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请问可否帮我找一个人……”从个人经验主义和屡试不爽的招数来看,“该死的温柔”的确让他的生活经历轻松了许多,呵呵,不是他的错,法律上没有规定帅哥不能向人“献温柔”。
“哦,她在教工食堂聚餐,从这里一直左走,然后……”这位女生看得有些出神,因为这面前的男孩儿的确是个人间尤物(男生,很美)啊。
“好,谢谢!”有是一个无害的笑容,绽放在这雪白的世界里。
“呵呵,不用!”
幸好是两个女的,不然他不知道怎么办,他暗想,要是男的他肯定死了,因为他们嫉妒自己啊,嘻嘻,不是他自恋,是因为事实甚于雄辩。
尘和没回家留校的同学们在里面玩得正High!
“唉,尘,有人找你!”小米咬着碗里的饺子说道。
“谁啊?”她猜疑着“不会是我妈吧,不应该啊!”
“一个帅哥,说……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尘觉得这就怪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男朋友,噢,不会是原若宁这个家伙作怪吧,他也学会开玩笑了?
习尘拿了外套出了食堂,没有谁啊,不会是叫错了吧,当她快转身回去时,她看到枫树下有个黑影,说是黑影,不过也穿了件白色羽绒服,她悄悄地踱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原先生,没和希平他们一起过年?”
谁是原先生啊,“小姐,你认错……”
“是你!”
“哎,是你啊!”
两人同时惊呼,她退却了两步。
他立刻换回了该死的温柔,“唉,你终于出来了,大小姐,这外面好冷的,知道么!”
此刻,枫树下,像是一对恋人,男友嗔怪女友的那种甜蜜,她感觉不到,反倒一阵厌恶。
“呵,司子晨同学,近来成绩可好?”
“我……”
未等他启齿,她便接道“噢,对了,您是贵族公子,是怕我缠着你家要钱吧。不错,我是要了,不过,您不用担心,对于您的学费,我只收了一半,我可不敢跟您作对,是吧!放心吧,我,没那么贪婪!”她的语气冰冷,带着冰冷的讽刺和冷漠。
“不是……我……”
“噢,对不起,让您久等,不过我得进去了,这大过年的,不扫您的兴了!失陪!”尘似乎忘了什么忽然又转过身说:“最后,祝您新年快乐!”
语毕,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枫树下,风一直起着,一片苟延残喘的叶子也不再眷恋树梢,它在同情他吗?落在他肩上像一只蝴蝶标本,那般凄凉,他自嘲“我就这么弱不禁风吗?”她的痕迹也被风抹掉了,他转身,离开!
这个冬天,他只是……想让多看你一眼……
“晨,你干嘛啊喝这么多?你知不知道,我再晚来一步,你就早节不保了!喂!醒醒!喂!”
岩拖着他,拖到了他的小窝,他知道他不愿回那个牢笼,他不是金丝雀,他也希望醒来不是那么空,这也是他要一所小房子的原因,房子小一点,他的孤独落寞就装得少一点。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给我一次辩解的机会?我奢求过什么吗?没有!她,留下那栋房子和一房子孤寂,她,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堆不可理喻的讽刺。错在哪儿,告诉我,错在哪儿?习尘……习尘……”
司子晨哭了,不对,他怎么会哭,他在女孩子面前一直就是桀骜不驯,冷漠异常的样子,现在他怎么会如此脆弱呢?
岩看着他,心痛并心碎着,十年兄弟情谊竟还是填不了他的空虚寂寞和不安全感。
咦?这是什么?车票?不对!
岩拾起那张揉皱的纸,“习尘,某某大学传媒系研究生……”他是为了她?不不,我一定是昏了头,不可能的。
“习尘,大年三十怎么找你的人那么多啊,而且个个都是帅哥!”
“是刚才那个?”要是司子晨,她绝对不会去见他的。
“不是!你自己不会去看啊,真是的!”说完,和她一起留校的小米继续她的节目去了。这会儿又会是谁呢?她走进一看,枫树下,那个身影,好像自己不认识唉!
“咦,我不认识啊!”
“你叫习尘?”岩,开口了,竟也是如此严肃,或许还有些许无奈。
“是。请问……”
“我是司子晨的朋友,郁安岩。”
“哦,你好!请问你找我是……有事吗?”废话,别人没有事会找自己吗,不过,他该不会是想报复我吧?
“他喝多了!”郁安岩开门见山地说。
“哦,虽然他曾经是我的学生,但似乎现在和我这个不称职的家教没什么关系吧,你找错认了。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你不会不知道吧?”习尘尽量语气平和,不去针对他,不去厌恶他。
“他父亲不在,母亲也不在!”岩斩钉截铁地说,“我只知道,他喝醉了,嘴里却叫的是你的名字!”他有些怒了,是啊,平常他们喝酒都只是浅尝辄止,除了子晨爸爸逃离那个家庭的那个晚上。
“那又怎样,他记恨我死缠烂打地给他补习。”她也怒了,她的自尊曾被他践踏过,“我是不称职,所以他母亲给的钱我只收了一半,今后,我和那位司公子各不相干!”她也气不过,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岩的声音近乎哀求,“请你等等,习小姐。我知道你的自尊心很强,那次是他不对,但那是我出的主意,是我的错。”
“你的错?”尘听到他的话却一下子怔住了,有些不信。她轻转过头。
“对,是我出的主意!其实在你刚开始来的时候我就给他说过了,但他并没有立刻执行啊。那天的前一天晚上,他痛不欲生,因为他的父亲回来了,而且……”
“我不想听解释,”尘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只是冷冷的说,“更不想知道他的家事,至于那件事我不愿再提起,望你海涵!”
“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