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点东西,填饱了自己的肚子,苏阳便又准备去睡觉了,毕竟明天还要去卧牛镇。
不过他本来以为今夜可能会是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一躺下,那浓浓的倦意便把他拖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轻微的鼾声渐起。
看到苏阳睡下,老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餐具,然后拿起来了桌上的烛火,轻轻的推门朝外有去,火光消逝,房间里面的光线迅速变得昏暗,只有从窗户外面射入进来的“白霜”。
在小村中,夏日的夜晚是静谧的,村里面的人一般都会早早的睡下,此刻也只能听到那不知何处发出的些许虫鸣,以及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老人合上门后,刚刚想要转身,脚便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往边上看了一下,发现原来是正趴在地上正在憨憨大睡的大黑。
想起刚刚苏阳的话,老人饶有兴趣的蹲了下来,开始仔细的观察起了这个已经和自己生活生活了十多年的大黑猪。
看了一会,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中突然闪现一丝狡黠,突然自言自语道,”这大黑不知不觉都长的这么壮了,好像是时候宰掉吃了。”说完还似乎在比划着什么。
话音刚落,梦中的大黑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抽搐了一下,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看着老人,表情似乎充满了畏惧。
老人见状,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一般,他站起了身子,也不管身边的大黑,便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大黑看着老人的背景,好一会儿,才又重新趴下,砸吧砸吧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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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牛村不大,木质的房子都是三三两两的围绕在出村的土路建造的。
苏阳他们家的房子的则是处于村子的尾端,和林叔夫妇比邻而居。
而此刻林叔他们家的房子,还能透过窗户,看到跳跃的烛光——这家人还没有休息。
老人拿着烛火慢悠悠的推开了他们的院门,走到了门前,敲了敲门,轻声说道,“林一步,林一步。”,声音虽小,不过在这寂静的夜晚里面却也听得十分清楚。
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老实厚道的面容出现在了老人的面前——是林叔,他此刻穿着背心,打着赤脚,看上去是一副刚刚下床的样子了。
他看到是苏爷爷,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赶忙把他迎了进来,然后关上门,对着里屋喊道,“媳妇,苏老爷子来了,快来倒杯水。”
“不忙,不忙”,老人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说一下关于苏阳的事情。”
“苏阳怎么样了?”
听闻老人如此说,林一步关心的问道,“早上看到他还好好的,这病也是说来就来,距离上一次好像也才几个月的功夫。”
“他刚刚醒过来了,和我说一下今天遇到的事情,然后吃了点东西,现在已经睡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孩子太苦了。。”,林婶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分别递了一杯水给了老人和自己男人,而后便在他们俩身边坐了下来。
如果苏阳在这里肯定会吓了一跳,林婶现在表情恭敬,哪里还有平时泼辣的样子。
“这病确实比较麻烦,并且发病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了,不过。。“,老人顿了顿,说道,”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这个,正好你们夫妇俩都在,帮我合计合计”。
林家夫妇两人听了之后,面面相觑,这可是一件稀奇事,却也不多问,静静地等着老人往下说道。
随后老人便把苏阳说的,一字不差的从头到尾又复述了一遍,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个里面,我有几个想不太明白的地方“,而后顿了顿,说道,”这第一个,大黑它到底是什么??”
“那头猪??”坐在一旁的林婶皱了皱眉,心里还想着的是自己后院那一片狼藉的,“平常也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不过苏阳说它能够和其他物种交流,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有一种妖兽天生就通晓百语‘’
说罢便用手指在男子的杯子中沾了沾,在桌子上写出了一个字。烛火摇曳印在字上,忽明忽暗,显得有些诡异。
老人看着桌子上的字,缓缓说道,“来之前,我特意看了一下大黑,应该不是”,语气不定,“一点应该有的特征它都没有,它应该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我刚刚稍微试探了一下它,发现应该能通人言,但具体它是什么,我看不出来。反正不大可能只是一头猪。”看了看边上一脸苦思的林一步,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怎么看??”
被老人一拍,男子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老人和自己的妻子都正在看着自己,傻笑着挠了挠头说道,“嗯。。嗯。。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
“你这闷瓜!!!当初老娘不知道看上你什么了!!!”,林婶看到自己丈夫的傻样,觉得十分丢人,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老人摆了摆手,却也说什么,看了看在旁边一脸尴尬的林一步,说道,“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以后劳烦两位多留个心眼。”
两人点了点头。
老人继续说道,“大黑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下一个问题:对于苏阳的梦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梦是破碎的现实,我们是无法构造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世界的。”林婶说道
老人点了点头,对这个观点表示同意,不过他又过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苏阳从小便在村子里面长大,到过最远的地方应该就是卧牛镇了,我实在是想不出他会在什么地方见过中这样的场景。”
林婶看了一眼老人,她明白这个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想了一会儿,她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或者,或者这不是梦??”
老人摇了摇头,“我一直陪在苏阳身边,他一直躺在床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老人停了之后,思索了片刻,说道,“我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这不合道理。他还没满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