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秦石说。
于是秦石和侯子敬来到了望月轩。
望月轩是一间酒楼的名字。
这个酒楼是隘口镇最有名的酒楼。一共三层,呈塔形。采用上等的枣木搭建而成。
一楼只接待一般过往的商客或者路人,二楼一般接待有一定权势或者财力的人。三楼则是接待大商巨贾或者达官贵客。
秦石和侯子敬扮成乞丐在望月楼的门口等待蔡新保的出现。
一天过去了,秦石并没有等来蔡新保。
第二天秦石和侯子敬又来到望月轩门口等待,谁知道又是白等。
秦石和侯子敬不死心,第三天继续来到望月轩的门口。
近中午的时候,蔡新保终于出现了。
不过不是蔡新保一个人来,他身边还跟着十几个彪形大汉。
“看到了没有?那个穿绿色锦服的就是蔡新保!”侯子敬指了指远处的蔡新保凑近秦石的耳边说。
秦石朝侯子敬指着方向看去,见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只有一米六左右,约三十岁上下,圆型脸上有些白净。他便是穿着绿色锦服。
“他就是恶霸?怎么一点都不像恶霸的样子?”秦石说。
“哼!你别看他个子小,心可狠着呢!”侯子敬说。
再说蔡新保,他来到了望月轩的门口,见一个乞丐低着头坐在门口乞讨,蔡新保一口浓痰吐在乞丐的盘子里。
乞丐大怒,刚想骂人,可抬头一看是蔡新保,骂人的话赶紧咽回了肚子里。而是换上了一副笑脸说:“谢谢蔡爷的赏赐!”
蔡新保淡笑着点点头问:“谢我赏赐什么?”
“谢谢蔡爷的痰!”乞丐堆着笑说。
“不错,不错!算你识抬举!”蔡新保说着用脚把乞丐撩到一边,说:“本大爷要从这里过,别挡了道!”
其实乞丐又不是坐在门口中央,只是坐在门口的侧边,根本算不上挡住蔡新保的道。
“是是是,小人挡了蔡爷的道!”乞丐一脸谄媚的说。
“挡了道该怎么办?”蔡新保淡笑着问。
“小的不知,还望蔡爷明示!”乞丐哆嗦着说。
“掌嘴!”蔡新保突然脸色一沉说。
乞丐听了便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脸,好像害怕蔡新保听不见似的,每一巴掌都用了不小的力气。连秦石和侯子敬隔了二十米远都能听到清脆的“啪啪啪!”的声音。
蔡新保看着乞丐打了十几巴掌,这才淡笑着走进了望月轩里面。
望月轩的伙计们见到蔡新保一个个赶紧行礼,口称“蔡爷”。
“你们掌柜呢?叫你们掌柜过来回话!”蔡新保对其中一个小二说。
“在二楼,小的去唤他过来。”这个小二说完赶紧跑到二楼去了。
不一会,那个小二跑了回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掌柜着装的老者。
“啊呀!是蔡爷!是什么风把蔡爷给吹来了!”掌柜的一抱拳说。
“最近尽遇些烦闷的事,嗨,不说了,三楼有客没有?有就把钱退给他们,我今天要去三楼吃酒!”蔡新保说。
“这……”掌柜犹豫了着。
“这什么?”蔡新保脸色一沉问。
“蔡爷,三楼的那位是缎绸铺的黄老板,我不好得罪!”掌柜说。
“哦!原来是黄老板!我去跟他说说,应该可以给我这个面子!”蔡新保说完带着一群人上三楼去了。
“黄兄,别来无恙啊!”蔡新保对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华服男子略一抱拳说。
“啊!原来是蔡老弟!蔡老弟今天怎么有空到望月轩来呢?”华服男子也抱了下拳,还了一礼说。
“今天约了个重要的客人来这里谈点事情。但不好让旁人听了去。不知道黄兄能否让出这三楼来,银子我会双倍退还给你。”蔡新保说。
“原来蔡老弟约人谈生意,那愚兄便让出这三楼给你吧!”华服男子略做沉吟后说。
“谢谢黄兄!”蔡新保说,然后扭头对一个手下说,“铁头,你取二十两银子给黄老板。”
那个叫铁头的手下从怀摸出两片约一两重的金叶子,递给黄老板。
在当地,一两金子的的价值相当于十两银子的的价值,所以两片一两重的金叶子便相当于二十两银子。
“不用,不用!”华服男子说。
“怎么黄兄嫌少?”蔡新保眼皮跳了一下问,然后脸色略显不悦地对铁头说,“再给黄老板加十两!”
铁头正准备再掏银子时,华服男子制止了铁头,然后扭头对蔡新保说:“蔡贤弟跟我客气什么?蔡贤弟既然急用这几间房子,愚兄让给贤弟便是!何必谈钱?谈钱伤感情!”
蔡新保面露喜色的说:“既然黄兄这么客气,我若推迟别人会说我很虚伪!那我便谢谢黄兄了。”
“蔡贤弟不必客气!”华服男子说着领着几个随从下楼去了。
蔡新保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知道什么可以得罪,什么不可以得罪。
那个华服男子就是缎绸铺的老板黄永安。
这个黄永安不光有钱,他在县衙里也有亲戚。
虽然黄永安背后的靠山不及蔡新保,但也算颇有权势的人物,蔡新保如无必要,是不会与这种人结怨的。所以蔡新保在黄永安面前也不敢太过骄横,打算出点银子让黄永安离开。
如果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包下了三楼。蔡新保才不会这么好说话,直接把人撵走,搞不好还要打人家一顿!更不要说赔银子了。
而黄永安则是知道蔡新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黄永安不怎么瞧得起蔡新保的作风,但如无必要,黄永安更不愿与这种人结怨,所以干脆卖蔡新保一个人情,日后如有摩擦,也容易化解。所以不收蔡新保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