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碧儿的声音在人群中荡开。
柳忆轻转头看着碧儿,只见碧儿飞快跑到她跟前,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姐姐,你没事吧?你吓死碧儿了。”
“没事没事,我没事,多谢了这位公子的出手相救。”
“姐姐你没事就好。”说着转身对着紫衣男子做了一礼,“多谢公子的出手相救,碧儿和姐姐感激不尽。”
“哟,这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后来两步的刘姑姑站在两人旁边,又看向一旁的人,笑了笑。
“碧儿,这位是谁?”柳忆轻看着刘姑姑。
“姑娘,你可不知道,你这一落水啊,你妹妹可着急死了,跑到我这里来叫我救救你。”刘姑姑温和一笑,“现下你也没事了,不过你这个样子,怕是一会儿要得风寒,你随我去我店里换身衣裳吧。”
“姐姐,这位夫人是个好人,她都叫了一个人来救你。”碧儿抬头看着柳忆轻。
来到京城举目无亲,现下也只有这样了。
“谢谢夫人。”
“谢什么谢呀,走吧。”刘姑姑向前挪了小两步,揽着柳忆轻,便要离开。
柳忆轻被她这一举动吓到了说道:“夫人,我自己走就好,我这身湿气不能传给您。”
“这有什么,我这是好好的,你这才是要注意,我揽着你点,少受点凉,走吧。”
柳忆轻奈何不了,只得这样,任由刘姑姑揽着,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那人说,“多谢公子,我也记不得是如何落水的,或是人多,自己没注意脚下吧。”说完便和刘姑姑走了。
这时随从走了过来:“公子,您的玉佩。”
碧儿跟在柳忆轻身后,听见声音,本能地转头看了一眼。
一枚白玉玉佩,好像还刻了些什么,但是右上有一个缺口。
——
皇宫。
“近来哥哥是忙的连面也见不上,今日倒是难得聚在一起。”凛后笑盈盈地对着坐在对面的凛斧说。
“瑶儿,许久不见倒是越发水灵了。”
被夸的凛欣瑶脸红的笑了笑,写过凛后的夸奖。
“瑶儿最近沉迷于诗词,倒是门也不爱出了。”凛欣瑶父亲凛斧在一旁说道。
凛后一听,脸上笑意更多了,道:“怪不得瑶儿最近都不往宫里跑了呢,原来醉心于诗词啊。”说着,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慕裕席,“看瑶儿多乖啊,哪像皇帝,一天到晚就知道到处野玩。”
“哪有啊,爹爹和姑母就知道打趣我。”说完开心的笑着。
“殿下聪慧过人,在凛朝可以一等一博学。”凛斧在一旁夸着。
皇帝?那也只是个虚名罢了。
不然这朝年号为何是“凛”。
“瑶妹妹的诗词进步不少。”本就不苟言笑的慕裕席今儿破天荒的夸人,倒是让在座的惊讶了。
一顿饭下来,氛围还算融洽。
可这饭后,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了。
——
“母后,您唤儿臣前来有何事?”慕裕席拜了礼之后问道。
这凌仙殿的奴才已经被遣出去了,此时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凛后和慕裕席。
安静的可怕。
凛后转过身:“跪下!”
慕裕席丝毫未动:“不知儿臣哪里做错了惹恼了母后。”
“城门守卫来报,是你下令打开了城门?”凛后皱着眉看着慕裕席。
“是。”
得到肯定答案的凛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是否给你说过这城门不能开?”
“是。”
“那为何你执意打开城门!”
“百姓安居乐业,这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慕裕席抬头直视凛后的眼睛,“可是,百姓们安居乐业的背后,不应该是另一些人的无辜惨死。”
凛后一怔。
从未见过他如此较真的模样。
“说得好,那我就看看,你所谓的真正的安居乐业。”凛后说着走向慕裕席,“可是这顿罚你是免不了的。”
“来人!”凛后话音刚落,便有人从门外进啦,手里捧着一条鞭子。
——
如烟阁。
柳忆轻已经换好了刘姑姑准备的衣裳,坐在客房不知所措。
“来,把这碗姜汤喝了,免得感染了风寒。”刘姑姑端着姜汤推门而入。
柳忆轻接过姜汤向刘姑姑道了谢,便喝了起来。
刘姑姑笑了笑,突然看见旁边趴在桌上的已经睡着的碧儿。
柳忆轻注意到她的眼神,抱歉的笑了笑,说:“不知姑姑可否收留我们一晚?”说着放下碗,欲起身拜礼。
刘姑姑及时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这么客气,之后示意她身后的床榻,笑了笑,出了房间。
柳忆轻看了看碧儿,突然起身追了出去。
刘姑姑还未走远,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停下脚步转头一看:“忆轻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柳忆轻喘了两口气,道:“姑姑,我能留在如烟阁吗?”
刘姑姑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