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菱沫,它是蛇,你怎么会这么跟它说话?”李郎也是不明白。
向菱沫看着独孤夜的眼睛,说:“它虽然是一条蛇,但是这也是一条生命,一条生命的远去,我们不该尊重吗?再说,我们都不喜欢蛇,可能它自己也不喜欢做蛇,但是,我们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就像它,既然投胎做了蛇,那就只能任命,现在,它终于要解脱了,我替它感到高兴。”
向菱沫的话,让大家的心里都有些沉甸甸的,李欢儿好像明白了向菱沫的意思,上前牵住向菱沫的手,说:“菱沫,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就交给哥哥他们吧。”
李郎笑着说:“是啊,菱沫,我们会做的很好的,等会儿你来检查好不好?”
张剑说:“你放心哦,我也会向它道别的。”
钟坤举起双手,“我也是,我也是,我不仅向它道别,以后我吃任何的动物,我都会道别。”
向菱沫笑了,“我当然相信大家了,那么剩下的就麻烦大家了。”说着冲着大家一鞠躬,诚恳的说:“菱沫任性了,请大家多多担待。”
李郎忙摆手,“菱沫这是说那里话,你是我们大家的妹妹,我们怎么会为了一顿蛇肉而让我们的妹妹不高兴呢。”
“就是啊,你比蛇肉重要多了。”张剑说。
钟坤也是不住的点头,表示同意。
向菱沫冲着大家灿烂的一笑,她知道大家都很迁就自己,也很照顾自己,更知道自己有认死理的毛病,可是就是改不了,幸好这种时候并不多,她很感激上苍,她有了这么一群好朋友,这也是她觉得上苍给她的最好礼物,她上前,冲着独孤夜摆摆手,就与李欢儿离开了,不只是她相信李郎他们,更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这种悲伤地气氛,毕竟是送走一条生命啊!
独孤夜一直看着向菱沫,他呆住了,在他要奋力一击与愚蠢的人类鱼死网破的时候,他没有想到一个人类女孩竟然会维护他,从小到大,从没有人为他说过话,更没有人管过他的死活,但是这个女孩,竟然为了他,与她的朋友怒目相对,刹那间,他觉得这个女孩高大了许多,特别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震动他的心。
另一边的轩辕渲景也被向菱沫给震住了,他原以为像向菱沫这样,收容他就已经是十分的不情愿了,更不会去管独孤夜的死活,谁曾想,她竟然会为独孤夜出头,当他听到人类要拿独孤夜当野餐的时候,他露出了笑容,他在心里向独孤夜告别,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是有运气一说,可是,这个可恶的小丫头,竟然会为了独孤夜差点跟她的朋友翻脸,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不用说向菱沫还怕独孤夜的蛇身遭到破坏,要给独孤夜挖坟,哼,哪条臭蛇哪里用得着这个,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就能恢复自身的妖力,这个可恶的小丫头真是多此一举!后来她说的那些话还有些中听,更有些特别,真是没有看出来,原以为没心没肺的臭丫头竟然还能说出一番大道理。只是,那也是为了独孤夜,再想想,臭丫头对待自己时的不甘愿,自己就火冒三丈,真是不公平对待,在妖界,无论从长相,武功,才学,家世,哪一方面相比,自己都远远地超过独孤夜,嗯,武功算是打平,可是在其他方面自己确实很出色,就是一个瞎子,也知道自己比独孤夜好上千倍,万倍,而她,这个愚蠢的人类,竟然会这么对待自己,若是她对独孤夜也是这么冷心肠的话,他还不至于这么生气,但是,他与独孤夜就是一个天地间的差别待遇,所以,他现在是气急了。
向菱沫与李欢儿来到了轩辕渲景这里,只见轩辕渲景冷冷的注视着她们,准确的说是注视着向菱沫,这让向菱沫感到有些不舒服,因为她感觉到了轩辕渲景的莫名敌意。
李欢儿紧张的检查着轩辕渲景,看到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时,松了一口气,“呼,还好,我还以为你会坚持不到我们回来呢。”
轩辕渲景还是看着向菱沫,他想明白为什么这个愚蠢的人类的眼睛究竟是怎么评判他与独孤夜的。
向菱沫下意识的离着独孤夜远一点,说:“欢儿,你放心,我觉得它很好,你看它的眼睛是越来越有神采了,我觉得他是在逐渐的恢复。”
李欢儿高兴地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觉得呢。”
向菱沫接着说:“欢儿,既然这样,我们就把它留在这里吧!”
李欢儿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问:“菱沫,你说什么?”
“嗯,我是说你看它都好起来了,说明它是不需要我们帮忙的,所以,我们就把它留在这里好了。”向菱沫不是很自在的说。
“什么?菱沫,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它也是一条生命啊,你不是说过,我们要善待它们嘛,我们怎么能这样呢?”李欢儿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我,我有没有说要吃它。”向菱沫低低的说,李欢儿的样子还是很吓人的。
“我没说你要吃它,我是说你为什么不救它?你可以对那条蛇那么仁慈,你为什么对它这么残忍?”这让李欢儿十分的不解。
轩辕渲景也是气的不行,他没有想到向菱沫回来后看见他竟然说要把他扔在这里,是啊,他原先是很愿意留在这里的,他才不用人类的治疗与关照呢,但是,现在,听到别人说不管他,这种感觉很不舒服,特别是从向菱沫嘴里说出来的,他就感觉到更不舒服,从小就被人追捧的他,却受到了这种对待,真的是很不适应,所以,他也是冷冷的看着向菱沫,想知道这个臭丫头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向菱沫一抖,说:“欢儿,我不是不想管它,那是因为,它真的好点了嘛。”向菱沫就是这样,在她坚持的时候,她是无所畏惧的,但是在她觉得理亏的时候,就胆小如鼠,什么也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