深夜的酒吧最热闹,外面风雪交加,里面热火朝天。
穿着衬衫短袖的男人,有英俊潇洒的贵公子,也有猥琐下流的地痞,穿着短裙热裤的女人,有可爱清纯的女生,也有身材火辣的御姐。
蹦台上的人嗨得忘乎所以,有的甚至激动得脱起了衣服往别人身上蹭,景飞然玩得差不多了这才走回卡座,自己倒了杯洋酒喝了起来。
“景大少,今晚怎么样?”
他释放了心底的不愉快,勉强点头:“还不错。”
有漂亮的女人注意到景飞然穿着不凡,长得就像电视上的明星,端着杯酒扭着弱肉无骨的细腰蹭了过来。
景飞然正缺人泻火,看着这个嘴巴长得极像曲悠悠的女人,当即扣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女人手里夹着张门口,勾引的说道:“帅哥,要不要去我那坐坐?”
他拿过卡看了一眼,就是酒吧顶楼的套房,他一把将人扛起了,往电梯间走去,女孩得意的向姐妹们挥了挥手,今晚钓到了个大帅哥。
景飞然刷开酒店的房间,毫不怜香惜玉的把人丢在了穿上,没有一点前戏,拉开拉链就开始了,趴跪在床上的女人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翻云覆雨结束,女人已经没有力气,只觉得这个男人就像披着天使皮囊的恶魔,差点把她玩死,景厉琛毫不留恋的拉上西裤的拉链,抓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酒吧里的人依然很多,他却已经没了兴趣,一想到在老爷子家吃了顿憋屈的饭,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曲悠悠只能是他的,景厉琛这辈子都别想碰。
至于饭桌上父亲说的撮合,景飞然嗤之以鼻,他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景厉琛来成全了?就算在景家蛰伏多年,一直装疯卖傻,但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这些年的隐忍已经够久了,他不想再被景厉琛压上一头。
既然曲悠悠那么喜欢景厉琛,那他就要让这个男人变得一无是处,让曲悠悠后悔自己的选择,只有他景飞然才配得上曲悠悠。
景飞然走出酒吧,开车原路返回,经过巷子,鬼使神差的又往那边看了一眼,已经没人了,景厉琛才抬起左手揉了揉眉心。
就一个掉头的空档,忽然前面窜出一群人,在追着一个男人打,定睛一看,正是刚刚他看到的那个奇怪的男人,景飞然心思一动,开着车撞了过去。
原本威风的小混混注意到有车要往这边过来,甚至没有停下里的意思,吓得立即跑开,马路上躺着一个人,在不停的抽搐。
景飞然下车,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
他果然没看错,这正是消失了许久的陈一鸥。
陈一鸥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脸上全是擦伤,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他颓废的看着景飞然,忽然露出愤怒的神色:“是你指使的!”
景飞然后退一步,还是一样的神态看着他,慢悠悠道:“是我救了你,至于刚刚那些人为什么打你,我并不知道,需要报警吗?”
陈一鸥脸色一变,有些恐惧的哀求道:“不能报警!”
他是偷跑回来的,如果被警察抓住,自己之前做了那么多事情,警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件事只能自己认了。
景飞然也不坚持,一阵风吹过来,他觉得有些冷,微扬眉尾,提议道:“外面这么冷,人多眼杂的,不如上车聊聊?”
陈一鸥警惕的看着他,并不相信景飞然会这么好心:“为什么要救我?”
“我和你无冤无仇,路见不平当然要拔刀相助。”
这样的话显然站不住脚,陈一鸥还是不相信,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一把抹掉嘴角的血,想独自离开。
景飞然站在原地,虽然有些酒气上头,但神智还算清醒,声音缥缈的说道:“那群人应该还没走远,你现在落单肯定还会被他们盯上。”
陈一鸥顿步,他的话没有错。
自己现在无依无靠,就算被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那群人手段歹毒,如果真的又被抓住,肯定没办法安全离开。
陈一鸥权衡利弊,最终还是走上了景飞然的车。
“刚刚那些人是谁,为什么打你?”
陈一鸥没有明说,只是简单的交代:“有点恩怨。”
他才回到青城和张信芳找到住的地方,这段时间还算太平,谁知道晚上出门买个宵夜就被小青头之前的手下盯上了。
陈一鸥很快就注意到有人跟着自己,这才一路跑到了酒吧附近,原本是想混进去躲开这群人,小青头手段歹毒,现在他被抓了,手下一定会为他报仇。
毕竟简溪现在有靠山,这群混混贪生怕死当然不敢招惹,而他算是间接害小青头入狱,且现在一无所有,那群人当然要报复陈一鸥。
然而,还没等他混进去,那群地痞就找了过来,抓着他一顿毒打。
如果不是景飞然刚刚开车过来把人赶走,今晚他肯定是回不去了。
别人的私事景飞然不多问,又道:“回来多久了?”
“一个星期。”
青城看似庞大辽阔,但关系网错综复杂,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有人知晓,陈一鸥回来的事情瞒不住的。
景飞然打了个电话出去,交代自己的手下留意酒吧这一代的小混混,这两天把他们都收拾了,陈一鸥更是诧异,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要帮我?”
小恩小惠俘获人心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前面路口拐了个弯,景飞然今晚决定不回去。
他看着后视镜里狼狈的男人,想到最近公司里的麻烦事,和感情上的麻烦事,也许陈一鸥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景飞然的心头马上就有了计策,不动声色的问道:“我听说陆扬把你给骗了,还恨他吗?”
这个男人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拔出便是血淋淋的疼,卡在心上又痛苦难忍,陈一鸥表情怪异,并不想和景飞然聊。
“我不是陆扬的朋友,恰恰相反,我们在工作上有些恩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就是我帮你的理由。”
陈一鸥在青城已经走投无路了,景飞然这个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给了他一线生机,如果再不抓住,以后的路会更艰难。
“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