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店铺还是一个棺材铺,当自己发现进的是一家棺材铺时,立马退了出来,准备回自己的店铺,然后,然后,后面的事情她是真的不记得了,自己什么时候遇到陈政哲然后又被他带自己这里来的,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到周语木然的样子,陈政哲有些失望,虽然高僧曾经说过,她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才会失魂,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了呢?如果仅仅是刺激也不应该如此啊,应该是受到强烈的惊吓才有可能导致她失魂!
陈政哲不放弃甘心地又问道:“那你这几天有做梦吗?”陈政哲陪周语这几天他是有听到她睡梦中喃喃自语的说些什么,虽然听不太清楚,但内容好像跟自己发现她时的情形差不多,都是“不要打了,求求你们,我不想死!”这一类的话语。
“我饿了!”周语不想说那个梦,她对陈政哲说道,她找了一个借口说是肚子饿了,岔开话题。
“那你等着,我找人去帮你弄点吃的!”陈政哲听周语说自己饿了,他连忙想要吩咐小厮去厨房弄点吃的东西给周语,她已经睡了几天了,就喝了一些白粥,确实是有可能饿了!不过她知道饿了,看这个样子她是确实真的好了。
一个人连睡睡了好几天,什么东西都没吃,不饿才怪呢!
陈政哲看到屋外天色,再看着房间亮着的烛光,他恍然大悟,现在还是黑夜,小厮们都已经睡了。
“你先躺会,我去帮你弄点吃的!”他隔着被子轻轻的拍了拍,似乎在安慰周语,然后他转身离开周语的房间。
半个时辰后,陈政哲端来一大碗面条,他还没进门以前,周语便闻到了面条的香味,这味道勾起了她肚子的馋虫。
陈政哲把面条放在房间的桌子上,摆好一只空碗和一双筷子,便立刻床边扶周语起来。
周语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又替她披上一件厚厚的风衣在她身上。
待周语坐好以后,他又拿起放在一边的鞋子替她穿上,这鞋子是陈政哲让灵玉另外准备的新鞋,周语自己穿的那双已经被她自己磨烂了,根本无法再穿。
周语脸红了,她从不见过陈政哲这样会侍候人,哪怕他对李诗婷也没有如此过,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原来他还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盛面条的大碗可能是厨房里最大的碗,周语见到这满满的一大碗面条,她惊到了,这份量自己就是一天三顿饭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清水面,上面还有肉丝,肉丝上面还盖了二个大鸡蛋,周语看了看面条,又看了看陈政哲。
他鬓角的头发好似被火烧掉一大块,走近可以看见发梢被火烧得发黄的头发沫,甚至还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脸上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左一块右一块,像唱戏的丑旦。
周语捂着嘴笑了!如此狼狈的陈政哲,自从认识他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狼狈的模样,哪有翩翩公子的潇洒,简直就一个烧火小厮的模样。
陈政哲难得看到周语笑,他搓着自己的双手对周语说道:“我从未做过饭,这是第一次,你尝尝味道怎么样?”说完他期待地看着周语,他希望能从周语嘴里说出好吃两个字。
周语坐下,看着面条虽然煮得有点烂,沱了!“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啊!要不两个人一起吃?”她提议道,这么晚了,想必陈政哲也应该饿了吧!
“呵呵!”陈政哲呵呵笑,他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双筷子从衣袖里拿出来,然后坐在周语的旁边,“一起吃!”
周语从大碗里夹出一些面条,陈政哲则把放在上面的肉丝和两个鸡蛋全部放在周语的碗里,周语又鸡蛋夹回他的碗里,两个人你推我让互相谦让的终于吃完这顿饭。
“明天我就搬回家了,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吃完饭的周语对陈政哲说道。虽然不太清楚这几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是应该回家了,自己虽然喜欢眼前这个人,但他心里有人,自己又何谓要介入他们之间呢?
跟周语两个人欢喜共吃一碗面条的陈政哲心里正偷偷的高兴着,突然听到周语说要回家,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他本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就这样陪着她,原来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
“天亮还早着呢,你再睡会!”陈政哲对周语说道,“我先回房了!”他只是想要一个人走走,只想要静静,想要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搞清楚,想要真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嗯!”周语注意到陈政哲的情绪不对,她只简单地回了一个嗯字,看着陈政哲颓废地走了自己的房间,还替自己把房门给掩上。
陈府花园里,被黑夜笼罩,只了走廊上挂着的灯笼传出微弱的光芒。
陈政哲信步走在花园里,死寂一般的花园,只有偶尔的虫鸣声传来。
自己几年前种下的合欢树已经长得小孩手臂粗了,这是当初自己和李诗婷两人一起种下的,预示着两人百年好合。合欢林旁边的观景亭,当初两人特意选择了这个地址,只为了能在合欢茶开的时候可以坐在这里赏景。
陈政哲脑海中跟李诗婷相处的点点滴滴全部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当然他只是选择性记起所有的美好,曾经的心心相印,五年的执着,恐怕已经刻入他的血脉,无法忘记。
观景亭就可以把整个陈府尽收眼底,周语所住的小院还亮着灯光,看样子她并没有休息。
几天的贴身照顾,陈政哲疑惑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有自己才能够看明白,看到她受伤,自己竟然比她还要难过,情愿伤到的是自己。。。。。。
他甚至有些后悔答应了李诗婷要娶她,自己真的要娶她吗?被自己这一想法吓到的陈政哲犯难了,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周语?
纠结中的陈政哲真是越想越糊涂,心中有一股怒气不知道要怎么发泄出来,他只得抡起自己的拳头砸向风景亭的木柱,顷刻间,柱子被他的拳头给砸出一个凹陷,可他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痛。
是怪自己太贪心了吗?想要坐享齐人之福?
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自有自的心事!
第二天一亮,周语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其实她了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了,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她只是把自己睡过的房间给收拾整齐了,然后她留下一张字条就走了陈政哲的府邸。
街着上没有什么人,估计这时城门还没开,只有几个零星做早餐生意的平民推着小车往集市方向走去。
这周语在陈府上住了这么好几天,自家主子有多紧张她府里的仆人都知道,于是她一离开,便有下人把这一消息禀告给了陈政哲。
“派人送她回去!”陈政哲吩咐道,既然昨天晚上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以后就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