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这家伙,还好兄弟呢!
一到关键时刻就拆兄弟的台,气死我了。
饭后,夫人让齐飞陪着大嫂把这红府逛逛,熟悉熟悉路。
于是,我就成了多余的了。
不过,这红府这么大!要想逛个遍,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而我,还要忍受他们在这儿甜甜腻腻,真是个苦差事。
我脑子是中毒了吗?竟然会答应夫人的要求。
“笑儿,听我说。齐飞这孩子我是知道的,虽然是挺懂事的,不让我们操心,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但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啊,他不善于表达,什么伤心难过、开心的事儿,他都一个人埋在心里。直到有了你这个朋友,话变得多了,偶尔也会笑笑,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盯着他们俩,我就是怕飞儿这个木头脑袋,不懂温儿的心思,惹得温儿不高兴。我呀,可是日日夜夜盼着能有一个孙子呢!趁我还年轻,可以帮他们带带,帮他们分担一点,你说是不是?”
呵!您老都想到这份上了,我要是不同意,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所以——现在变成这样,完全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该!
关系看起来很好啊,谈得有说有笑的,不明白夫人为何有这顾虑?完全杞人忧天嘛!
红应笑躺坐在凉亭里,暗下观察着两人,看着两人在荷塘边赏荷花,在池边看锦鲤、喂锦鲤,累了歇歇脚、喝喝茶,即兴之时还会对对诗。
这哪里是来熟悉路的,分明是怕旁人不知道他们有多恩爱,在这大章显摆呢!
看来,夫人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既然是这样,那我可以走了吧。
红应笑这才嘴角弯起,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弧度,然后拿出了一张符篆,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然后他嘴巴动了动,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红齐飞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幽光,他止住脚步,原本笑颜如玉的脸庞瞬间冷冽起来,他淡淡的道:“多谢。”
“什么?”江温明知故问道。
“多谢你陪我演这出戏。”
“这是你说过的,我同意了。所以,我会做好。直到谎言被捅破的那一天。”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红齐飞眼底带着一丝戾气,他生硬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你的母亲可是盼着我能快点生个孩子呢。”江温笑得如同玫瑰般妖艳动人。
“……必要的时候,我会领养一个孩子。你只需演到底,其他的,你不必担心,我会安排妥当。”红齐飞的眼睛微微发红,他冰冷得不留感情的道。
“……”听了这话,江温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平摊在腿间的双手骤然收紧,她自嘲般的笑了笑,道:“红齐飞,你有心吗?”
“……?”
“如若你的心还在,定不会说出这种话!孩子——至骨至亲的一条鲜活的生命,从你的口中说出,如此简单。我们之间,虽无真情可言,但!你这种行为,恕江某——无法赞同!难道……你不想拥有自己的骨血、延续自己的命脉吗?”
“……我的骨血?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我的骨血的。”红齐飞说完便转过了身,往前走了几步,手扶在石栏上,目光向远处望去。
他这话什么意思?
江温柳眉微微皱起,看着红齐飞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了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