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音乐很high,场子挤到无法呼吸嗨到不想散场。
旁边人瞥了他一眼,“看见什么了,呆成这样?”
“没什么。”谢创摇头。
她坐在吧台,懒懒的整个上身趴在吧台上。在这里喝酒看景,仿佛有置于空中的飘忽感。
有人伸出了手,“美女,请你喝一杯。”
‘唐果’笑了笑。
他递给她一杯Negroni:“你知道吗,全海市叫得上名字的鸡尾酒都被我喝过了。好喝的鸡尾酒真不少,但我独爱这一款。”
“我好像醉了…不跟你喝了…”‘唐果’把手伸进了口袋,费力地扒拉出手机,按下1键,电话接通了…。
十分钟后,方应凯出现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怎么又喝酒了?”
不少人都回头侧目。
‘唐果’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你亲自来接我,我真是太感动了!感动…”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方应凯抱着她转身就走。
……
…
时间已经很晚,他的动作放得很轻,这一觉,只有他睡得十分不安稳。
早上,阳光从落地窗照进,它的光芒暖暖的。
她仰头喝了杯水,看着方应凯的黑眼圈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啊?”
方应凯:“你喊了一晚上的‘白白’、‘小白’,是你家狗狗的名字吗?”
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她没说话,而是冲着他笑了笑。
方应凯被她笑的莫名其妙。
他用商量的语气问:“糖糖,要不你搬来同住吧?”
“不要。”
他还一脸呆愣站在原地。
“想什么呢?走啦,送我上班。”
……
…
“停车,停车。”
“你慢点——”
车子就停在马路边,‘唐果’跑着去早点摊买油条烧饼,看见一个小学生一直在排队,可摊主却总是先给插队的人先买。
‘唐果’便忍不住道:“先给这个小孩吧他排队排很久了。”
摊主忙道:“不好意思嘛。这小孩不是不着急嘛,我看他一直都没说话。”
这时,一个男的开着个宝马车,降下窗户,冲摊主喊要两个烧饼一杯豆浆。摊主把原先要递给小男孩的那一袋就赶紧先给了开车的那个人。
宝马车扬长而去。
因为还早,买早餐的人并不多五六个人左右,摊子前非要硬挤,老太太老大爷中年人都有。
“你们挤什么呀?人家这小孩在这等半天了。”‘唐果’拿上一袋就递给他。
“大姐姐,没事。等我们这一辈长大后,这种情况就没有了。”小男孩拎着早餐,匆匆去上学了。
一个老大爷冲着背影喊:“小孩子怎么说话的!有没有家教?”
周围一句句算了,一句句毕竟小孩嘛。好刺耳——
‘唐果’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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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门,上车。
见‘唐果’气呼呼的回来,方应凯问:“你不是买早餐去了吗?怎么空着俩手?”
目光交接的一瞬,“别问,生气。不吃了。”她打开车窗透气。
方应凯笑了笑,又转回去,目视前方,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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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一转,愚园路一家早餐店。
有个熊孩子在玩鞭炮,砰的一声。
店里吃早餐的好多人都吓了一跳,唯独一个中年男子一个翻身躲进了桌子下面,那动作那个快啊,简直干脆利落。
“不好意思,小孩玩鞭炮呢。”店老板不好意思的进来连连道歉。
回过神来,大家都哈哈大笑,都在笑这个中年男子,胆子也太小了!
中年男子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憨笑:“从小胆子就小。”
“哈哈哈哈哈”周围人被逗笑了。
离得近了,白正勤一直在观察该中年男子。
白正勤拍了张照片,发给陈贤。
一查,果然该男子身上有命案。
早餐还没吃完呢,警察就到了。
“白队。”
“嗯。”
单毅带队上来就按倒了那个中年男子,实施了抓捕行动。
“怎么回事?”周围人都懵了。
早餐店老板急急忙忙问,“警察同志,这怎么回事?”
陈贤忙安抚群众:“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吃。”
中年男子缓缓抬眼,直直瞧着白正勤。
单毅冲着他吼了一声“老实点!”
陈贤看一眼,毫无特色的中年人。“这人的脸长的也不露凶啊。白队,你是怎么看出他有问题的?”陈贤疑惑问道。
“当时一孩子玩鞭炮,砰的一声。我看他当时的反应和其他人不同,并不像是吓一跳,而是本能地躲,就知道是躲过子弹的,猜身上应该是有大案。”
不得不说,当警察的人的眼光锐利。
“哎,不对啊!”陈贤又一愣,忙道:“也一片不归咱管啊。”
“谁说咱要管了?”白正勤吃完最后一个锅贴,放下筷子,道:“把这人送去南区分局。”
“是。”单毅压着人,“老实点,走!”身后跟着一队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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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某私立妇产医院
病房里,都收拾妥当。
大儿子脸贴到她的病床上,有气无力地趴在那玩玩具。
温婉低声询问:“怎么了?”
小男孩眼睛泛红:“妈妈要生小弟弟了?”
“还没,还要过段时间。”
“妈妈。”
“嗯?”温婉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好:“妈,宝宝好像额头有点烫。”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很多孩子免疫力出现问题。
“哎呦。”婆婆摸了摸孙子的小脸,“别急,我抱去一楼找医生瞧瞧。”
……
…
一楼
小男孩感冒发烧去验血,扎完针,因为痛哇哇大哭。
一旁的奶奶那个心疼啊,便在一旁哄:“啥破医生啊,
刚才谁给宝宝扎针啊,这么坏呢!”
“别哭了,哦,一会儿咱买零食吃。”
“就是,医生坏,一会儿奶奶打她!”一边做出打护士的假动作。
一旁的护士长看不下去了:“大姐,您可不能这么教育孩子啊。孩子会当真的,以后生病了都不敢上医院了。”
“我又不是针对她的。我就是哄孩子嘛…”
“.…..”
“护士长,我去买点水果。”严薇说。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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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薇一路走过,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她在妇产医院干久了,见过各种各样的家庭,能看出夫妻俩人是真感情还是凑合着过日子而已。严薇觉得自己每天上班都像看电视剧一样,果然艺术源于生活。
温婉隔壁病房住进来一对小夫妇,女的叫叶倩,长得挺漂亮,就连怀孕住院还化着妆,男的叫俞飞,举止有些社会,总是穿着身潮牌。
一个手机摔在了地上。叶倩从手机里发现老公在外边乱来,去嫖。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在妻子怀孕期间去嫖,道德还有没有?人品还有没有?于是叶倩和老公俞飞吵了起来。
没有理会妻子的咆哮,“我到外面抽根烟!”俞飞转身就走。
该男子没地方撒气,竟到医生办公室和医生吵了起来…整层的家属纷纷围观,结果闹的人尽皆知。
……
病房门开了。
严薇提着袋水果走进来。
“给,找的零钱。”像小时候一样,让她跑腿买东西。
“隔壁的事是真的吗?”温婉问。
“咱俩是发小,我才叫你不要住这家医院。我是为了你好嘛。你呢,偏不信,就住这家妇产医院。”严薇暗暗使眼色,她很小声的偷偷告诉她,“这家医院啊,常常把住院家属信息卖给XX会所,直接短信、加微信、发美女照片给孕妇老公选。…”
“啊?所以我老公很可能也收到了同样的东西?”温婉声音都有点颤抖:“难怪!其实…思睿他一直有把避孕套放在钱包里保佑打牌赢钱的习惯。昨天我打开来一看不见了。”
严薇:“怎么回事?他怎么跟你解释的?”
“他承认了。…”
“渣男,被抓现形了才承认。”严薇顿了一下,“不对啊,哪个男人出去嫖还自备避孕套的?都什么年代了?那种场所里都有的,你老公在骗你。证明不是嫖,有可能是出轨。”
温婉垂着眼睛也不看她,“…他跟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别哭,想想什么对你最重要,什么对你最有利。”严薇拍她肩膀,安慰道。
她抽泣:“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婚,…但是我昨天考虑了很久,男人嘛,在这个年纪偷腥的太多了。我想给他一个机会,给自己还有快出生的宝宝一个机会。”
严薇审视了她一番,“你俩吵起来了?”
温婉点点头。
“笨啊你,跟他吵。”严薇戳了戳她的脑袋,说:“第一,如果他惹怒你,你一生气主动要求离婚,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和那个小三在一起了。你想想嘛,他随便编一个的理由都比坦诚的结果要好,他坦诚,说明他可能动过要和你离婚的念头呀。第二,他承认出去嫖,这样就不会暴露小三的身份。他为什么这么做?结论就是,你老公可能要跟小三来真的,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呀,家里什么车子、房子吊牢了…”
“小薇,谢谢还好有你……”温婉压抑而小声地哭起来。
“快别哭了。等下你婆婆回来,又该说了。”
——小说分界线——
走楼道处,严薇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手腕却被张思睿一把抓住了,整个人被他拉进怀里。
“别被人看见了。”严薇小声道。
“抱一下怎么了。”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给你买了套房子,用你的名字。”
“哦。”她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我会和她离婚的。”
“哦。”
严薇发现自己紧张心都快跳出来了。温婉在距他们还有七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看吧,看吧,好好看清楚。严薇唇角漾着笑意。
张思睿抱的很紧,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骨子里。
“疼疼。”
他松开她。
她温柔地冲他笑。“待会见。”
严薇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听张思睿在身后叫她的名字。她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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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是在往天台走,她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温婉抬手,胡乱擦眼泪。
都是假的,假的。
站在栏杆上,她往楼下看了看。
好多人,一双双眼睛盯着她。
……
“听说,她男人在她怀孕期间去嫖。”
“啧啧,这换谁想得开?”
“就是说啊。”
温婉的婆婆急了,“不要乱说话呀!”
周围人指指点点。
拉着警笛呼啸而至的警车是几分钟后到达的,接到报案就来到医院的辖区派出所民警,问“谁报的警?怎么回事?”
一个围观群众说:“警察同志,有人跳楼!”
一个孕妇要跳楼!他只想擦一下脑门上的汗。
孕妇半个身子已探出,现场情况十分危急。
孩子在一旁哇哇大哭。
老太太哭天抢地说:“警察同志,请你们救救我儿媳。我、我给你们跪下了!”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老人家,您别这样!快,快扶她起来!”民警顾放忙喊人。
老太太吵着吵着就晕过去了。
民警喊:“快,有人昏倒了。快推个担架车来!”
围观人群发出惊呼声。
跳下来了,“咚”一下!温婉倒在血泊之中!
“散开,都散开!”民警在四周拉起了警戒线。
严薇混迹于人群里,逐渐失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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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私立妇产医院的院长室,站满了人。
“有人匿名举报,说你们医院把住院家属信息卖给某会所。我们探访了二楼和三楼的住院者,很多住院家属表示都收到过一些露骨短信、美女照片。你怎么解释?”白正勤拿出举报信,放在桌面。
院长冯升眼里有疑惑,摇摇头:“我完全不知情啊,警察同志。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你们医院搞副业,你会不知情?”
院长按下座机:“把钱万家叫到我办公室来!”
秘书:“院长,钱院长正在接受媒体采访。一楼来了好多记者…”
“叫他立刻马上!”啪的就挂断了电话,院长气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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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升和钱万家买通小报记者,利用舆论优势批判渣男、批判婆媳关系、批判医闹……医院给家属泼了很多脏水,却还是不能自证自身的清白,相反的,新闻一出,激起了更多的关注。
为了事情不败露,当晚,院长冯升在他们的小金库密室里把副院长钱万家给杀了,还伪造了一份遗书。
——小说分界线——
“医院监控视频调取来了吗?”凌晨问。
“是。”
众人穿过狭窄的一条过道,才进入一个所谓小金库的密室里。
上吊者,正是该医院的副院长钱万家。
‘唐果’递给傅延华手套,法医傅延华查看尸体:“死者男性,初步判断死因是勒死。尸体指甲缝里有疑似衣服的纤维,……”
咔嚓咔嚓——技侦在一旁拍照取证。
白正勤朝周围看了一圈,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密室。他一边走,他脑海里一边浮现出一个个画面。
听说钱万家畏罪自杀了,院长冯升匆匆赶来。被警员拦在了门口。
陈贤手里拿着记录仪:“冯院长,你冷静一下。”
冯升气的骂娘:“我怎么冷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啊,还有这什么密室!他钱万家好啊,啊,一死一了百了,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让我怎么收拾?!”
凌晨几步走过去:“顺便问一句,冯院长,你有不在场证明吗?”
“我在家睡觉呢。我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个密室。这个钱万家也太嚣张了!”冯升并没有慌乱的神情。
白正勤:“阿昱。”
“是。”
“你带冯院长去做份笔录。”
“是。”
王昱珩带着冯升匆匆离去。
技侦那边沉默了。“现场太干净了,毫无头绪啊。”
“师父,墙上有只蚊子。”‘唐果’眯了眯眼,忽然笑起来。
傅延华:“室内的光线这么暗你都能看得见蚊子,视力不错啊。”
“哎,别动!”其中一个技侦忙喊,“唐果,”他笑眯眯的看着墙上蚊子,“你搞不好能立功了。”
‘唐果’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些忙碌的警员们,立功,为什么?
白正勤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唐果’,显得有些突兀。
“喂,你别这么看着我。”她出于紧张。
旁边的警察全都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互动。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