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小溪你刚刚跟她动手没有受伤吧。”
简母一脸慈爱的拉着简溪的手检查,这么多年她们娘俩受了不少的罪。原本想着日子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着,可是没想到竟又出了这一档子的事情。
母亲一脸的慈爱,加上脸上越来越深的褶子,已经斑白的头发让简溪的心里更心疼,今天如果不是她在,她的母亲一定又要受不少的委屈。
伸手将母亲两鬓的头发整理好,压下心里的酸楚,扬起微笑。
“我能有什么事情,我这么强壮的身体。别说一个舅妈,就是来个舅舅我也不怕她。”
女儿的话让简母无奈摇头,笑着看向景厉琛,“我家小溪可爱的紧,从小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就辛苦景先生多多照顾了。”
这话里怎么有种托付的意思?
简溪脸上一烫,连忙温声解释道,“之前和景总出了点绯闻,但都只是绯闻,妈妈放心,以后连绯闻都不会有了,景总会处理好的。”
她抬眸,望着景厉琛,言下之意很明确,是绝不会和景厉琛有任何关系的。
景厉琛插在口袋里的手,不爽的攥了下,迎着某人亮晶晶的眼睛,反其道而为,熟络的坐在病床上,“伯母且放心,以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她。”
一旁的简溪听着他的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的话莫名让她觉得自己是他的小宠物。
“我老了,倒是什么都不怕。可是小溪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她虽然一直在病房里,可是对女儿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一些亲戚间传得风言风语她也知道。
她不理会是因为她知道真相,她瞒着小溪,是怕她受到伤害。可若身边站着一个景厉琛,那无人能伤的了她。
景厉琛抿嘴一笑,“放心,任何人都不会伤害她。”
母亲和景厉琛愈加熟络,就差直接把两人的手扯一块托付余生了,简溪看的头大,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看来得赶紧想法子搬出去,离这男人越远越好,再这样下去发展下去,怕是就难了。
简溪眉头越蹙越深,她不喜欢这种关系变复杂的感觉,她怕以后都会扯不清。
陪着母亲坐了好一会,本以为以景厉琛大忙人的特性,怕是坐一会就要走了,可哪成想,直到简溪哄着简母睡着,景厉琛还一同守在医院陪她。
怕惊扰母亲,简溪不好说话,只好扯着景厉琛一起出去。
“景总,我母亲这边,我自己就可以,您还是回去工作吧。”简溪用身子把房门正好抵住,浑身写满了拒绝。
景厉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透过细小的门缝对着里面的人,眼睛一弯,“伯母,我们改日再来陪您。”
简母笑着拜拜手,“小溪,我也要睡了,你和景先生回去吧。”
“伯母放心,”没等简溪接话,景厉琛就接过话头,眉梢眼角尽是得逞之意,他伸手越过她把病房门拉上,然后一把揽住她。
一套动作自然而流畅,他的气息霸道且强势,直接侵袭于她。
简溪蹙眉,她讨厌这样的景厉琛。因为她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他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景总还记得,我们的关系吧?”她突然抬头看他。
景厉琛一愣,“什么?”
简溪的眼神冰冰凉凉,看的景厉琛心里兀的一跳,突然不安起来。
“景总我们只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还有几日我就会把租金补上,希望景总不要在讲些让人迷惑的话和做一些让人误解的动作。”
说着,她微微抵住他的身体,然后生硬的离开他的怀抱。
看着眼前小没良心的,景厉琛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那些不过是救场的话,你想的太多了。”
而后又试探道,“还是说,简小姐你在期望什么?是不是我没有付诸行动,让你失望了?在名义上,你现在确实是我的未婚妻,但这起源于一场错误,你懂……”
“景总!”简溪猛地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不在和善,四目相对,彼此眼中似乎都有火花,她沉声道:“我还要去工作,失陪。”
她是果断的人,从她决定不和他有过多牵扯的时候开始,就不会再和允许自己有半分的逾越之举。
简溪走的干脆果断,连停都没停一下。
景厉琛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留在原地,看着那个头也没回,始终直挺挺的背影,心里一阵窝火。
出了医院,简溪才想起今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的。时间还早,她思量了一下,拨打了那个最不愿意看到的手机号码
如果不是陈一鸥还霸占着她的房子和车子,她这辈子死也不愿意再和他联系。
可拨了好几通,都没人接。
近期景厉琛的举动越来越不清不楚,她有些恐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扛不起再来一次的伤害。
寻思了许久,她从包里翻出来了钥匙,决定上门向陈一鸥讨回房子。
等她再次站到那熟悉的房前时,心境已经大不一样。离开后,这是第二次回来,上次可是陈一鸥以母亲威胁她要视频的时候。
以前她就是在这个房子里,被陈一鸥像个傻子一样骗的团团转。
她还记得,当初被赶出来时,也是在这个坎上,父亲的翠玉戒指被摔碎了。这里即是开始,也会是结束。
叹了口气,按了门铃也没人来开门,她不得不上前按起密码锁,连续输入了几次,门却没有丝毫反应。
这么快就改密码了?
如果陈一鸥有意要躲她,那单凭她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的。
正当心头闪过无数猜测时,门忽然开了。
一个看上去约莫有五十岁的大妈,上下打量着她。
“你嘛呢,在我家门口戳戳戳,戳啥呢?大白天的你就想行窃?我看小姑娘长的挺白净,咋净干点子不正当的行业?”
大妈豪放的大嗓门,把简溪喊懵了,“我找陈一鸥,这里之前是我家,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