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很快过去。
在落院一直等那些管事们的司空宸,连个鬼没看到。不,是才来了一人,司空宸没那个心思见那个人。
无聊的又等了五日,人是陆陆续续到齐。
北楚国月楼
在三楼阁楼内,有一群等候的人们。
易过容后的司空宸带着大阵仗,慢悠悠来到三楼,推门而入,直径走到主位坐下,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见来人,五个管事恭敬弯腰,双手捧着账本献上给司空宸,站在司空宸一旁的人从容接过,转身递给司空宸。
司空宸漫不经心翻着手中的账本。
已经好几个掌柜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他们知道坐在主位的爷,是修罗。
从他们收到口信时,他们才明白这个才是主宰他们生命的人。
他们一分一秒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就赶北楚国,路上死了好几匹马,才在十五日赶到。
一想起,那是口信,迟一日,杀一人,他们足足迟来五日,那家人……
他们不敢想那残忍又血腥的场面。
“说说吧!这些账本都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低头者,面面相觑。
过了很久,也没人开口。
门开了,走近一个端着茶具的美人进来了,坐到主位旁边。
来者正是楼水清,坐下之后开始为司空宸煮茶。
“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你们当真以为本座是傻,好骗的很?”
这话一落,有些人身子抖的更厉害了,脸上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涔涔滴下。
他们也不敢抬袖子去擦,生怕惹怒了这位爷。
“爷,你不能冤枉我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作假?”开口是南凤国白管事。
司空宸嗤之以鼻,“本座有说过你们作假吗?不打自招”袖子下手一震,震动了袖袍,只见一束凌厉光气向白管事飞去,当场白管事血溅一地。
把那五个没见过这等场面的掌柜们,吓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不明液体不受控当场流了出来,整间房都充满尿骚味。
司空宸带来的人,迅速把那个五个掌柜,拖了出去,又把房内收拾干净。
剩下的六个管事是见过这场面的人,虽然没跟那五个掌柜一样,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脸上溅到血液依旧温热,咽下口中唾沫,微微颤颤的抬头。
平平无奇的脸,竟然有着一双令人心生恐惧深墨绿眸瞳。
楼水清给司空宸递了一杯茶过去,红眸扫视他们一眼,眸中的水毫无波动。
“怎么?还是不交代?”这冷冷的一句话像是一石头丢了在他们心湖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大概是知道了,她半月前看的那本账本就是白管事的了,那么的愚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作假一般。
“爷,你有何证据证明一切都是我们所为?原账簿记录了所有,这账簿已经在爷手上。爷怎么能冤枉了我们等人,我们没功劳也有苦劳吧?爷就就这般残忍对待我们,连妻儿老小不放过”林管事道。
在北楚国他不敢说些什么大话,但在南凤国是他们的底盘,他们有能力掩饰掉一切。
似乎听到什么笑话,司空宸嘴角一直挂着笑意,拍了拍手。
“说的好嘛!好一个没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也配,本座养了你们那么久,却养出了白眼狼。你们当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本座怎么会连证据都拿不出来。”
她又怎么会没有,通知他们那天,已经开始在查了。
司空宸手一伸,一旁蓝依会意,把一大叠纸张放到他手上。
拿过纸张,用力一甩,无数纸张漫天飞舞,有些纸张直接割伤他们的脸,留下细长的血痕。
“本座的管事们好好瞧瞧这些是什么”
几位管事低头看向地上,有三个管事越看脸色越惨白如灰,另外一个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但马上恢复正常了。
站在司空宸最左边的那位管事,一直都是与他无关,不管是刚才死于愚蠢当场血溅一地,还是现在拿出来的证据,他依旧神色淡淡,与他无关。
司空宸打量了他好久,墨绿的眸色越深,嘴角一扬,他确实有那个资本表现出与他无关形态。
她查他,一丝一毫都查不出,说他中规中矩吧,但他有时候做出又会让人匪夷所思事情。
不过,司空宸视线一移,到一个身穿藏青色,身材有些不对称,容貌一般般的人身上。
他未免太过干净了,干净到让人怀疑,而且还如此镇定自若。
就像有人把他的全部的资料抹掉,明明之前他的是胆小怕事,又贪爱钱财,给人留下一种见好就收,点到为止。
这次就只能查到之前这些信息,如今的一概查不到。
怎么会呢?
要不就是他已经改过自新,但怎么会可能,一个人越贪财越能沉沦。
那就是那种可能……
能做到这般的,他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