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护区的病房里住着的人非富即贵,医护人员走动都格外小心,此刻两个穿着不俗,生的俊朗的男人在门外发生了争执。
有护士路过想劝上两句,但又担心惹上麻烦,只好默默在前台关注二人的人动向,一旦发生口角立即叫保安。
但显然她的担心有些过头了,这两个男人只是单纯的在语言攻击对方,并不会动手。
苏三言下之意就是暗讽景飞然不请自来,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景飞然,就算对方是景家大少爷那又如何,他只为景厉琛效力。
事情一旦对上曲悠悠,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景飞然精雕细琢的脸上展露着不符合气质的狠毒。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我的人我会照顾好。”
苏三挑眉,不以为然的摊了摊手:“但愿如此。”
景飞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双手缓缓握成了拳隐在风衣外套中。
“厉琛哥,曲大姐没什么事,我问过医生了,休息几天就能好,你别担心。”
电话那头的景厉琛正在看着五颜六色的甜椒发呆,敷衍道:“知道了,挂了。”
苏三听见那边的东西,自知又当了一回电灯泡,收起手机,一踩油门也要奔赴自己打发时间的宝地了。
景飞然回到病房,曲悠悠立即甩脸色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这些他都可以忽略,景飞然看着她苍白的脸蛋,眼底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悠悠,我看新闻上说你摔伤了,立即赶了过来,怎么样,严重吗?需不需要给你换家更好的医院?你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曲悠悠好笑的看着他,发出了不屑的笑声。
“景飞然你当我是你在外面养着完的那些女人吗,没有收入来源没有家族可靠,只能依附于男人?曲家再不济也不至于让我死在医院吧?”
他知道曲悠悠又误会了,试图解释。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怕他们不上心,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你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
景飞然此生唯一放在心尖上的人就是曲悠悠,他气恼她永远不会优先想到他,却还是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
刚看到新闻他就不管不顾的冲到医院,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可看到的确实曲悠悠和苏三在拉扯。
“少说这些漂亮话,我不需要。”
他伸手扣住曲悠悠的手,笑得恶劣:“那你需要什么,景厉琛吗?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就算他不在乎我那又这么样,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你不配。”
景飞然怒极反笑,白玉雕成的五官透露着阴森:“这也是我心甘情愿,你不愿意也得受着,悠悠你是逃不掉的。”
曲悠悠最厌烦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看着及其病态,她用力想抽出手腕:“我呸!你再碰我一下我叫人把你的手给剁了!”
景飞然非但不松开,反而捏得更紧,她的手腕都红了。
“随时欢迎,如果他们敢的话。”
曲悠悠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闭眼不看他,原本费尽心思想见景厉琛,可最后见到的却是景飞然,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见她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景飞然的心也就放下了,他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曲悠悠这么小心谨慎的人根本不可能会因为拍戏而受伤。
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吸引某个人的注意力。
景飞然玩味的看着她,曲悠悠就算是不化妆也很漂亮。
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颊:“你想见的人现在正陪着另一个女的逛超市,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让我担心了,如果再有下次,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就是景厉琛。”
曲悠悠猛的睁开眼睛,骂道:“你要是动他一根汗毛,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那就这辈子都不要放过我吧,求之不得。”
景飞然的爱总是带着七分求而不得的遗憾和三分一起下地狱的病态。
他自认为这样也很好,只要曲悠悠这辈子牢牢记住他。
曲悠悠只觉得一阵恶寒,这个男人逐渐让她感觉到恐慌。
景飞然背后的那一面及其阴暗。
他给曲悠悠削了一个苹果,切成大小相同的方块,这才起身离开。
那盘水果粒她看都没看就倒进了垃圾桶,回想景飞然的话,他说景厉琛正在和某个女人逛超市,那个女人一定是简溪!
恨意向雨后的新芽,顺着枝干蔓延开来,纵横交错的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曲悠悠捏紧双手,完全不在意输液管已经开始回血。
她精心设计的这一切又被简溪那个女人给毁了。
景飞然负气离开,走出医院大门,顶着隆冬烈风抽了两根烟,风沙迷了眼睛他终于受不了,这才一脚踩灭冒着火光的烟蒂。
酒红色的法拉利在路上崩腾,最后停在了一家高档会所,进出这里的都是富家子弟,在里面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他轻车熟路的走进会所,立马就有兔女郎围了上来,景飞然沉着一张脸,随意的在兔女郎的细腰上捏了一把,引得她娇嗔连连,端了一杯酒顺着楼梯走入夹层,这里才是他的世界。
名酒、棋牌、香烟、美人全都是上好的,只属于景飞然一人的。
真皮沙发上躺着一个身材妙曼的女人,手里夹着一副扑克牌正百无聊赖的左右翻转,一看就是老手。
景飞然一拍她的屁股,女人也不惊讶,满脸堆笑的转了过来,这张脸像极了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因为腰伤而动弹不得的女人。
他做事情粗暴且没有情调可言,今天比以往更加凶狠,没一下都撞得沙发上的女人发出求饶的惨叫。
但不同于以往,这一次景飞然让女人面对着他。
景飞然的眼里没有感情,他把对曲悠悠的无奈和求而不得全都发泄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完事后将人甩在一边,她脸上的泪痕在景飞然看来只是无用的盐水罢了,他随意的拉好西裤的拉链就走出了夹层。
沙发的女人颤抖的爬起来去捡地上的衣服,她深知,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这个男人看都不会看她,所以她并不怨恨。
哪怕只是玩物,她也心甘情愿。
这世上两情相悦的人本就少得可怜,只要能陪在喜欢的人身边,就算是替身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