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男人赤裸着上身站在落地窗前,丢掉手中抽完的烟头,嘴里缓缓吐出最后一个烟圈,低头定定的看着窗子里倒映着床上的女人,眼神深邃,平静的说,“色色,我想,该结婚了。”声音不大,不像是说给别人听的,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女人却还是听到了,呆了一瞬,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之后,眨眨大眼睛,“哦?你想结婚了?”她在床上滚了一圈,眼睛弯弯的笑着,“那恭喜你终于想通了哦,想回归正常生活了。”翻了个身在床上又滚了一圈,又接着询问,“你的婚礼,会邀请我参加吗?”
男人转身,看着那个在床上滚来滚去不亦乐乎的女人,气的磨了磨后槽牙,真想刨开她的胸膛看一看,她的心是什么做的,他都那么说了,还能这么无动于衷。
看着她的脸,这么久了,不可否认,她确实很美,并且是越来越美,让他越来越欲罢不能。
她的美不是时下流行的那些青春靓丽,清冷孤傲,而是那种嚣张的美,很惊艳,美得让人过目不忘,妖艳而不落于俗套,就好像是古代那种魅惑君王的祸水妖妃,就算是她让你覆了国遭了难,你还是不忍责备不忍伤她一根汗毛。她的眼睛又很纯,就像现在在床上孩子气的翻滚几圈,眨一下眼睛,委屈的嘟嘟嘴,刀子划到手掉几滴眼泪,你就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把心掏给她都甘愿。
“呵…”,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认输的耸耸肩,看来,这辈子是中了她无药可解的毒,心甘情愿地栽在她手里了。“当然需要你到场,没有新娘的婚礼怎么进行呢。”
“我记得我跟你说的哦,”她滚够了从床上坐起来,双手理了理酒红色的大波浪卷,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说,“可以谈情可以说爱,但有一点,就是不结婚。你当时可是答应了的,现在你是想反悔吗?”
边说边优雅地站起来,一件一件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裙,扭着腰肢打着赤脚走向卫生间,施施然关上门。
季明辞无奈地摇头苦笑,走到床边,也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等着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出来。
等苏酒色穿戴整齐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的就是季明辞正襟危坐的模样。
“那我先回去了。”酒色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拿起自己的包包,转身毫无留恋的踩着高跟鞋往门边走去。
见着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没有要他送的意思,他只好自己开口,“我送你。”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手爬上她的纤腰紧紧搂住,并好笑的说,“我可不放心这么漂亮的女人大晚上一个人走夜路。”
苏酒色不置一词,勾着唇角,任由他搂着她的纤腰,往电梯方向而去。
“你去酒店门口等我,我去取车。”他带着轻哄的语气对她说着。
“嗯,你去吧。”苏酒色笑眼妩媚。
季明辞抚了抚酒色上挑的眼角,“以后别对别人这么笑了。”说完,往停车场去了。
等他走了,酒色撇撇嘴,“切,老娘爱怎么笑就怎么笑,哼。”说完,步伐婀娜的朝着酒店大门走去,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引的许多人侧目,她仍恍若未觉,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