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子的事情,简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房子是我的,不管我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把房子给抢回来。你……”
简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头的张信芳给打断。
“小溪,你不要激动,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说把房子还给你的事情。不过我也需要一点钱,你也知道我们最近很困难,当然我要的钱肯定不会太多的,完全在你承受的范围之内。就几万块钱而已。”
简溪面色微沉,“你怎么好意思和我提钱的事情?我没钱,我所有的钱不都被你们挖空了吗?如果想让我花钱买回自己的房子,那么我宁愿把这个钱给律师,也绝不会给你们!”
张信芳见简溪态度如此强硬,半步不退,在心里把简溪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是一鸥愿意把房子还给你,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打给你吗?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我们之前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半点情分都不念。”
简溪闻言蹙眉,没想到陈一鸥竟然开窍了,舍得把房子还给她。正当她有所怀疑的时候张信芳那边又补充了一句。
“明天如果你不过来的话,那你以后就别想要拿回你的房子。”
恶狠狠的说完,砰的一下挂了电话。
“怎么了?”不知何时景厉琛悄声的走到了自己的身后,简溪一把将手机紧紧的攥在手里。
“没什么,公司有些事没处理好罢了。”说完,简溪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景厉琛看着简溪的背影,叹了口气,在这个女人身上,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体会到了挫败感。
他竭力的想要被她需要,而简溪拼了命的死撑,坚强的让他心疼。
有时候,他真想毫不留情的撕破她死撑的假象,告诉她:你不行,你没那么强。可是不行,那样只会把她推的更远。
夜里简溪睡的很晚,她把《演员进行时》又重新捋了一遍,确认每个环节无误后,才慢慢悠悠的进卧室。
因为景厉琛睡的早,所以简溪没开灯,在黑暗里慢慢向床上摸索,一不小心撞到了床角,疼的她倒抽一口气。
同时看了眼床上的人,见没动静,才松了口气。
她也是意外发现景厉琛的睡眠质量简直差到极致,微亮、他会醒;有细小的声音、他会醒;不小心碰到他,他会醒。
简溪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才蹑手蹑脚的上床,模糊看见景厉琛肩膀露出一大块,她思量了一下,动作极轻的给他掖了下被角。
黑暗里几乎是目不转睛看着她的景厉琛,突然心跳了一下,唇角肆意勾起。
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关注他。
次日中午,简溪跟方胖说了一声,就提前下班走了。
和张信芳约见面的地方,是护城河那块地儿,以前她和陈一鸥还好着的时候,两人没事就喜欢到那逛逛,可自从分了以后,就再没去过了。
时隔数月,却已是物是人非。
张信芳一早就在那大柳树下等着了,天冷,她这会冻的直跺脚,心里不免又把简溪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一见着简溪的脸,她也笑的比花还灿烂,“小溪来啦。”
简溪一听张信芳这话,只觉得有些恶心,明明昨天也算是撕破脸皮的人了,如今却还要这般虚情假意,当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说吧,怎么回事?”
不想和她寒暄,她今天来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拿回自己的房子罢了。
“小溪啊,咱先去吃点东西,再慢慢谈吧。”张信芳故作亲昵,其实也是想蹭一顿饭,她可是一早连饭都没吃就过来了。
“吃饭就不必了,直接说房子吧。”
要不是为了房子,简溪都不会来这见她,想想当初,都恨的牙痒痒。
张信芳老脸一僵,半响才憋出一句话,“小溪啊,不管怎么样,你以前和一鸥总还是有过一段的,我知道,以前你没少受我这个老太婆的气,你也别和我这个老太婆一般见识。”
看着自己眼前惺惺作态的人,简溪只觉得厌烦。
“张信芳,我对你们掏心掏肺的时候,你们羞辱我。现在我对你们失望透顶,又上赶着对我好,你们这是怎么了?有意思吗?”
摆明了就是贱。
这话好似直接打了张信芳一巴掌似的,一张老脸颜色变换,好不精彩。
前阵子已经在小青头那吃了大亏,这会又被简溪说的屁也不是,以她的性子,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浑浊的眼睛里快速的闪过一抹恶毒,脸色一摆,做戏道:“行,那咱也不说废话了,十万,把钱给我,我就把房子过户给你。”
“你想钱想疯了吧?”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那房子首付我付的,分期我付,凭什么要我花钱买我自己的房子?”
“可房子在我儿子名下,”说到这儿,张信芳就忍不住的得意,幸好她有先见之明,让当时的简溪把房子放到陈一鸥的名下。
“当吸血鬼也该有点底线吧?我所有的积蓄不都被你们骗完了吗?张信芳你们到底是不是人,有没有心啊!”
简溪烦躁的撩起头发,她当初就是瞎了眼看上了陈一鸥,听信他的谗言,不然那房子的法人怎么可能会是他!
“景厉琛没给你钱吗?”张信芳错愕道,“你不是和他搞上了吗?”
简溪气的小手紧握,教养让她没有在这一刻爆粗口,“回去告诉陈一鸥,我不会给钱,但房子我志在必得,我宁愿把钱给律师,也绝不会给你们!”
“做人不要这么绝,”张信芳发了狠。
简溪冷言,“是你们逼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谈崩了,就没必要继续谈了。简溪说完就转身离去。
望着她那被风吹的簌簌的背影,张信芳的脸顿时阴沉起来。
哼,给脸要不脸,就别怪她无情了!
从手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手帕,快步跟了上去,在街道拐弯处,趁着简溪不备,猛地捂了上去,从后面鞠住她的脖子,用力往小巷子里拖。
简溪一时不防,身子急剧往后倒去,她用力挣扎,效果微乎其微,身后的人好似要箍死她一般,用力奇大。
而没等她掰开那人的手指,她便明显感觉到力气的流失,这帕子上的味道太重,怕是下了药的。
眼前眩晕的厉害,没一会,就重重的栽倒在身后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