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月诧异了一下,难道,她刚刚在他眼里看到的复杂,仅是一个虚幻?
“白狐顽劣,本公子将它送回毒香居了!”缓缓的话语,带着几分飘渺。
萧沐月点了点头,当即附和:“送回去也好,那白狐性子太劣,见着本姑娘就想咬,本姑娘与它也是两看相厌!”
幻萧脸色又是隐隐一动,俊逸的脸庞,依然是那份永远的仙逸和润朗。
“妖物,炎紫映身上的毒是你下的?”萧沐月继续咽下一口馒头,随意的问道。
说完,她又抓起一只馒头塞到幻萧手里,用略带命令似的语气道:“吃了!”
幻萧诧异的盯了萧沐月一眼,而后垂眸细细的盯着馒头,道:“贼婆,吃馒头前洗手了吗?”
萧沐月眉毛一跳,心头升起几丝不悦。这厮的洁癖症居然又犯了!
她对着幻萧咧嘴一笑,笑道邪魅:“没洗又怎样?妖物,你以后可莫在本姑娘面前玩洁癖,要不然……”
“要不然,你又要撕了本公子的衣服?你是何方的神棍,居然用此种方法治本公子的洁癖?”萧沐月的话还未说完,幻萧那温和的声音便漫透出来了。
萧沐月当即一怒,她愤怒的将手里啃了一半的馒头往桌上一扔,那馒头却直直的落到了桌上那碗清粥里。
“你说什么?神棍?”萧沐月紧紧的瞪着幻萧,沉着嗓子道。
幻萧一脸的从容,精致的眉眼依然一片温和润朗。他盯了萧沐月一眼,而后咬了一口被萧沐月塞在手里的馒头,优雅的咀嚼了几下才缓缓的吞下。
见幻萧不说话,还吃了她塞给他的馒头,萧沐月怒气微微消了几分。
“算你识相!”她对着幻萧嘀咕一声,又重新拿起一个馒头,大咬了一口。
“炎紫映犯了本公子的忌讳,本公子让他中毒,仅是小小教训一番而已。”正当这时,幻萧那独特的声音传出。
萧沐月一愣,眉眼一抬,直盯着幻萧,道:“他犯了你什么忌讳?本姑娘只知道你有洁癖,莫非,炎紫映冒犯了你的洁癖症?”
幻萧轻轻一笑,俊逸的面容如朗月照花,明亮得惑人眼睛。
“正是!”幻萧回答得干干脆脆,可如此嚣张的话,萧沐月却听不出他语气有丝毫的高傲。
“妖物,你这样可不对。你倒是说说,他究竟是弄脏了你的衣服,还是弄脏了你的食物,你至于给他下那么重的毒么?”萧沐月盯着幻萧,直直的道。
幻萧眸光一动,一缕复杂漫过眼际。片刻,他紧紧的盯着萧沐月眼睛,润朗的声音再度飘起:“他弄脏了本公子的一方秀帕,虽是不小心,但本公子仍是不能饶过他!”
萧沐月一愣,诧异的盯着幻萧:“秀帕?你一个大男人还用秀帕?”
幻萧眉目一深,一缕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弧度再次漫上他的唇角。
“秀帕?当然乃女人的东西,本公子怎会用?本公子只是十分珍藏那秀帕罢了。”幻萧的声音,依然润朗,但萧沐月却听得浑身不自在了。
她垂眸一思,而后立即瞪着幻萧,压着嗓子道:“这么说,你是看上哪个女人了?”
萧沐月的话字字咬得很慢,常人都听得出,她有点不悦了。
闻言,幻萧脸上的笑容似乎更甚。他再次咬了一口馒头,一举一动完美优雅得令人咋舌。
片刻,在萧沐月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撇头再次盯住了萧沐月的眼睛,温和道:“是!而且,还一直将她深深的放在心里了的。”
听了这话,萧沐月顿觉心头堵了。
她立马扔掉手里的馒头,狠狠的拍了一掌桌子,刹那间,桌上碗里的清粥顿时溅了出来,幻萧眉头一簇,身子急忙往旁边一斜,险险避过清粥的袭击。
“丫的,有谁看得上你这个又丑又有洁癖的妖孽?你还是莫要当癞蛤蟆了,你心头那只天鹅绝对瞧不上你的,妖物,还是将你那方秀帕拿出来,让本姑娘替你剪烂它,免得你会睹物伤神!”
见状,幻萧盯了萧沐月许久,才仙逸的笑出了声。“贼婆,你这副反应,本公子可否认为你很在意本公子?”
闻言,萧沐月立马回神,脸上顿时有了几分不自在。
是啊,她刚才怎么了,莫非又撞邪了不成?
心头也微微缓和了不少,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她仍是有些汗颜。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本姑娘只在意银子!”萧沐月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而后一本正经的道。
妖物有没有心上人关她萧沐月何事?只是,她此刻的心头为何有点堵得慌呢?
“贼婆,凡事不要说得太绝对,银子虽好,但毕竟不可能是你心里的全部!”幻萧淡淡的叹了口气,目光温和的注视着她。
一听这话,萧沐月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继续道:“不要在本姑娘面前装得很懂的模样,你与那江湖骗子完全是同流合污、半斤八两!不过,你究竟是想教训炎紫映,还是想致他于死地?”
幻萧面上的从容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好笑的望着萧沐月,道:“贼婆,以后在本公子面前可否不用成语?你这成语,的确让本公子佩服!还有,本公子一向不喜杀生,怎会有致炎紫映于死地之意?”
萧沐月当即冷哼,“不想致他于死地?那你为何又不给他解药,还让他来找我?”
幻萧面色一丝不变,精致的眼睛里清透明亮,高雅润朗。
“你也知道,本公子身上只带毒,不带解药!”幻萧道。
萧沐月听得是一阵抽搐。这厮,还真是……
不过,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缓缓蔓延出几缕疑惑和不安。炎紫映中毒,真的仅是因为冒犯了妖物的洁癖?
“真的?”萧沐月敛了敛神,直直的盯着幻萧,问道。
幻萧微微的点着头,仙逸的面容带着温润的笑容,完美得无一丝破绽!
“那,夜煞他们呢?你不是和夜煞他们在一起的么?”萧沐月神思了片刻,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