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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往尘浮烟(5)

苏州城郊有一座孤篷山,名字虽然取得荒凉,实则并不算荒凉,因为山势挺拔,四周皆为空旷之地,城中达官贵人常来此观赏日出,还在山顶建了一座小亭。

此时天还未明,一个人影自狭窄的山道飞掠而上,他布衣被露水润湿,额前散发被山风吹开,目若朗月繁星,英俊潇洒,飘逸旷达,正是秀才无疑。

这时的孤篷山上空无一人,他行至山顶独自坐在空旷的小亭中,等待日出。

家仇得报,他心中仿佛放下一副担子,却也怅然若失。于他来说,或许更多的不是仇恨,而是对父母,对兄长还有红如阿姊的怀念。自此,这份怀念会埋藏到心底深处,而他们的身影也会越来越远,或许正因如此才会心有所失。

他从怀中拿出陶埙,凑到唇边,幽旷的调子在夜色中悠扬远散,将整座孤篷山笼罩其中。他的怀念中没了怆然寂寥,所以吹出的埙声已不再沉郁,就像当初白裳青裙的女子在如火般山茶花后吹的那样。

我本想布家小子长大了来娶我,不过现在他娶不了我就算了,等他找到自己喜爱的姑娘,一定走的远远的。

在这埙声中他突然明白了,她不是在遗憾没有等到他长大,也不是在遗憾自己的死,她是想他走得极远极远,过得极好极好,哪怕是不记得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将她当做阿姊,她也将他看作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弟。

她走了,将最后一点希望寄于他,就像她悠扬却从不沉郁的埙声,奏出的是极美好的期望。或许这期望也是许多人留给他的。

这世间仇怨憎恨,来来去去,何时能有个头。红如阿姊那时候便看透了,所以才想要告诉他。

最后一个乐调远去,一抹金光陡然从天际刺出,五色的霞光托出一轮红日,整座凉亭,整座青山都被朝阳染上辉煌颜色。

秀才眼光看到手中陶埙之上,眼前现出一张俏丽纯真笑脸,他眼底腾起温暖亮光,唇角不自觉带出笑容。他忽的长啸一声,起身离开,啸声清亮,如同一道瀑布飞流直下撞击池底时发出的清响。他在余音中远去,只留下一个飞扬不羁的背影。

红日当头,篱笆里的瓜藤被晒焉了叶子,秀才一身布衣,远远的从道上走来。篱笆外一棵冠盖浓密的大树上忽的跳下一个人,急向他奔去。

“秀才哥哥,你回来了。”

奔向秀才的正是阿瑞,她面上喜滋滋的,一双眼睛里充盈着欢喜光彩。

秀才指了指那那棵大树,笑着问道,“你一直在这儿等我吗?”

阿瑞点点头,秀才回来了,她心中本来的那些担忧,此刻也全都消散了,这个不知愁的女孩子,心里已经放下了另一个人的安危。

秀才柔声道,“我的事情办完了,我们可以走了。”

阿瑞眼中腾起惊喜,“秀才哥哥,你要送我回家了吗?”

秀才点点头,手指在她额角轻轻叩了一下。

当下二人一起回屋,向着老奶奶与那少年辞别。临走前谢了几日叨扰,又递给那少年几两银子,那少年无论如何也不肯收,秀才与阿瑞劝了半天才让祖孙二人收下。

少年将秀才与阿瑞送出,秀才说要买两匹马代步,只是这附近皆是菜农,哪里有马可买。那少年听了,带着二人走了两里地,眼前就见着一处圈禁的围栏,围栏内放养着许多马匹,原来此处倒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庄,庄中所养之马皆是卖给城中出外踏青的达官贵人。

秀才买了马,与少年辞别,同阿瑞一路向东而去。

秀才一路上听着阿瑞讲自己如何来到中原,又说了些九幽十八狱之事,这才知道九幽十八狱处在极东的海上,这倒与他心中所想不差。

阿瑞所说尽是父母朋友之事,秀才听了多半,对这神秘的海上异域还是没多少了解,但是阿瑞说话时他总是含笑听着,也不打断她。

二人放马徐行,到了夕阳落幕之时,也没看见前面是否有落脚之处,但是两人都不甚在意,仍是由着马儿慢慢走着。

晚风徐徐,吹走了倦意,带来一阵凉爽。阿瑞从怀中拿出一物,正是上次在柳州所买的陶埙,那时候秀才还教了她一支曲子。秀才见她将陶埙放到嘴边,吹出的正是上次在柳州时他教的曲子,这曲子扬在晚风中,让人心也随之舒缓安适。

阿瑞吹完,转过头看着秀才,口中不免期待道,“秀才哥哥,怎么样?”

秀才本没想到只教了她一会儿,她便能将曲子练成这样熟,而且这埙声由她吹出来,便带着她自己的一番感觉。

秀才含笑点头道,“阿瑞比我吹的好。”他突然想起她曾问起过他家人之事,当下便拿过她手中陶埙,将自己家中事讲与她听。

秀才五岁起便跟着师父修行,他心中虽知父母兄长都极疼爱他,但是真正能与他们相聚交心的时候极少极少。而且自从十岁之后,一家上下只余下他一个人,从此便算是没了家。他将自己如何被送去修行,家中又如何被抄没等一一说给她,末了看了一眼手上陶埙,又将呼延红如一段也告诉了她。

若是旁人讲来,或许语调便会极悲极惨,但是秀才心中既然已将往事放下,话语中早没了沉郁悲痛又或者怨恨嗔怒,也只有他,才能将这段往事叙述的如此平静。

他不含多少悲喜的将这段事说出来,只当为阿瑞讲述了一个极遥远的故事。

阿瑞从小远离中原,被父母护在手心长大,这些事对她来说的确遥远,故事中有关政坛的那些诡谲变化更是她无法理解的,可是她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不解时也没有出声相询,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如同她讲自己的事情时秀才也是静静的听着一样。

等到秀才讲完了,她才问道,“秀才哥哥,你杀了那个人吗?”

秀才对她说了他出山是为报仇,但是并未告诉她他的仇人是谁,也将报仇一段结果省去。

秀才知道阿瑞问的是自己是否将仇人杀了,当下摇摇头道,“没有。”

“那么秀才哥哥的仇报了吗?”阿瑞不问秀才为何不杀了仇人,却问他是否报了仇,在普通人的想法里,既然没有杀了仇人,自然便不算报了仇。

可她这样问,秀才一点也不吃惊,因为她是阿瑞,也只有阿瑞,才会这样问,才会这样想。

“报了”,秀才脸上升起笑容,那是一种被人理解的笑容。

阿瑞脸上也升起笑容,她伸出手拿回陶埙,凑到唇边,这次吹出的却是一曲婉转短调,仿佛从雨水润泽的青山小道上传出的樵女歌声,活泼而又宁静。

秀才从没有想过陶埙还能吹出这样的调子,其实这是阿瑞在家中时妈妈所教的曲子,她只是依调吹来,陶埙虽本来无这般音色,但因吹奏者心境不一样,又或者听者心境也不一样,所以听来便是从未有过的活泼悠扬。

二人在乐声中骑马缓行,拐过一个弯道,路尽头出现一座市镇,恰好此时天要黑透,二人来到镇上投宿一晚,等到明天再走。

秀才向店中小二打听,知道这里早已出了苏州地界,约莫再有一日路程便到了出海大镇三顺城,而三顺城便是阿瑞初登中原之地。

两人第二天清晨便出发,至晚到达三顺城。这三顺城名字颇有寓意,此处乃是海边大镇,南北往来贸易皆从海上,渔民们也倚海为生,在海上,便希望风顺雨顺,其次便是人顺,因为这三个期望,便取名三顺。后面之所以跟个城字,只是因为此处海运畅通,所以极为繁华,小小一个市镇,却极是富庶,并不比天子脚下都城差,所以便有了这个“城”字。

这里的繁荣或许比不上都城,但是确实是街道纵横、商铺林立,市盈奇珍、户罗异玩。而且因为是南北海运的中点,所以往来皆是富商巨贾,其中不乏一掷千金之人,这里的人赚到的比别处多,这里建的也就自然比别处繁华。

秀才将阿瑞安顿在客栈后,先去码头上看了一番,这里港口巨大,除了停泊的巨大商船,还有出海归来的渔船,眼中只见到错落布帆随风飘扬,究竟也不知停了多少船。

秀才回到客栈,阿瑞正在大堂中等他,他开口询道,“你可记得当初乘船出来时船上人的模样吗?”

据阿瑞所说,九幽十八狱不定期有船只来往中原,他虽不知船只是不是每次都会停到三顺城,但若是有一丝机会能找到从那里出来的船,回去就容易多了。

阿瑞摇头道,“我不记得了,我因为害怕被爹爹妈妈找回去,所以来时一直躲在船舱之中。”

她当初好不容易出了父母视线,一心混上出来的船,心中惴惴不安,哪里还去记船上的人长什么样子。

秀才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其实就算阿瑞记得,那海港之中那么多船只,那么多人,也难以找出来。他沉吟了一会儿,忽的又问道,“若是你有玫瑰琉璃珠,又怎样回去?”

阿瑞眼里闪过一点光彩,可随即光彩又变得黯淡,她叹一口气道,“如果有玫瑰琉璃珠,我自己雇一艘船,到了海上,珠子自然便会指出来时的路,这样就能回去了。”

秀才心中一亮,道,“这话谁告诉你的?”

阿瑞道,“妈妈告诉我的,怎么呢?”

秀才笑道,“没什么,明天我们也雇一艘船,出了海,自然会找到去九幽十八狱的路。”

阿瑞面上露出惊讶,急忙问道,“真的吗?可是没有珠子,也可以吗?”

秀才点点头道,“阿瑞放心,秀才答应送你回去,一定将你送到。”

本来到了三顺城,阿瑞就有些忐忑,她丢了玫瑰琉璃珠,所以回家的路便只能到这里,接下去该如何走,她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此时看了秀才脸上笑容,她心中担忧消散的无隐无踪,她只觉得秀才这样说,便一定能做到。

第二天一早秀才同阿瑞来到码头,虽然时间尚早,但是码头上却已经是人头攒动,许多带着斗笠的渔人摇橹架着小船出海远去,大艘商船也张开巨帆准备开船,海港里也还泊着许多等待客人的船只。

但是秀才却并不去雇船,反而带着阿瑞坐到海港左边一艘凉亭之中,这艘凉亭本来是供往来商客暂时停脚休息之用,这时是清晨,并没什么人来。这里的地势颇高,码头上行人船只,甚至连那白帆上歇着的海鸟都看得清楚。

阿瑞也不着急问,她此时被海平线上升起的一轮红日吸引了目光,海上千片白帆都沐在朝霞之中,碧澄澄的海水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一艘艘小渔船穿梭在这光芒之中,船头还时不时掠过白头海鸟。大海她并不陌生,却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象,她看得呆了,一时将回家的念头也抛了开去。

直等到海上的渔船都出了港,商船也都扬帆远去,海面上涟漪渐平,才稍微安静了一些。这时候泊在海港内的多是一时半会儿还不出海的船,或者等着人雇用的船,秀才回过头对着阿瑞道,“好了,我们去雇船。”

阿瑞心中好奇的很,不知道秀才为何要等到此刻才去雇船,秀才看出她的疑惑却只是笑一笑,并不告诉她。

阿瑞倒也没有多问,神秘的事情于她来说,反而是有趣的,她不急在这一时知道。

秀才带她来到码头转了一圈儿,却也没上前去雇船。阿瑞那只小狸奴跟在二人身后,颇显奇异,倒惹了码头上许多人注意他们,秀才丰神俊朗,而阿瑞眉目中又独有一股俏丽天真,一旦注意到他们就再难忽视。

等再次回过头,秀才倒是上前去询问了几个船家,只是他一告诉船家出海一直向东,却没有具体地点,船家就都摇头拒绝。要知从此处出发,大多是雇船北上或者南下,向东只是一片茫茫大海,除了打渔的渔民会去,一般船只都不会向东。而且就算是渔船也有一定限度,因为谁也不知道东边这片海是否有个尽头,尽头处又是什么地方。

秀才被船家拒绝了,脸上也没有焦急之色。等他被第八个船家拒绝时,码头上迎面走上一个大汉,这大汉穿着一身渔民常穿的粗布衣服,露出的臂膀因为常年海上生活被晒城黄铜色。那大汉走到二人面前摘下头上斗笠,约莫三十多岁年纪,面上多髭,一双眼睛也甚是有神,一看之下十分威武。

那大汉看着秀才与阿瑞问道,“两位是出海吗?”他虽看着威武,声音却不粗犷,还十分礼貌。

秀才点头道,“这位大哥,可出海去东边吗?”

大汉问道,“不知去东边哪里?”

秀才道,“我同妹妹想看看海上风景,却没有具体地点。”

那大汉脸上犹豫了一下,最后似乎作出了决定,开口问道,“不知二位出个什么价钱?”他虽问的是银两多少,但是却丝毫没有市侩商贾谈及金银时的那般尖酸狡诈之相。

“二十两。”秀才答道。

那大汉道声“好”,也不还价,极为爽朗。

他将秀才与阿瑞领到自己船前,那船是一艘张帆大船,有普通渔船三倍有余,大汉是这船上船主,另外加上两个伙计。

这船本来便是等人雇用,船上清水粮食齐备,秀才同阿瑞上了船,大汉便吩咐伙计张帆出海,一路向东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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