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年轻人,这点面子都不给老夫吗?”那白发老人饮完一杯,假装叹气道。
“老先生莫急,小子这便过来了。”牛牧一边说着话,一边准备将自己的修为全部激发,穿过这竹桥。
可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此刻他也只能激发自己右臂的小鼎,其余的三尊小鼎皆是处于封闭的状态,牛牧愣是没办法激发。
牛牧摸索了半天,却依旧没有半点办法。他向前方喝酒的老先生看去,此时老人嘴角轻微上翘。果然是他搞的鬼,封住了自己的修为。那自己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这老头的修为超过自己不知千万里。
“年轻人,为何还不过来呀?”白发老人的催促声适时响起。
“来了。”牛牧高声答道。
牛牧踏出了第二步,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这第二步在自己激发了一鼎修为的状态下竟然感受到的压力与第一步却相差无几,看来这竹桥每一次前进压力都会成倍的增加。牛牧鼓足了劲再次往前踏出了一步,这短短的一步距离竟是让牛牧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消耗极大。
牛牧再次往前走,这次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压力正在逐渐增大,因为他已经无法完全站直身体,他现在的姿势就像是扎马步,只是这压力却是比扎马步大了不知多少倍。
第五步,牛牧浑身的肌肉都是高高隆起,体内的血液流速都是加快了数倍,每走一步,竹桥上都会留下一个汗水浸湿的脚印。
到了第六步,牛牧终是支撑不住,被巨大的压力压着坐到了竹桥上,他猛吸一口气,数次挣扎,方才再度起身,激发右臂的小鼎,一股气力再次涌出,纵身一跃。
狼形,牛牧终是使出了自己用百兽诀模拟的第一个招式,他身体顺势下蹲,往前猛的一扑,终于是再次前进了一步,或者说这平时可以跃出十数丈的距离此刻却仅仅只能跃出一步,竹桥此刻的压力可想而知。
还有三步,牛牧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就地盘坐,从包袱中取出装精血的小瓶,准备先恢复一下力量再继续。坐在石凳上的老人却是袖袍一挥,牛牧手中的精血连同他的包袱就飞到了他的手中。
“年轻人,你这是犯规。”老人喝了一口酒,对牛牧说道。
“什么犯规,你之前可没说还有这项规矩。”牛牧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字。
“哦,我没说吗?抱歉,忘记了。”这白发老人很明显就是在耍无赖,可是牛牧却没有任何办法。
没了精血,牛牧只得盘膝而坐,试图尝试通过吸收天地元气来恢复,虽说速度慢一点,不过蚊子再小,终究也是肉。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奇怪的是牛牧却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天地元气进入自己的体内,这方世界竟是没有丝毫可供自己吸收的天地元气。这老头果然是想玩死我。
不玩了,小爷可不想把命搭在这里,牛牧转身便欲往回走。可是他却发现后面的竹桥竟然一点点的消失了,下面的清澈湖水也变了样,变成了无底的万丈深渊,黑得渗人。
假的,都是假的。牛牧心中碎碎念道,便闭上眼睛准备踏上那深渊之上。
“年轻人,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深渊,你可别想不开,这再走一步,跌落下去,粉身碎骨,谁也救不了你。”白发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牛牧终究是没有踏出最后半步,而是转身准备继续往前,我不信,今天还过不去了。牛牧再次猛的激发右臂的小鼎,施展狼形,如此三次方才艰难的越过了第八步的地方,到了第九步,牛牧虽然也是激发小鼎,施展狼形可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的血气已经近乎枯竭了。
牛牧继续激发仅剩的最后一丝血气,再次施展狼形,一点一点,每移动一毫的距离,身体都是承受着无法想象的巨大压力。数个时辰之后,牛牧终是如乌龟一般移动到了第九步的距离。
此时他身体里的血气,无论怎么激发,却是无法产生一点气力,小鼎也是彻底的黯淡了下去。牛牧微微偏头侧身看向后方的竹桥,竹桥依旧不缓不慢的消失,每走,不每爬一步竹桥便消失一段。
牛牧现在四肢已经完全没有了力量,他一点一点的蠕动着,不知过去了几天,整个人感觉都快死了,全身没有一点生机,所有的肌肉都干枯了,看上去就像一具干尸。
他依旧缓缓的向前移动着,一点一点,终于他如同枯树枝般的中指达到了第十步的距离。整座桥身的压力也是瞬间减小至消失。
“不错,接酒。”虽然等了好几天,那白发老人却是没有失去任何耐心。袖袍一挥,一杯琼浆玉液便是飞到了牛牧的面前。随着压力的减小,牛牧终是恢复了几分气力,颤颤巍巍的握住酒杯往自己那已经干裂的嘴唇送去。
由口入喉,扩散全身。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瞬间席卷了牛牧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枯萎的肌肉再次复苏,黯淡的小鼎也是再次变得火红,牛牧盘膝而坐,准备将这杯琼浆彻底的炼化。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牛牧的身体中再次排出了一些杂质,他前几日身体损伤所留下的隐患也是彻底消失。整个人再次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牛牧激发自己右臂的小鼎,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气力似乎有所增长。
他猛然对着竹桥轰出一拳,虽然下面是万丈深渊,不过牛牧却是相信这竹桥可不是自己这等实力能够破坏的。
“砰。”牛牧的重拳轰的竹桥猛响,却是一丁点的痕迹也不曾留下。
牛牧喜上眉梢,自己的气力竟然有所增长。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因为师父曾经跟自己说过,一鼎的极限,五鼎之下只能达到五百斤,而这个极限,牛牧之前便是达到了。
而此刻这五百斤的极限竟是被牛牧硬生生的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