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懵:“不是,姐姐,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一直在宿舍里,怎么就成了嫌疑人了呢?”
她们过来就要带我走:“有人怀疑你伙同陆越宏进行绑架。”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齐时晨说他马上到。
那……这些人……
一想到后面,我又立刻否定了自己:不,不会是他带来的,一定不会!
我慌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知道如果我家人知道了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以后我的档案里会是什么样。
或许我这辈子就会这样毁了,可是我真的没有伙同谁进行绑架啊!
我试着解释:“那个,你们是不是真的搞错了?我真的没有和你们说的那个谁绑架人……”
她们无奈地叹了口气:“到警局再说吧!你现在和我们解释也没有用。”
我就那样一路被她们带走了,还好,虽然一出宿舍楼就被带上了车。可是依然遇到了很多人,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甚至很多人开始偷偷拍照。
在警车上,我感觉自己的脚下就像有千斤重的铁球一般,完全动不了。
当警车出校门的时候,我从窗外看到了齐时晨。
我大声地哭着叫他的名字,几乎使了全身的劲儿在叫他。
警车里的人一直在叫我安静,我仿佛听不到一般。
现在的我感觉唯一能救我的就是他了,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可是他像是没听到一般,半句回应也没有,任凭载着我的警车从他身边驶过……
我坐在车里哭成了一个泪人,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可能是自己叫他的时候带着哭腔,所以他没听清而已。
到了警局以后,她们给我进行了身体检查,然后就开始询问。
两名工作人员坐在我的面前:“你是否和陆越宏见过面?”
我现在脑子一塌糊涂,忐忐忑忑地问道:“谁是陆越宏啊?”
其中一个男的工作人员使劲儿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你前几天不是还和他见过面吗?”
我被他吓得一激灵,颤抖着问:“是……是伽晴的老公?”
他指着我,大声地问我话:“不是不知道吗?怎么现在知道了?”
我被他吓哭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另一位负责记录谈话的工作人员开口了:“不知道的话我们先来看一段监控录像吧!”
说完他们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到我面前。
监控里,正是我和伽晴老公在校门口见面的场景。
看完以后,那个男人又开始拍桌子:“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我吸了吸鼻涕,啜泣道:“是他绑架了伽晴?”
那位负责记录的警察点了点头:“有人透露你和他见过面,而且是商量怎样对付齐时晨和他老婆。”
平白受了冤枉,我不甘心道:“我没有!”
那男的又开始拍桌子怒吼:“你还不老实交代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在他数次的拍桌子恐吓下,我也在拍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那天我们到底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啊?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明明连数学公式都记不下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起来曾经说过的话呢……”
自言自语大半天以后,他们叫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进了询问室,他说我的精神好像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我停止了哭泣,开始不停地叫齐时晨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精神出问题了,但是我依然在对齐时晨抱有一丝希望,盼望着他能来救我出去。
后来,医生给我检查完以后,我又被带到了留置室……
我还在不停地回忆着那天我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回忆得累了便靠着墙角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隐约听到了齐时晨的声音。
他在问警察:“她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警察说要等我洗脱同伙的嫌疑。
第二天早早的,我又被带到了审讯室。
估计是因为昨天那个人吓到我了,今天换了两个比较温柔的女警察。
其中一个人问我:“想起来那天你们说了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然后眼泪又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掉:“我真的不知道。”
另一个人问我:“我们查到你的通话记录,你和他通过电话,那么你想想那天他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好像记起来了一点:“那天,他们打电话问我想不想知道齐时晨在哪里?”
她们一脸期待:“然后呢?”
我努力地回想着当时的场景:“然后……然后他们就让我去见他们的少爷。”
“再然后呢?有没有提到绑架之类的话?”
我摇摇头!
她们无奈地叹了口气:“明天再继续吧!”
说完,她们捡好东西便准备离开审讯室。
我看着她们收拾东西,然后看到了一只类似录音笔的东西。
脑子顿时就清醒了,我赶紧叫住她们:“等一下,我记得我好像录音了。”
她们马上又坐了下来:“用什么录的?那个东西现在在哪里?”
“用手机录的,可是我被抓的那天没来得及带手机。”
一位工作人员立即走出审讯室,应该是要去我的宿舍里拿手机。
可是还两分钟的时间还没到,我的手机就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
她们让我打开,然后找到录音。
手机被我打开,然后播放着那天我们的对话。
看着那两个工作人员的表情严肃,我内心一阵慌乱。
我不知道这个录音能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可是我唯一能拿出的一点有力证据就只有这部手机了。
听完录音以后,她们又将我带到了留置室。
过了不久,我被带到了探监室。
我没想过在这里会有谁来看我,直到看到齐时晨一脸胡渣的坐在我对面,我都不敢相信。
我抑制了许久的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掉。
我问他:“你怎么才来?”
他只是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又问:“那天,你有没有听到我叫你?”
他点了点头:“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