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国皇宫
白祈缘打开阿祥呈上来的白露的书信,上面的血迹隐隐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皇姐亲启
凤舞危急,虞国大军压境,无奈陛下重伤难愈,可怜凤舞百姓流离失所,将领战死沙场,如今正值凤舞生死存亡之际,臣弟恳求皇姐看在你我姐弟之情分答应出兵援助,臣弟嫁与凤氏必与凤舞同生共死,凤舞国破之时就是臣弟魂归之时,万望皇姐得以援手!臣弟感之涕之求之!
弟白露绝笔
白祈缘反复看了这封信三遍才收起来,长叹一口气无力的坐了下来,书桌上放着一张签了名字的婚书,只要白祈缘签上自己的名字她就可以和他结为夫妻,他什么都不要只求她一个不出兵援助凤舞国的承诺,可是白露这边以血书求她出兵,一边是心爱之人的长厢厮守,一边是为了自己皇位牺牲自己一生的弟弟,两边都是她难以割舍的可又不得不作出选择。
“去告诉他,我白祈缘心中只有他一人,但是对不起…这一次我选择我弟弟!”
“是!”
身侧的人领命离开。
白祈缘反复抚摸了婚帖上那人的名字。
“对不起…我食言了…”
记得她初登帝位处处受限,姐妹觊觎她的地位,老臣们不服她的命令,只有白露这个亲弟弟一直维护她支持她,当凤清婉提出和亲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那一晚白祈缘拉着弟弟的手哭的像个孩子,为弟弟的行为感动更为自己的无能感到可悲,可是白露却说,你是我姐姐,我不支持你谁能支持你呢!
身为你的姐姐,我不保护你谁能保护你呢!
“砰!砰!砰!”
皇宫正门紧闭的两扇门被宫外的虞国士兵用巨大的原木开始敲击,一声一声似乎敲进了她们的心里。
梁佩不雅观的向地上吐了口痰,“兄弟们,花将军临走时说了,就是用身体挡着也不许让敌军冲入皇宫,奶奶个腿的!老子还没娶亲呢这帮狗娘养的就给我找事,兄弟们,一会敌军冲进来就直接给我招呼,身后是陛下和凰后这最后一道防线必须给我守住了!”
“是!”
“砰!”
皇宫的门砰的一声便被撞开了,敌军还没冲进来梁佩戴着人就冲了上去,这一战输了她们就没有家了,所以这一战她们都是拼了全力的,虞帝的皇属亲卫军也不是好惹的,两军交锋勇者胜!
鹤鸣渊提起剑,“我是贵君更是凤舞的国师,身为国师我还是可以上战场的!”
鹤鸣渊推开门,微微回过头。
“我先走一步了!”
仰止一笑,“我们随后就来!”
如果说天是蔚蓝色,那么此时凤京的皇宫的地面就是血红色,满地横尸放眼望去全是残肢断臂。
“兄弟们给我顶住!”
梁佩身上插着一支箭她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掰断箭身就再次加入了战斗,宫门很小,虞帝的皇属亲卫军并没有办法快速的冲进来,这样一来就给了梁佩时间,虽然知道即使她坚持再久也不会有援军,谁也没想过放弃谁也不能放弃。
“兄弟们…给我…给我顶住!”
虞军一次一次的冲锋一次一次的败下阵来,这一次梁佩说完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回答她了,低头看去,刚刚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纷纷身首异处,她们身穿寒铁打造的铠甲刀枪不入,虞军知道所以刀刀奔向她们的脖子,一颗颗头颅扬洒着热血滚落在地上。
鹤鸣渊剑尖指着地才能勉强让自己没有倒下,一身洁白的长衫也全是血,有他的也有敌人的,身边全是倒下的虞军。
“你这剑术不错!就是好好的蒙什么面啊!”
梁佩除了花倾城谁都不看在眼里,她敬佩鹤鸣渊的武功可是嘴上还是想什么就说什么。
鹤鸣渊白了她一眼,“我是凤舞的国师所以我站在这里,可我也是凤清婉的贵君所以必须蒙面!”
“矫情!”
梁佩嘟囔了一句,眼前的虞军又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可是这时候能过迎接战斗的根本所生无几。
“最后一波了…”
“嗯!”
鹤鸣渊点点头,手上青筋蹦起。
虞帝长女虞妍初冲在最前面,她知道这是最一次的进攻凤舞这边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
她善剑鹤鸣渊也善剑,人未置鹤鸣渊身上的暗器就将她身下良驹射残了腿,虞妍初直视着鹤鸣渊,想和他来一场一对一的较量。
梁佩的身上在片刻就增长了十几处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支长枪狠狠的刺进她的肩头,身边数十人拿着佩剑将她团团围住。
鹤鸣渊因为长时间战斗消耗了体力,和虞妍初一战一直处于劣势,看着她的长剑快速冲来,他瞳孔中的虞妍初的身影越来越大,算了吧…没力气躲了,就这样结束吧!
“杀!”
围着梁佩的几十人怒喊一声,运足力气猛的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