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怪怪的?”
“应是担心嫣儿吧,我派她下山去通知镇中的百姓做好防范,今明两晚狼族就极有可能会来复仇,不得不防啊。”
“九渊放心,我的身体已经复原不少,虽然无法恢复最鼎盛时期修为,但对这些北原狼还是绰绰有余的。”
“有你在我自然放心,不过有件事我一直在心里,之前因你身体未曾复原,我也就未曾提起。”
“我知道,你是想说鬼修罗中逃走的天煞吧。”
“没错,我担心他并未走远,极有可能就在塔林镇的附近,这些杀手总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况且他的弟弟死于你手,这股仇怨在,他不会轻易收手的。”
“那正好,我正要寻他,先前他用血之花毒暗算于我,如今我定要他的性命来泄我心头之恨。”
林远在外头听得真真切切,现在不是悲伤时,塔林镇随时有可能陷入覆灭中,欧阳前辈包括九叔紫嫣都是有危险的,这个天煞本就是阴险小人,定会在狼族进攻镇子时偷袭草堂的。
“九叔,欧阳前辈,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林远走进内室正视着两人继续说到:“既然狼族会来大举进攻塔林镇,那我们需要做的是团结镇中的百姓,猎人们共同的对付狼群的进攻,至于想谋害欧阳前辈的天煞,也会无从下手的。”
“远儿的想法很不错,先前我只是想保全镇中的百姓,并为完全考虑到自保以及集体的力量,目前面临的两股敌人,北原狼群和天煞何不化为一处解决,这样下来反而更为稳妥恰当。”
“好,那就由我去到镇中通知百姓。”欧阳慕白起身说到。
被林远挥手阻止,“前辈莫急,此去镇中通知百姓的事,非我不可。”
“一是我对于镇中的道路比较熟络,二是前辈的身体刚刚复原,此时正需要九叔为你继续瞧治一番,三是天煞的目标是您不是我,所以不会在路上搞偷袭。”
林九渊满意的点点头,“远儿说的没错,句句在理,慕白就不要坚持,此去镇中道路也是复杂,你务必速去速回,记着要带嫣儿回来。”
“远儿明白,九叔放心,我这就下山去通知大家集合到草堂,至于紫嫣妹妹,我定会安全的带她回来的。”
事不宜迟,林远拜别林九渊与欧阳慕白,凝结元力施展御风术往镇中而去。
天色此时已初见黯淡,夕霞布满着小半个西天,路两旁的密林影影绰绰,地上的积雪虽然洁白却看起来越发的渗人,前后未曾见过一只活物,无论人,还是灵兽此时都消失殆尽。
狼群进攻前的地方会事先的侦察,甚至散播下狼族的气味,警告莫相干的灵兽不要踏入狼族的禁地,同时也是狼族威严的象征,数百只北原狼的进攻即使高级灵兽也要忌惮三分,甚至稍有不慎不仅占不得便宜还要被反杀。
对比想要单独斩杀高级灵兽的元力师,至少也要尊者境才可以,至此足见北原狼群的凶悍。
好在林远这条路走过无数次,这路边的分毫都熟络的很,心中的恐惧自然降到最低,加之心中总是想着德西死前的嘱托,塔林镇数百百姓的性命也寄托在他的身上,由不得他想那么多,唯有召集大家同上草庐共同御敌才是最迫切的事。
就在林远全神贯注的赶路时,全然没注意有只小家伙已跟在他的身后,速度极快。
定睛看去,它的面目上有很多细小的眼睛,体型不大,身体下端有很多只腿,背后还有只闪亮的银钩子,正在飞速的爬行接近林远。
如果欧阳慕白看到它,定会第一时间认出这便是鬼修罗兄弟饲养的灵兽银毫。
专噬血之花的灵兽,此时的林远催动元力施展御风术,虽然血之花毒并未发作,但身中此毒只要催动元力,即会散发一种迷人的香气,普通人闻起来尚会迷醉,对于银毫来说,即是丰盛的食物,恨不得直扑上去。
但见镇中小路上,一人一灵兽在疾驰,背后稍小的灵兽锃亮的银勾仿佛有着自己的思想,笔直的想要刺入前人的身体,眼看着越挨越近,却总是差之分毫。
前人只是认真地赶路,丝毫未察觉背后的危险,自从灵识回归本体,林远察觉到修为似乎有所提升,凝结元力比先前容易太多,照此赶路以他中阶武者的修为施展御风术势必要中途休息片刻,此时却游刃有余,元力充沛,毫无任何不适感。
对比前时,犹如汪洋大海对湖泊水坑,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正是由于元力修为的提升,才让银毫没有可趁的下手之机。
如此不知不觉间,终于来到塔林镇中,林远还未想好从哪家通知起,碰巧阿牛与几名猎人出现在街边。
“各位,可见到紫嫣?”
“先前见到,曾来通知我们加紧防范的,怎么她未曾回去吗?”
林远摇头说:“计划有变,九叔让所有人集合到草堂,共同抵御狼族。”
“对嘛,我就说各家加紧防范是不行的,岂不是让狼族嚣张欺我神族人无人吗?”
“这话是你阿牛说的?明明是队长泽宏说的。”安栋向来心直口快,负责前击位置的他,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阿牛被羞的脸都红起来,又不知怎么反驳,气氛顿时尴尬,好在善于解围的阿佳也在。
“既然九叔让镇民们集合到草堂,我们就去分头通知,这样速度快些也节约时间。”
“对,抵御外敌是大事,看到紫嫣就通知她回草堂,我不想她遇到危险。”
“林远,你放心。紫嫣有我保护,我郑阿牛的冲火术已经小有所成,定会让那些狼崽子跑着进来,爬着出去的。”
“就凭你的冲火术?”
安栋看着举起大拇指对着自己的郑阿牛,咂咂嘴说:“烧个鸭都费劲,还想对付狼群。”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林远也忍不住跟着笑出来,这场大战前的笑语还未曾尽兴,眼前却忽然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