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智不清的被抬到120救护车上,又从担架上被抬到S市人民医院里的推车上,又被推进挂着“急诊室”的屋子里。四五个护士围着我转悠,边转悠边问着:
“怎么进急诊室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吃了什么药物?”“怎么想不开吃这个药?”
意识不清让我无法回答问题,只能索性一闭眼。
“褚医生,患者女,十六岁,服用过量药物导致意识不清,头晕眼花,站立不稳,双手双脚不自觉发抖等症状。之前在k医院被诊结果为重度抑郁,中度焦虑。”一位女医生推开外面的门走进来说道。
我听着便知道“有权”的人来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白大褂盯着我,单手摁一下我的胃,便说道“安排洗胃。”他的声音很好听,介于男士的沉稳和少年的气息之间。他被口罩挡着半张脸,但高挺的鼻子还有那分明的棱角怎么也挡不住。剑眉匹配着拥有一双褐色眸子的桃花眼,他的双手在我的脸上划过,“能听见吗?”
“能听见?”“啊?嗯。”“那看来就是不太好了。”
“……”我仅仅只是因为看呆了他的样貌,但总也不能这么开口。
“准备工具,快一点。”他淡定的说出,便有几个护士来按住我的双手双脚。我仿佛一条案板上的咸鱼。“洗胃会有点疼,要忍住。”
我点点头,他那好看的眸子居然从未留在我的身上。他将一根长长的管子备好,比划了一下,又拿出了其他的,我才发现他的手也是那么好看,根根节节分明,白净又细又长,难道好看完美的人真的全部上交给国家了么?
突然一个像奶嘴掏空中间的东西递到我的嘴边,“咬住。”我点点头,一个管子突然从空隙中伸进我的口腔,我的喉咙…依次往下。我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不要挣扎,等下穿孔就不好了!”按着我的护士姐姐急忙说道。
我放弃了挣扎,褚医生将管子内不知灌了什么药物液体,“吞下去。”我快速吞着,生怕还要受到什么非人的折磨。突然喉咙和胃还有嘴里一阵难受,伴随着胃管的抽出,我吐了一堆东西出来,我可爱的champion短袖,床单,和褚医生的手上都是,但褚医生淡定无比的看了看我的呕吐物,显然是见惯了这个场面。
度日如年的抢救,我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嚣声,有些不解,医院这种地方居然也那么吵闹?褚医生瞟了我一眼,随口说道:“你家属来了。”
我:“…”
我感到舒适了些,但却比任何一天都要劳累,我费了些力气,“现在能睡觉吗?会不会睡到半途突然死掉?”
随着褚帅哥的眉头一皱,旁边的护士姐姐噗的一声笑了,“你应该要相信褚医生的技术。”“褚医生虽然看上去年轻,但技术是数一数二的。”
褚帅哥换了大白褂子,晃眼我看到了他的名片——褚柯言。他走过来将我的衣服掀开。“等…等等?”我又急忙把衣服拉回去。他褐色眸子充满了迷惑。旁边的护士姐姐见状便走过来“褚医生,小姑娘还是害羞的。”说罢才轻轻挪开我的衣服将旁边仪器设备一个个扣在我的身上。
褚柯言走到旁边的备案板上,拿起笔写了什么。“有这个精力担心这些,还怕睡不好觉?”
“仅仅只是因为我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好吗。”我愤愤的想,这医生帅是帅,但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你还想来几次?”褚柯言停了手里的动作,眯着眼睛盯着我。“9小时危险期。留院观察。”
我只觉得说话的力气越来越少,也省得继续和褚柯言争论。只好掖了掖护士姐姐给我换的被子,闭上眼睛。
“你还没换衣服。”褚柯言的声音在我耳边穿过,“呕吐物在上面,很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