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他!再打我我躲回娘家去。我的事不用你担心。你走不走,不走我改变主意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李琴说。
秦石转身欲走,可是刚走几步秦石又走过来,在李琴的脚下跪下说:“大婶的大恩,秦石若有机会,必当报答。”
李琴本想扶秦石起来,但又把手收回了。最后李琴闭上眼睛挥了挥手,示意秦石快走。
秦石这才真正离开了。
秦石又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永兴县。
秦石第一次来到县里。其实永兴县并不是秦石所属的那个县。秦石的母县叫嘉霖县。而永兴是和嘉霖相邻的一个县。
这里车马穿梭,人头涌动。和秦石所遇到过的小集市远远不是一个档次。
秦石之前去过最多人的地方就是在他镇里。秦石的母镇叫于吉镇。
但于吉镇哪里有永兴县繁华?先不说人流量,商铺就远远比于吉镇多。什么打铁铺,药铺,饭店酒店,还有很多摆小摊的,什么木偶摊,吊坠摊等等。秦石数都数不过来。
秦石看得眼花瞭乱。
秦石走到一个小吃摊,点了些吃食,并问摊主:“大伯,马御飞家怎么走?”
“马御飞?没听说过。你去问问那个当铺的老板,他消息灵通。说不定他知道。”摊主指了指不远处的“有记当铺”说。
秦石三下五除二就把点的食物消灭,结了帐。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有记当铺。
“掌柜的,马御飞家怎么走?”秦石问。
“你找马御飞?你是他什么人?找他有什么事?”掌柜瞪大眼睛打量了秦石几眼,然后问。
“我不是他什么人。我受一个朋友之拖,把一样东西交给他。”秦石说。
“什么东西?”掌柜问。
“这我不能告诉你。那个朋友说的。”秦石说。
掌柜皱眉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到棺材街,随便找个人问问就可以了”
秦石谢了掌柜,打听了一下棺材街,按照路人的指引,秦石找到了棺材街。
棺材街才两家棺材铺而已,其余的都是卖纸钱花圈的铺子。
秦石随便找了个路人问起马御飞,那个路人指了指某条小巷,告诉秦石沿着这条小巷差不多走到尽头就是马御飞家。
秦石来到马御飞家。这是挺大的宅院,院门前站着两个守卫。
“这里是马御飞家吗?”秦石走近一个守卫问。
“你找老爷有什么事?”站在右边的守卫语气不善的问。
“我有个朋友托我送点东西给他。”秦石说。
“什么东西?拿出来,我来交给老爷。”右边的守卫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并伸出手来。
“我不能给你,我要亲手交给马御飞。”秦石说。
“马御飞!马御飞是你叫的吗?快把东西交出来!”还是那个守卫说。
“沐风,他有东西要亲手交给老爷,说不定在老爷跟前能说得上话,我们得罪不起!”另一个守卫说。
“就他?你觉得可能吗?哼!”右边的守卫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盯了秦石一眼,冷笑了一声,然后把目光移向别处,不在看秦石。
“你在这里看着,我进去禀告老爷。”站在左边的守卫说。
不一会,那个守卫回来了,对秦石说:“我们请你过去。”
听到老爷叫秦石过去,站在右边的守卫眉头皱了一下。
秦石跟随着左边的守卫进去了。
走过假山,绕过花坛,来到会客厅。
这个会客厅挺大,在会客厅最里面的位置有个小台阶,台阶上有一张华贵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约四十岁的年纪,双目有神。手里拿着一杯热茶,久不久呷上一口。
在中年男人身边分左右站着两个打手模样的人。
“坐。”中年男人见秦石来了,便指了指两旁的椅子,示意秦石随便坐。
秦石挑了左边的椅子坐下。
带秦石来的守卫回去门口站岗了。
“这位小友,不知找老夫何事?”中年男人问。
“你就是马御飞?”秦石问。
“大胆!马御飞是你叫的?”站左边的打手瞪着眼睛问。
中年男人朝后一摆手,左边的打手不敢出声了。
“老夫便是马御飞。”中年男人淡笑了一下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马御飞?”秦石想了一下说。
中年男人刚刚又把茶杯送到嘴边,听到秦石这么一问,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中年男人拿了布帕擦了擦被茶水沾湿的衣服,然后问:“这位小友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证明我是不是马御飞?”
“这……我没有!”秦石说。
“那刚刚怎么会怀疑我不是马御飞?”中年男人问。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真的是马御飞?”秦石说。
“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站左边的打手怒声喝问秦石。
中年男人脸色阴沉地朝左边的打手看了一眼,左边的打手又不敢说话了。
中年男人看向秦石时,脸上又挂上了淡淡的笑容,说:“我就是马御飞。”
“那好,我有东西要交给你!”秦石从怀里摸出他的小荷包,再从里面取出绢布。
站左边的打手走下台阶,从秦石手里接过绢布,回到马御飞身边,把绢布递给马御飞。
马御飞接过绢布,打开一看,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过了好一会,马御飞才问:“这生死名单你哪里来的?”
于是秦石把如何得到绢布的过程大致说了一下。
“嗨!我也猜测我那侄儿可能遇害了,没有想到是真的!”马御飞似乎在回忆什么,闭上了眼睛。好一会马御飞才重新睁开眼睛问,“我派出几次人手去寻找我那侄儿,却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被你埋了!”
“我看他们可怜,没人收尸,所以我就把他们都埋掉了。”秦石说。
“埋了就埋了吧,埋了也好!”马御飞顿了顿又说,“真是辛苦你了,这么远送这生死名单过来。”
“不辛苦!”秦石说。
接下来马御飞留下秦石用了一餐饭。
秦石临走时,马御飞说:“我真的很感谢你送了这生死名单给我。”
“我父亲说做人要讲诚信!所以不管多远,我还是会送过来的。”秦石说。
“可惜了,可惜!”马御飞连叹了两声。
“可惜什么?”秦石问。
“没什么,难得你是这么一个守诺言的人!”马御飞说,“后会有期!马某就不送了。”
“不用送,不用送!”说着秦石完离开了马御飞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