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梦想还是要有的
一晃眼，快乐闲适的周末又过去了。
星期一这一天是无数学生的噩梦，也是许多老师的噩梦。
就比如现在，沐溪班上最后一排的同学已经全部阵亡了。沐溪虽说不是最后一排的，但也就差那么2排而已，他感觉自己也离阵亡不远了。
此时的沐溪两眼微咪，不时的打着哈欠，注意力在黑板上停留那么个5，6秒，又把视线低下，把注意力放在他前面的身影上。
就这样一上一下的，一上一下的。一节课下来，没见黄主任出现把后排人员带走，而且自己也没听到什么课。星期一的课，学生大抵都是如此的。
周末这两天他都呆在家里练习他的超凡能力，除了每天偷偷跑回学校跑个10圈以外。现在他也大概了解了自己的这个眼睛的极限在哪里。
虽说人物面板上说他的白天超强视力极限是1000米，但这只是数据而已，如果他想的话，他还是可以很清晰的看见1000米之外的东西的。只不过那样精神力会消耗特别快，超出这个视线范围，超出得越多消耗越快。
以沐溪现在的精神力，想要维持1000米的视觉能力，只能坚持30秒。500米只能2分钟。100米是20分钟。
像平时的话，5米以内的视野，只要不要玩的太过火，这个能力会像被动能力一样，可以一直持续开启。晚上的话5米以内好像也是没有消耗的。
为了研究透自己这双眼睛，沐溪这个周末不知道睡了多少觉。他还记得星期六的时候他直接把能力开到1000米之外，之后视野开始放肆延伸，3秒后，他直接倒地不起，不过还好，没有碰到什么东西，不然就危险了。
沐溪一想到自己上次差点头砸到书桌上就一阵后怕，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浪了。
不过被他折腾了两天，他发现自己使用能力的时间变长了一点。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睡觉的。
铃声响起，这次是沐溪最爱的物理课，上课的老师是一个矮矮的胖子。不过沐溪喜欢的是物理，不是喜欢物理老师。
说起来，这个物理老师还是自己的年级主任。平时官腔特别严重，上课也不讲些重点，老是讲一些自己的风光历史，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当年有多牛逼一样。
当然，会学习的学生照样会学习，中等的学生估计也就当故事课听听故事。至于大后排的兄弟们，呵呵，都快恨死他了。
这个物理老师还特别以分数论。成绩好的学生问他问题，他笑容可掬啊，成绩不好的，他就直接一顿教育。“这你都不会，怎么学习的，成绩这么差，还读什么书，直接去工厂打工为壁垒创造价值，都比你在这读书强上不知多少倍。”
这样的老师不仅以成绩论，更是对流民十分的歧视。上课讲的故事也常常会出现他的一套价值观念。
当然，壁垒人对流民天生就有优越感，这可能也是有些同学崇拜他的原因。当然，沐溪是那种物理成绩好，也不看这老师眼色的那种学生。因为沐溪总分不好看，这位年级主任也就不怎么看好沐溪。
“下面公布一下上次月考的物理成绩！”那老师挺着个怀胎十月的大肚子，把书往身后别着，像个小老头过日子一样慢慢地走上讲台，直到走上去了才清了清嗓子道。
下面本来安静的学生听到终于要出一门成绩了，开始叽叽喳喳的小声讨论起来。
年级主任的眼睛也确实小，不仔细看就觉得是在眯着眼睛。整个人往那一站，感觉更像一个狡猾的商人，而不是一个老师。
也确实，年级主任口里的故事，更多的是他发家致富的故事。听说他手底有一个工厂，当老师只是为了多拿一份钱，还有壁垒的养老金。也许这也就造成这名老师看待事物，很是现实。
但年轻气盛的少年，有几个不是心比天高的，被说你以后肯定不行，那就像要了老命一样。他们会拼命想证明自己有用，却什么也没有干成。
沐溪的这个物理老师叫刘煜辉，是他们年级的级长。老师和学生平时叫他刘主任，因为他还担任了人力管理处主任。但没有外号的老师在学生时代，那算是不成功的，这位刘主任就有咱们学生帮取的外号，遛胖。很是简单的外号。
没有一个学生会喜欢老师说自己没用，不过遛胖就这样一个会经常出口伤人的老师。嘴巴很是刻薄，只不过对象更多是那群差生，有时连中等生也骂。
一般沐溪听到这些话，心里都会抱不平，会觉得心里有火在烧。难道只是学不好，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的未来没有出息了吗。沐溪从来不觉得，他觉得人的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每个人的未来都可以是精彩的。
少年的他还是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或者说是对壁垒了解的太少。
在壁垒，没用的人，他的一生，很难改变，因为只有工厂需要你。而进了工厂，你就是壁垒流水线上的人，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是一个工人，都是在为壁垒服务。普普通通的人，很难跳出被安排的命运。当然，那种普通的学生还有一种机会，那就是去参军。
像当初，刘煜辉能打拼到有一座工厂，可以打破壁垒的部分规则，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或者说证明了这老师是有点后台的。
不过经历了摸爬滚打，刘煜辉也更加清楚个人是无法对抗壁垒社会的规则的。他在学生面前吹嘘自己有多厉害，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厉害。
无用之人不可能改变被安排的命运，没有背景的人也不可能，十中这个小地方，有几个是有背景的，有背景的早就跟刘煜辉打好关系了。听说刘煜辉的现在抽的烟都是人家家长送的。
刘煜辉看明白了这一切，所以他很现实，只不过，他不应该把他所看到的结果，提前加到这群对未来抱有希望的少年少女身上。
现在的刘煜辉，也许是他在壁垒最应该活成的样子，一个打破迷梦的老师。
但沐溪不懂这些，在他心中，还有着梦想，还有着火焰。没人可以肆意的浇灭别人心中的火，老师不行，家长不行，壁垒，也不行。
后来想起来，沐溪说，“当年我特别恨过一个老师，因为我曾亲眼看过他熄灭了别人的火焰。但我也感谢他，因为有他的存在，我不愿放弃心里的火，也不愿看见别人的火被浇灭，才有了现在的我。”
“第一名，98分，沐溪”
“第二名，92分，施工兑”
......
由于上个星期的表白事件，沐溪怎么着也算是校里的名人了。现在又拿个全班第一，或者说年级第一，下面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听说了吗，上周五他在校门口那里见到女生就表白，你说他想干嘛啊。”
“还能干嘛，肯定是里面有他喜欢的女生，他不好意思，就用这种方式罗。”
“你们不是说他怕丢人，星期五没来吗，你们是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在校门口把所有路过的女生都拦了下来，挨个去表白！”
沐溪走上台拿试卷的时候，路过一些同学，便听到了这些关于自己的话题。他很感兴趣的听了一下。这一下到把自己气坏了。
什么把全部女生都表白了个便，我沐溪是那种随便的人吗，我表白的都是长相可以的女生好吗。哪有这么饥不择食，我去。
当沐溪领到试卷，遛胖看了他好一会，把沐溪看得有点头皮发麻，怎么说也是一个年级主任，沐溪一个学生，天生的怕老师。哪怕暗地有不服，但正面硬刚也是会怂的啊。
“那个，刘老师，还有什么事？”沐溪试探的问到。
“没什么，学生要以学习为重，什么情情爱爱的之后可以再谈，你这次物理考得挺好。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毕竟是拿了个年级第一的人，他也不好意思多说其他的，你这样不务正业，将来肯定是去工厂了的，还不如现在就回家去工厂呢，之类的话。
“老师，我知道了”沐溪也不好解释什么，难道说他有个系统，会发一些很无解的任务，做了还能变超凡者？沐溪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底，谁也不告诉，包括林夕。
不是说不信任林夕，而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沐溪相信有一天他会主动告诉林夕，但不是现在。
回去的时候，沐溪有假装无意的看向田雅。沐溪才发现田雅正眨巴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沐溪与她对视了一眼，便假装只是无意，一脸平常的坐在了座位上。
回到座位上，翻翻自己的试卷，看看自己究竟错哪了。才发现自己有个符号写得不太规范，然后被扣了两分。握艹，就这我没了两分。
沐溪又有点记恨这个老师了。他的满分啊。不行，我等下要出去评评理。
“人呐，不能太骄傲，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错误，中考改卷的老师也一定能看出来的，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回去吧。”刘主任抖着小腿，手里拿着沐溪的试卷，看也不看一眼沐溪，就想把沐溪打发走了。
沐溪那个气啊，接过试卷便想走出办公室。
却不料，老班梁丽把他叫住了。
沐溪立马换上一张笑脸“班任好，找我什么事啊。”
“找你什么事，你还不知道，说吧，最近你都干了什么事”梁丽放下手上的工作，眼镜底下的双眼似乎可以把沐溪的一切看破。
沐溪看着老班的眼睛，心里那是直发慌。
“那个，班任，我还能干出什么事，就是上次月考拿了个物理全班第一而已。”班任这是想套我话，沐溪觉得要把自己筹码加一加，不然不好商议啊。
“就这个，没有别的事了？”老班的眼镜好像会反光，而且盯着沐溪都不带眨眼的。
沐溪看着老班的眼神，还是低下了头。那眼神，我的妈呀，要杀人啊。
“没了吧”沐溪有些试探的回道。
“说说你写的情书还有上周五在校门口集体表白的事。”老班见沐溪低下头，身子往椅子后面一仰，两手交叉护在胸前，眼睛依旧盯着沐溪。
“那个，只是恶作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沐溪只能把他这个令人尴尬的任务的锅交给了年少轻狂。
“你知道这件事对学校造成了多大影响吗。姑且不说你那几封情书，那是小事，可是你......”老班开始了连珠炮弹模式。
沐溪只能是是是的应承，大气不敢出。沐溪不是什么穿越来的成年人，此时他只是一个被训斥的学生。一个被训得很怂的初中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