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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

这天上午的拍摄,苏昀在一场很简单的武戏中不慎被对方的剑鞘砸到了手腕,当时便肿了好大一块。

对戏的是个刚入行的替身演员,见状被吓了个够呛,虽然苏昀一再表示是自己的问题不关他的事,那倒霉孩子还是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赔了一路的不是。

苏昀虽无奈,却也明白没有背景的新人的不易和紧张,若一个不小心真惹到了什么难伺候的腕儿,当即便被断了生计也不过就是别人一句话的事儿。

就像当年他刚开始拍戏的时候,什么刁难没受过呢?

各行各业都有踩高捧低的现象,娱乐圈这名利场尤甚。

他虽红极一时,却不自量力得罪了唱片界的大人物而遭封杀,沦落到要去拍乱七八糟的烂片,某种程度上,还不如个什么背景经历都没有的新人。

也曾有人当着全剧组的面儿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狗屁小歌星,还是个过了气的!真把自己当天王啊?就你这样的,连拍三级片都不够格,什么东西!

从头开始的那段日子,几乎每天都很难捱。

各种冷嘲热讽找茬难堪是家常便饭,生病发高烧甚至胃出血刚动完手术,只要还能走就必须要开工。

别人没道理因为你而耽误了进度,因为你什么东西都不是。

至于像什么拍武打片吊威亚一吊一整天,与武行们试戏被故意一遍又一遍打得爬不起来,呼吸间都带着血腥味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回想,其实倒也并不觉得怎样辛苦。很多事情就是如此,只要能熬过去,便没什么大不了。

有时候,退一步的确海阔天空。然而有时候,倘若咬咬牙再往前走一步,则说不定就是一个大有可为的崭新世界。

苏昀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一条进退维谷的万丈悬崖线上,不知该选哪边。又或者,选哪边,都是错。

对伤处简单做了处理后,苏昀本打算继续拍摄,却被康衍坚决地阻止了:“以你这种三魂飞了两魂半的德性,万一待会儿被自己的马鞭给戳瞎,那我才真是抓瞎了,到时候找谁说理去?滚滚滚,给老子滚回去把魂儿找齐全了再过来!”

苏昀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确实很糟糕,勉强留下来也只能事倍功半,遂不再坚持,只歉然说了句:“对不起啊康导,因为我的缘故又给你添麻烦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演员偶尔不在状态是很正常的情况,你不需要有压力。”康衍仔细看了看他:“昨晚收工后,一宿没睡吧?”

“没,多少还是休息了一会儿的。”

“得啦!去好好睡一觉,天大的事也等醒了再说。”

苏昀笑着应了。

康衍拍拍他的肩,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话说了出来:“你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全面,也给不了什么意见。站在一个对你相当欣赏且抱有很大期待的业界前辈的立场,我所能做的,只是把你扶上马,送一程。至于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还是要你自己去选择。我只能说,人这一辈子,就是不停地在做选择题。但只要有选择,就必然会有遗憾。因为不管怎么选什么,被放弃的那些可能性,都是再也没有机会去经历,再也没有办法去得到的。”

苏昀默然良久,低低道了声谢。

季亿霖刚拍完了一场戏正躲在一个犄角旮旯抱着IPHONE上网聊天泡妹子,结果还是被康衍不由分说抓了壮丁,只好奉命开车送伤了一只手的苏昀回宾馆。

一路颠簸,尘土飞扬。

季亿霖每遇到一个大的坑洼,便随着那骤然起伏的过程拉长了声音吼上一句不知刚从哪学来的荒腔走板的西北唱腔,自娱自乐的不亦乐乎。

副驾驶位置上的苏昀歪头看着他这么大一只的活宝在座位上不停地上下扑腾,简直没一刻消停,便忍不住地感叹:“你的心情似乎永远都是这么好。”

“那必须的啊!现在不是流行问‘幸不幸福’么,我就觉得自己个儿挺幸福的。”季亿霖边说边恶作剧的猛然按了下喇叭惊飞旁边树杈上的几只麻雀:“吃喝不愁,父母健康,家里既无负担也无压力。做着喜欢做的事,赚着足够花的钱,这小日子过得,啧……”

苏昀笑着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不再拍戏了,会怎么样?”

“不拍戏我就演话剧呀!那才是我的主业老本行。如果话剧也没得演,我就转行做幕后,反正我是有国家编制的人员,就算什么都不做单位也得发我工资还要负责给我养老。或者,我可以再去考个硕士啊念个博什么的,将来留在戏剧学院当老师也不错。”

“你倒还是真想得开。”

“多大点事儿呀,混口饭罢吃罢了,干啥都一样。”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选这一行?”

“因为高考艺术类不考数学啊!”

“……”

苏昀愣了半晌,终是撑着额无语地笑了起来。

季亿霖扫了他几眼,迟疑着问:“我说苏卿家,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儿了?从昨天看着就不太对,康老头也神神秘秘的。”

苏昀望着后视镜中模糊了道路的黄沙弥漫,沉默了许久,才轻飘着声音:“我只是在想,有时候或许换条路走,也没什么不好。”

季亿霖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半天,忽然张大了嘴一脸惊悚地转过头瞪着他:“你不想做演员了?”

“喂,看路!”苏昀赶紧将他的脸给拧回去:“这么吃惊干嘛?你刚刚不是还说,做什么都一样么?”

季亿霖挠挠头:“话是这么讲没错,但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比如一部戏投资几百万,亏了也就亏了,不上院线都根本没问题。但要是投了几个亿,那就必须得有几倍的回报才行,不弄几个大奖回来都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所以我这种纯粹就是把演戏当份工作糊口的不干也就不干了,如果是你的话就有点那什么……”见苏昀语气淡淡的很轻松,表情中貌似还带着些许揶揄,于是这位生活幸福神经大条的家伙便认定刚刚那不过是一句玩笑,遂立马又借着一个大坑洼的颠簸而雀跃了心情:“可惜大发喽!”

车厢猛地一晃,苏昀像是没坐稳,受伤的手腕不小心撞到了座位的边沿,脸色一白,皱了皱眉,未再做声。

将苏昀送回宾馆,季亿霖便又一路飞沙走石地飙了回去。

在床上和被打扰了午觉而越发怒发冲冠的大花猫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明明困倦到极点的苏昀,却依然了无睡意。

无奈,只好再度爬起,决定出去随便走一走。

夏日午后的偏远小县城虽烈日炎炎,却甚是安宁。居民们几乎全在家歇晌,连店铺都关了一多半,剩下的即便开着门,也基本是找不到老板的。

苏昀沿着路沿漫无目的地溜达,不知不觉出了城,来到了渭水河的一处支流畔。

泛黄的河水甚是湍急,打着旋儿奔流而去,间或在岸边大石上拍打出一串串白色的水花。

寻了棵合抱老树,在盘踞于地表的虬结老树根上坐下,听着隐隐有低吼咆哮之势的水声,闻着空气中混着泥沙的粗矿气息,苏昀觉得这几十个钟头始终烦躁得几欲爆炸的心,竟渐渐平静了下来。

闭上眼,倚着树干,放空了大脑,倦意转瞬袭来。

然而意识尚未来得及沉入睡梦,便被一声熟悉的猫叫所打断,同时一团重物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苏昀悚然睁眼,与器宇轩昂虎踞龙盘踩着自己胸口的大花猫互瞪:“你怎么跟来了?”

“因为我要找你。”慢悠悠的声音,带着点微微的气喘:“我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季亿霖,他说你在宾馆,可我去了你的房间只看到怒哥,我问它知不知道你在哪儿,它就带我来了。”

苏昀浑身猛地一僵,没有回头,只是慢慢坐直,又默了默,笑叹:“真没想到,你居然还长了个狗鼻子。”

怒哥用怒发冲冠的姿态回应:老子才不要做汪星人啊喵!

旋即三两下窜到树上,从茂盛的枝叶里探出个头,龇了个牙,然后悉悉索索一阵子,便不知窝到了哪个舒服的地儿继续那被两度打扰了的午休。

这当口,温淼已经走了过来,挨着苏昀坐下,捶捶小腿,长舒一口气:“这里好远啊,走得我又累又热。”

她的脸颊被晒得通红,前面的头发几乎全都被汗水沾湿了。苏昀见状,忙拿出纸巾递过去,又在地上捡了几片大树叶弄干净,重叠着捏在手里做成一把小扇子,轻轻给她扇风纳凉。

温淼稍稍舒服了一些,一低头,才发现他始终放在身侧的手腕,青肿了好大一片,皱皱眉:“又是拍戏弄的?”

“噢……不注意蹭了一下而已,不碍事的。”苏昀下意识便背过手去企图遮掩,轻松笑着:“不过还多亏这个,赚了一天的假,康导说算工伤。”

温淼完全不搭理他的拙劣说笑,一把将他的胳膊拉过来,仔细看了看,忽然伸出手指头使劲在伤患处戳了一下。

苏昀一个不提防,倒吸一口凉气。

“疼吗?”

“……当然啊。”

“知道疼,就要自己多小心着点儿。”温淼叹口气,又轻轻为他揉了揉:“感觉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不是这儿伤就是那儿病的,其实我一共才认识了你多久呢?以后尽量别这样啦!毛主席教导我们,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如果将来你终于大红大紫了,却成了个药罐子病秧子什么的,就没意义了。”

“我……”

“还有啊,生病了受伤了别总是自己硬撑着,地球离了你难道就不转了吗?你看,臭棋篓子今天不就让你休息了?”

“温……”

“哦对了还有……”

几度欲言都被打断的苏昀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翻腕握住温淼的手,制止了她的絮叨不休,急切沉声:“我有话对你说!”

温淼抬起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却始终未曾凝结成珠,就这么仿若极为轻薄的云絮般地在眸上萦绕着。她自己望不穿,别人也看不进。

终究还是没有给苏昀把话说完的机会:“那天我对你说,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就没什么好纠结的。现在证明,是我想得太简单,是……我错了。”

苏昀睫毛一颤,握着她的手指骤然收紧。

“其实苏昀,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可能这样的前提是,要么你退出娱乐圈,要么我和家里断绝关系。”温淼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完全没有焦距,却忽地笑了一下:“这两件事我们都做不到的,不是吗?”

苏昀唇角紧抿,终是未能吐露哪怕一个字。

温淼不语不动地静默了少顷,像是确定了什么,也像是不愿再等待什么。慢慢垂下眼帘,眨了一眨,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便挂在长长的睫毛上,颤巍巍的,却总是不肯落下:“我昨天就想啊,那些小说里都是骗人的。总是说什么为了爱情,就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一切。江山皇位不要了,家财万贯不要了,名声地位不要了,父母亲人也不要了,甚至连命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怎么可能呢?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换了是我,不仅自己什么都舍不下,就连只是让你去放弃一些东西,我都受不了。因为我知道那些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因为……就像妈妈说的,别人的人生,我背负不起。”

她轻轻抽了抽鼻子,将另一只手覆上苏昀青筋隐现的手背:“但是就在刚刚,我忽然想明白了。我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我做不到,或许原因只不过就是……”

一阵激流奔过,溅几片水汽,卷风声呜咽。

温淼的话音便被打断了一下,而苏昀像是猛然惊醒般的终于急急开口:“不温淼,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就像雷子常说的,凡事要有舍才有得。我想得到你,想得到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的未来,就该舍去必须要舍的东西,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才公平。”

“可是苏昀……”温淼的声音一直很低,仿若梦呓,却偏偏字字清晰,穿过风声水声,直击入耳,直撞入心:“如果以后你后悔了怎么办?如果……如果以后我发现,自己不喜欢那样的你了,怎么办?”

当空骄阳透过老树那层层叠叠冠盖般的枝繁叶茂,只余了几缕不再强烈的光线,照在树下的两个人身上,投下光影婆娑。

温淼眼睫上的泪珠终于坠落,砸在厚厚的落叶上,无声无息:“所以啊你瞧,我对你的喜欢是有条件的,我好像做不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对你的感情都依然如初。所以……”抬眼望着面前这个被斑驳的树影掩去了所有神情,甚至连呼吸也一并夺走了的男人:“就像我刚刚没说完的那样,做不到,只是因为……不够爱吧。”

苏昀指尖的温度从炙热如火到寒凉若冰,只用了一个刹那。

仿若什么都没有察觉,也什么都不再关心,温淼将额头抵在他的肩窝,只管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我马上就要走了,雷焱说,要带我去看秦皇陵旧址。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要分开了,感觉还有好多的事儿都没来得及做呢!我还没骑车带过你,还没背过你,啊对了,你还一直欠我那种很好吃的蛋挞来着……早知道啊,我就不睡那么多的觉了,浪费时间……”

苏昀微微一震:“对蛋挞,我现在就乘飞机回香港,来得及的,你等我……”

温淼直起身看着他,摇曳的树影映在她失了神的眸底,斑斑驳驳仿佛一个眨眼便是一个世纪,然而到底还是摇摇头:“先欠着吧,等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别人,就来找你讨,到时候你可别赖账。”站起来,走了几步,离开树荫,站在阳光下,仰起脸冲着枝叶间的大花猫挥了挥手,而后背转了身,边慢慢地走着,边低低地说着:“放心吧,应该不会很快就来找你讨债的。我这个人呀,做什么都比别人慢得多。比如,我用了挺长的时间才终于弄明白自己喜欢上了你,所以……”

所以,也一定会用好久好久,才能确定自己不再喜欢你了吧。

即便或许,不够爱。

然而这句话,终是未能说出口。

可是什么叫做喜欢,怎样又才是够爱呢?

两个人在一起,若要的并非一时激情而是能与子偕老,是否真的就可以要求对方为了这段感情而放弃对其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又是否,真的可以毫不犹豫便抛下父母双亲割舍血脉相连?

若是一段感情打从一开始,就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代价,就得不到亲人的祝福,单凭着两人间那份所谓的‘爱’,又是否真的就能够长久……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能够跨越千年甚至能够超越生死。

然而爱情却也是脆弱的,很多时候,随便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可能变成再也无法解决的矛盾,随便什么沟沟坎坎也都有可能变成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甚至随便的一句话,便能自此情缘已了。

对温淼和苏昀来说,这段感情的发生,无疑是带着点不曾准备过的突兀,双方都有点措手不及。

紧接着,还未容他们从乍然相逢两情相悦的巨大幸福中回过神,便各自遭到了堪称毁灭性的当头一击。

所以在似乎除了接受之外别无选择的‘现实’面前,除了退,还能怎样呢?

只是不知,这一次舍了爱情后,得到的,又将会是什么……

百年的参天古树,千年的奔流河水。

一只大花猫从枝桠间伸出头,遥遥望着坐于老树根之上的男人,带着同病相怜的悲悯。

望着望着,困了倦了,打个哈欠睡了一觉,天黑了。

扒开树叶再一瞧,男人还坐在那儿,靠着树干,蜷着一条腿,微微垂着眼睑,竟仿佛连姿势,都始终未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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