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妈妈安抚好夜喜歌后,喂她喝了点清粥,陪着她去了隔壁另外一间房里休息。
夜初蕴这是发生那次陨石坠落事件后第一次见到夜喜歌。
她震惊失神地盯着她狼狈远去的身影,清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真真切切的惊慌。
似乎被她癫痫发狂的模样给吓到了,久久不能回神。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居然能把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乖张跋扈的夜喜歌吓成这样……
不远处有条不紊的声音不断传来。
“你们赶紧把衣帽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处理掉,衣柜全部拆掉换成全新,房间里的白色窗帘取下来统一换成水蓝色……对了,吴妈你把大小姐房间的东西收拾整理下放到尊号房,这几天大小姐就暂时住那里。”
“还有老秦,你打电话让苏医生尽快来一趟家里,就说家里朗少爷受伤了伤口需要处理。”
……
余管家低沉的声音缓缓回荡在走廊里,井井有条吩咐着各种事。
“是,大总管。”下人们领命各自开始忙碌。
余管家环视了下四周确定没有遗漏事情后,快步走到房间一角。
看着少年不停流血的胳膊,他恭敬地说道:“朗少爷,你的伤口需要及时清理防止伤口感染,还请随我来。”
旁边儒雅俊朗的少年从微愣中回神。
听到余管家的话后,看了眼自己的胳膊。
白皙的手臂上几个血淋淋的牙齿小骷髅深深嵌入肉里,差点连整块肉都咬掉了,血洞还在不停往外渗血。
此时回神,那整条胳膊都在火烧火燎的疼,完全提不起丝毫力气。
他思考了下只好点了点头回道:“……好。”
他踏出几步,看到自家小妹还在望着夜喜歌消失的地方愣愣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担忧道:“蕴蕴,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
夜初蕴猛然回神。
她惊慌失措的抬头看了眼哥哥,赶紧又移开了,微垂着脑袋心虚地想要掩饰住内心的慌乱,目光无意间瞥见少年流血不止的胳膊,吓得小脸瞬间失了颜色,她复又抬头急急地看着他:“哥,你的手怎么流那么多血?”
“没事,一点小伤。”夜朗轻声说道。
夜初蕴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着急无措,鼻子酸酸,紧紧咬住嘴唇才防止自己当场哭出来。
怎么会是小伤?
那么深的血骷髅,那坨肉都快被咬掉了……
“好了,蕴蕴,哥真没事。”夜朗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小妹的头,再次柔声宽慰道。
“朗少爷,还请快些随我来,您的伤势耽搁不得。”余管家静静立在前方不远处回头看着两人,实在担心夜朗的伤势不得不出声打断。
闻言,夜初蕴赶紧扶着哥哥大步朝外走去。
……
大厅一侧,苏医生手脚麻利地为夜朗处理着伤,一边交代着各种饮食注意事项。
旁边的夜初蕴看着一团接一团染血的棉团丢进垃圾桶,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地疼在心尖。
夜朗再次伸手摸摸她小脑袋,示意她别担心。
而在二楼的书房里,气氛却冷凝一片。
夜氏家族当家家主夜荆天立在一排排大书架前,手指时不时摘出一本书翻阅。
明亮的日光从落地窗半开的窗帘里投射进来,书架被分裂成明暗两半,角落深处那道普普通通的身影穿于一排排书架前,终隐匿于暗处。
书架后方不远处余管家静默恭敬而立。
“老余,查一查那晚,我想知道是谁有那么大胆子竟然敢欺负到我夜家的头上。”
一道低沉有力的醇厚声音从书架深处传出。
余管家恭敬回道:“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