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苦着小脸,鹤鸣渊喝着茶不说话。
白露出生在皇家,知道罪己昭对一个帝王的影响。
“鹤哥哥,你说陛下姐姐怎么做是不是为了悦夕君啊!”
还用猜吗一定是为了伊夕何啊。
“先是苦肉计再是美人计,你的陛下姐姐就缴械投降了,有伊夕何在,她这辈子都成不了明君!”
白露听完更难受了。
罪己昭一发,后世百年都会记住凤清婉这一次的错误,伊夕何知道她是把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只是为了不让世人指责自己罢了。
“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不过三军布防图你还是要快点找出来!”
哈日刚走,伊夕何就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她已经为了做了这么多,你真以为我不能为了她豁出一切吗?”
这一刻,伊夕何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叛凤清婉,至于三军布防图,他不会再找。
“去议政殿!”
“公子你决定好了?”
“是,我要把一切都告诉婉婉,我不会再受哈日和母亲的威胁!”
“好,阿烈陪公子一起去。”
议政殿伊夕何很少过来,大多时候找凤清婉都是在御书房,今晚她按照惯例应该在议政殿议事,伊夕何是掐着时间来的,这时候她应该快结束了,一路上伊夕何都在组织着语言,他要把一切都告诉凤清婉,想到今夜后两人在没有任何的隐瞒可以赤诚相待伊夕何就忍不住的兴奋。
如果他和凤清婉好好筹谋也许真的可以把父亲成功救出来,如果真的失败了,他父亲也一定不会怪他,这是第一次在伊夕何心里把凤清婉看的比自己的父亲还重要。
议政殿里没有人,凤清婉并没有在这里,伊夕何不知道她正在皇室祠堂里思过。
整个皇宫谁能不认识伊夕何,凤清婉也说过伊夕何可以去皇宫的任何地方,所以守卫议政殿的人直接让悦夕君进去了。
诺大的议政殿空无一人,伊夕何来过这里几次,想到自己还曾在这里偷偷摸摸地找三军布防图就觉得好笑,明明这是前不久的事可是伊夕何就觉得那时的自己像一个孩子一样幼稚,为什么他宁愿相信哈日那样的人都不愿意相信满心都是自己的凤清婉呢。
桌案上,奏折有些乱,伊夕何上前整理好,她似乎还有奏折没有批复完,墨台已经干了,伊夕何想着把墨磨好她一会回来就可以用了,谁曾想刚拿起墨台身后一个巨大的石壁就开始移动了。
很明显这是一个密室。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有密室呢!”
这桌子是凤清婉处理政事的,伊夕何为了避嫌从来不靠近这里,没想到第一次上来就发现了密室。
拿着烛台和阿烈小心的走进去。
“公子,被陛下知道了会不会不好!”
“没事,就算这里藏着三军布防图我也不会偷拿出来的。”
密室里有一个很大的练功台,想必凤清婉练武都是在这里,架子上摆放了很多武功心法,伊夕何随意翻看了几页,除此之外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密室里极为空旷。
“这是什么!”
一个很精致的台架紧紧挨着练武台,上面是一副卷轴。
伊夕何走上前慢慢打开,是一幅丹青。
“公子,陛下在这么秘密的地方都藏着你的画像果然对你用情至深!”
伊夕何一笑,他看得出这画像凤清婉是用了心思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婉婉这辞很是不错!”
只是她的心意他怎么会不知呢!
嘴角的笑容突然僵住,伸手抚摸上落款处的日期,凤舞三百一十六年腊月二十四!
“阿烈,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吗?”
“是去年腊月二十七啊!”
“我腊月二十七才进宫,可是这画是是腊月二十四画的,这画像上的人…”
不是我!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伊夕何保证他进宫之前绝对没见过凤清婉,自己进宫之后就独得凤清婉宠爱,似乎她看到自己之时就对自己用情很深,他自知无论什么方面他都比不过仰止和鹤鸣渊,可是凤清婉就是独宠他,他也曾怀疑过也曾想不明白,为什么凤清婉会这么喜欢他,原来…她喜欢的是自己这张和画像上一摸一样的脸!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原来…原来如此!
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四肢僵硬到不能动弹。
“公子我们先出去吧!公子!”
阿烈硬生生把伊夕何拉出密室,他到了悦心殿手里还死死握着那幅画像。
“哈哈…”
伊夕何突然就笑出了声,“真是好笑!好笑!我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嘴角笑着可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抱着画像哭的像个失去了最重要玩具的孩子。
昔日的情爱浮现在眼前,他以为遇见凤清婉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可如今想来遇见她竟是自己的劫难!
为什么在自己准备放下一切奋不顾身爱你的时候却让我发现你爱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