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宫的事宜你去准备吧,银子地契都给他备好,在派出禁军保护他的安全!”
除了叶卫凤清婉不放心把伊夕何的事交给别人办。
“是!”
叶卫其实很想问问凤清婉为什么要放伊夕何离开,可是看她瘫坐在凤位上面无表情就没再问下去。
凤清婉在议政殿坐了整整一天,没有批一份公文,一会睡着一会惊醒,可是不管现实还是梦境,总有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往日种种在她眼前浮现一遍,终究我能做的还是放你离开。
全身酸痛,踱步走回清凉殿,一头栽在床上整个脑袋用被子蒙起来。
“谁!”
凤清婉猛地坐起,一只手已经掐到了神秘人的脖子,面对未知的危险她出售从来不客气。
“咳咳咳!”
那人被掐的咳嗽不止,凤清婉松开手,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你怎么在这?”
明明已经在宫外的伊夕何竟然突然出现在凤清婉的寝殿里。
“你是让我走,可是我还没答应呢!”
说着伊夕何的双手环住凤清婉的脖子,“婉婉你别在生我气了好吗?”
好!
凤清婉差点脱口而出,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伊夕何,我们~”
“你就是说再多绝情的话我都不会走的!”
“那我走!”
这样的夜色这样私密的空间,凤清婉一刻也呆不了。
“是不是你还怪我刺了你一刀,那我还你!”
凤清婉正向外走突然感到一阵寒气,猛地转身。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就在伊夕何的匕首要刺到心口的时候,凤清婉用手紧紧握住了刀锋,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我没有闹!”
伊夕何突然松开匕首,跪在床上抱住了凤清婉。
“我被派来和亲本就是为了舒缓罗伊族和凤舞的关系,我在族中本就不受重视,来和亲也不过是没人愿意嫁过来,可是没想到我嫁来之后你对我那么好,才让我母亲动了歪心,想利用我来伤害你,婉婉,我不愿意的,我真的不愿意,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就只有你对我好,我又怎么会伤害你,可是我父亲在她们手上,我没有办法,我不得不听他们的话盗取三军布防图,后来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可是却在密室看到了那幅画,你不知道那一瞬间我有多害怕,害怕你爱的只是有跟画里一摸一样的脸得我,我装作对你失望,其实只是不想你为了我的事而冒险,如果你真的爱的不是我,那我就会离开去就饿我父亲,如果你爱我那我就更要离开,因为我不想你再为了我的事和大臣们为敌,放任整个凤舞不管,我拿走了三军布防图,可是我拿到的时候就毁了,我真的没有带回去,你相信我好吗?”
“我相信!”
当初虞国举兵来犯,对凤舞的布放确实有一定了解,但是凤清婉也相信他们并没有凤舞的三军布防图,要不然,凤舞的士兵根本撑不到她醒过来。
“婉婉,我错了,对不起!”
凤清婉内心最后一道防线也崩塌了她要的只是他的一句对不起,仅此而已。
“我们从头来过好吗?”
凤清婉慢慢回抱住伊夕何,“好,我们从头来过!”
即使我爱你已经爱得遍体鳞伤,但我还是愿意把心底最温柔的地方留给你。
伊夕何双手扶起凤清婉的脸慢慢的吻了上去。
“婉婉,为什么你胸口上有两处伤口!”
一处自然是当日伊夕何刺伤的,可是旁边还紧挨着的另一处伤,两道伤口本是同时间出现的,只是伊夕何刺伤的地方要就愈合了,只剩下有些丑的伤疤,而旁边的一条明明时间很久了却还泛着粉红的新肉,很明显是~愈合后又被割开了。
“上次在尘月教被打伤留下的。”
“才不是!”
伊夕何一口否定,然后又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笑的得意,“那我怎么听说是有人在伤口里藏了东西呢!”
“谁告诉你的?”
这么隐秘的事应该没几个人知道。
“秘密,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
凤清婉从枕头底下取出两枚戒指,曾经在两人的定情之夜她给他戴上的,后来伊夕何离开时把这枚戒指也留在了悦心殿,凤清婉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在自己重伤未愈的时候又在自己心口处划出一道伤口把两枚戒指藏在伤口里,每日不停地用药用内力弹压才不至于让伤口腐烂,最初的时候,她只是稍稍一动,那两枚戒指就会磨的伤口疼,似乎连心脏的跳动她都能感受到疼痛,时间久了她竟然也习惯了,再之后戒指和她已经融为一体,可是在伊夕何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她又像傻子一样亲手割开早就愈合的伤疤,硬生生的把长在肉里的戒指取了出来,这也是当初她消失一个月的理由,她谎称去了尘月教,实际上是去疗伤了。
拿起戒指慢慢给伊夕何戴上,伊夕何拿过另一枚也给凤清婉戴上,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心口的伤处。
“这辈子,即使是死我也不会再摘下!”
凤清婉摸了摸伊夕何的脸,“不早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