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卖身契多少钱?我买了。”许雨从三号身后走出来,在三号不赞成的眼神下,对高老大问道。
高老大揉了一下被踹黑的胸.口,借着手下的手站起身,听见许雨的话瞬间怒容转笑,有钱赚就不一样了,反正这个三号也是他捡来的,等于无本生意,看在他能给他带来银子的份上,他也就不计较他踹他一脚的事了。
“五百两。”高老大五指张开,示意道。
许雨从怀里掏出李氏还给她的五张银票,走到高老大递给他,见到他欲抓过银票,便迅速收回手,另一只手摊在高老大面前,“卖身契。”
高老大谄媚的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盖了手印的契约,递给许雨。
许雨打开看了下,确定无误之后把手中的银票给了高老大,而后牵着三号的手离开了奴隶市场。
“老大,没想到三号那么值钱啊?”
高老大乐呵呵的数着银票,听到手下的问话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那是这三号走了狗屎运,遇着了这么个看上他的,人傻钱多的金主,连价都不讲,不过说起三号的容貌,那真是连我这个男子看了都会心动,听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亏了呢!”
另一边的许雨带着三号去了一家医馆找了个大夫治疗伤势。诊治的大夫一只手摸着山羊胡,一只手诊着脉,嘴里啧啧称奇,
“伤成这样,竟然还能够活动自如,这身体底子,是我见过最好的了。”
说罢大夫放下诊脉的手,轻轻撕开三号贴在伤口的衣裳,看着衣裳下的肌肤新伤旧伤交错的,有的甚至已经化脓,便有些不忍,“这是谁下手那么重啊,若是换了他人,打成这样,不残也得去掉半条命啊。”
大夫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金疮药,往伤口轻洒,饶是三号如此沉得住的人,伤口带来的刺疼还是让他拧起了好看的眉。
“疼吗?”许雨在一旁不顾男女大防,守在三号身边,心里因为三号的伤也揪了起来。
三号看着许雨担心的样子,慢慢舒展开眉,声音因为长久没说话带了沙哑,“不疼。”
诊治的大夫闻言,忍不住说道,“小伙子,你不想你夫人操心,也不能撒谎啊,这伤痕鞭鞭入骨,有的伤痕我估计还是用带了倒勾的鞭子抽打的,道道鞭痕旁边还有泛开的皮肉,要是换成身体略弱的男子,估计早就去了命了。”
许雨在一旁听闻脸颊有点发烫,“我不是他夫人。”
“你不是他夫人?你不是他夫人你还守在这,出去出去,这孤男寡女的,怎可共处一室。”诊治的大夫显然是有点迂腐,对男女大防看的比较重,许雨也不敢逆他的意,被大夫推出了房门,等在了门口。
“我说小伙子,就算你两两情相悦,也要注意人家姑娘的清白啊,这世道,姑娘家的没了清白,那可是得上吊的嘞。”大夫一边絮絮叨叨的,一边给三号包扎伤口,三号显然听见这些话很不悦,待大夫包扎好伤口,便拨开大夫,穿上之前的破衣,打开门,走了出来。
许雨靠在门边听动静,被三号一开门,差点跌了进去,待站稳身体,看清是包扎好伤口的三号,便关心的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