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变态,绑架
薇琪则调皮的吐吐舌头说好。可爱的样子让人嫉妒。
“谁是他老婆啊,我,我不是他老婆!”费力的扶起溪,往楼上走。
再多呆一秒钟我就要疯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嘛,我怎么可能是溪的老婆,就算是也是炎的。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区别耶!唔,不管啦。脸上好烧,要是被那两个活宝看到我红得能跟猴屁股媲美的糗样后,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哪个房间呢?
“左边第一个门。”楼下传来莫子颜的提醒。
我可以想象他笑得妖艳的脸——很欠扁!
左边……第一个……
啊,这个……
简单的装饰,却很温馨。
腾出一只手,摸索着开了灯。因为窗帘是拉着的,所以房里暗得阴森。昏黄的灯光使得房间里充斥着一种不明的情绪——暧昧。
半拖着将溪放在床上,给他脱掉拖鞋,把头安稳的安置在枕头上。呃,这个姿势有点可疑。溪呼出的气体尽数喷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暖暖的。这张看了5年的脸,为什么还是让我脸红心跳呢?难道是因为面前的人是溪的缘故吗?
熟睡中的溪和炎是没有区别的,其实能分辨出他们除了时间的限制之外就是他们的气质和眼神。炎是温和的,嘴角常挂着的笑容就是证明。他的眼精像湖水般柔和,除了跟我生气的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溪是冷酷的,他的眼睛永远像是万年的冰山,除了跟我生气的时候有点像火山喷发。
咦?我怎么就那么容易让别人生气啊!闷!
溪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是有些迷茫的眸子露出来,好像出生的婴儿般无害。“你在干什么?”溪突然充满戒备的望着我。
戒备?啊,糟!我忘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我从刚才就一直保持着非常暧昧可疑的姿势。一慌神,手臂一软,完了……
唇上是冰凉柔软的触感,眼前是溪近在咫尺的双眸。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慌忙起身,却不想腰上一紧,又让我跌落进叫做暧昧的陷阱。溪主动咬上我的唇,二吻进行中……
这个吻有点太长了吧,喘,喘。
头被按在溪的颈上,闻着他的体香,心悸……
嘴里还存留着溪刚才喝过的酒香,我是醉了吗?不然怎么感觉头好重,好重……
醒来时已经月上枝头了,看着周围熟悉的事物,我知道,我已经回家了。起身走出房间,往炎的卧室看了一眼,然后走下楼,在冰箱里拿了一听罐装可乐,背靠着落地窗坐下。斜着眼望着窗外的白沙海岸和黑色的海浪,灌了一口可乐,之后任思绪飞扬。
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向12点。3点吃完的午饭,到现在已经过了……9个小时。那酒的劲真的是很大,虽然我不胜酒力,但这样的醉法还是让人心寒。我这沾了酒气的人都成了这样,那真正把酒喝进肚的人岂不是要睡三天三夜?
酒真是害人之物啊!
“睡好了吗?”炎手里端着茶杯走进我。
“炎?你没事吗?”不是要睡三天三夜吗?莫不是我估错了,那也不能错这么多啊。
“嗯,醒来的时候吐了,这一吐倒吐的干净。你呢?”炎关怀的话语让我心疼。
“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炎本不必受这酒醉之苦的。”
“傻瓜。”炎抚着我的头,将我揽进怀里。
“炎,吻我好吗?”我想证明,证明一件事。
“宝贝,怎么越来越大胆了。”听得出,炎在笑。
从炎的怀里抬起头,目光紧紧的锁定着炎发亮的眸子。
“哎。”炎轻叹一声,随即压着我的唇吮吸。
不对,感觉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我错了吗,我错了……
忘了是怎么离开炎的,忘了是怎么回房间的,忘了是怎么坠入梦魅的,只记得我做错了一件事。可是做了什么错事,忘了……
昨天突然被溪拉跑了,还一天都没来上课,班上的人都十分热心的跑来问我情况。
“漓心瑷,昨天你和王子去哪里啦?”一个带着黑色眼眶的女生咂叭着她的血盆小口。
“漓同学,炎同学没有欺负你吧,我看他总是冷着一张酷脸,很不好相处呢!那天我跟他说话,他看都不看我就走开了。呜呜……伤害了人家幼小的心灵呢!”一个梳着三七头分的牛奶小生诺诺巍巍道。
“去,敢说我们王子的坏话,找死啊!”画着浓妆的妖艳女生一脚踢飞旁边的牛奶小生,然后一脸献媚的说,“心瑷啊,你对我们家王子有没有……嘿嘿……”
“没有。”冷冷瞥一眼她那厚实的“面粉”,然后起身离开扰人的教室。
一群苍蝇,只知道“嗡嗡”的叫个没完。一点脑子都没有,什么你们家王子,炎溪是我的!你们只配在远远的看着!不,是连看的资格都没有!
“漓心瑷同学……”远远跑来一个男生,个子高高,样貌清秀。
绕过他,依旧走自己的路。我现在心情很不爽,最好不要惹我。
“漓心瑷同学,你等等,我……”
“唰”的转身看着他,眼里只有冷漠。“有什么事,说。”
“呃。”男生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我的反应会那么——无情。“我想说的是……是,请你和我交往!”男生的脸颊瞬时浮起两朵红晕,好似日落的晚霞让人神往。
“没兴趣!”冷冷的抛下三个字,不理会男孩错愕之后苍白的面孔,那会使我心软,我毕竟不是冷血之人。就算表面再无破绽,内心还是会忍不住动摇。
“我……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得到你!”男生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狭小的楼道里,引来好奇者无数。单纯的孩子!简单!愚蠢!
我想简单了,男生,不,应该叫他李楠宇,不是个简单的人。我低估他的能耐了,从早上见面到现在,他出现在我眼前的频率比班导都高。我们的班导可是无孔不入的超能监视人员,比她还厉害的人我一直以为世上没有了,没想到只是我没遇见而已。
“不要跟着我!”这是我第几遍说这句话了?说的我都快吐了,可是身后的人照样无动于衷。
好,你跟,你继续跟。反正我现在是去找我的羽哥哥,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解救我与水火之中的。
声乐系二年(A)班教室门口。
“请问……”
“啊,你是胤祥羽的宝贝妹妹吧!”一个纤细的人影出现在眼前,如果不是看到他突兀的喉结,我一定以为是位美女在跟我打招呼。
“是。”礼貌的笑笑。
“他不在班上。他和乐队一起去参加‘省区原创音乐大赛’了。你有什么事找我也是可以的。”说完不忘抛给我一个媚眼。
郁闷啊,怎么到哪都是这样的人啊!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他。再见!”快快远离他香水的包围圈,再不走被吃了也是有可能的,我可不指望在这个非虎即狐的地方呆更久。要不是羽哥哥一再声明不是紧急的事情绝对不能来这里,我是打死也不想跳进这个火坑。
“哎,等等呀,再聊一下啊,我还有事跟你说……”
不顾身后的叫喊,逃也似的离开声乐系的大楼。
忘了交代,声乐系是个比较大的分系,和理工系,文艺系一样并称为“校园三大系”,而这三个系也是唯一有自己独立大楼的系。教学楼的分布是,文艺系占据在左花园,声乐系占据在右人工湖,而我所在的理工系占据在中花坛。居于校园中心位置,可见校方对我们理工系的学生是格外的器重。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要不是为了甩掉你,我也不会去自找没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控诉。
“瑷,其实你大可不用这么麻烦的,只要你答应跟我交往,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而且我会绝对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比你的什么羽哥哥好多了。”
“既然你知道我有个羽哥哥,自然也会知道我们的关系不仅仅是哥哥妹妹那么简单。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怎么到头来,还是要拽上最不想麻烦的人。
“呵呵。我知道的是你不喜欢他,这就够了。”
讨厌的苍蝇!
不理他,爱跟跟去,反正只要我无视他,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这里是哪里,好黑,好冷。
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绑着,动弹不得。
神智借着痛楚开始恢复。记忆停留在回家路上的一个幽深小道里。今天的心情被李楠宇弄得恶劣透顶,所以想走路回家散散心。因为学校离家还是比较远,所以就超了近道,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然后,好像感觉脖子上一痛,之后就是现在这样。
难道我是被人绑架了?但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四周都是漆黑,好像瞎子一样。通过不能动弹的身体,大致猜到我现在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绑在哪里。至于是绑在什么东西上,还真是说不清,只知道动一下就疼的呲牙。对,我的嘴巴还是自由的!
“有人吗?”我的声音尽有些嘶哑,明显是缺水所致。照这样看来,我昏迷的时候应该是很久了。至少现在外面的天一定是黑的。
回答我的是空虚。
不是要把我饿死在这里吧,我不想做个饿死鬼啊,很可怜的说。
哎——我还真的是个乐观向上的人!人家知道被绑架了之后一般都是急得大喊大叫,或者干脆放声大哭。要不直接晕死过去,要不就是不知道情况装傻,认为自己是在做梦。我这样的女主应该是属于强悍类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经常被绑呢!
绑架……炎溪当时是不是跟我一样无所谓呢?呵呵,我是不是被饿傻了。当时的炎溪只有5岁啊,他一定很害怕很害怕。没有妈妈,没有温暖,没有一切!孤独幼小的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我等下会不会重新经历一次呢?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有点期待了。炎的遗忘由我来拾起,溪的痛苦让我来分担!
等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有多久。黑暗的力量是可怕的,它可以让人迷失在时间的洪流之中,人因为没有时间的概念而开始混沌。没有等到想要的,倒是等来了瞌睡虫。迷迷糊糊之中尽也安然进入梦香。
…
好刺眼,是谁啊,把灯关掉啦,眼睛要瞎掉了。
唔,眨着眼睛,努力适应突如其来的光芒。
“漓心瑷,你真的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啊!我没看错!”伴随着刺耳的笑声,光线中走进一个人影。
“李……楠宇?”可是有点不对,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可是很意外呢!”李楠宇走到我跟前,板起我的头,让我直视他的眼睛,红色的眼睛?!
“你……”嘴巴被堵住。这个混蛋居然……
死死咬紧牙齿,绝对不能就这样被他污了。啊,可恶,居然玩阴的!腰上一痛,之后只感觉口腔里一阵翻云覆雨,强忍着的恶心才没有吐出来。
“呸!”一离开他的束缚,便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残留在嘴里的味道吐掉。该死的混蛋,有本事不要放了我,不然我一定要你以死相抵!
“不然用这么恶毒的眼神看我嘛,我会害羞的!”说完开始放肆的大笑。
不对,还是不对。面前的李楠宇根本不是我在学校看到的那个会脸红,赖皮缠人却不失可爱清纯的大男生!
“你是谁?”
“咦,刚刚表扬过你,怎么就不可爱了呢?”
“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把我当猴耍!
“好,那我再换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暂时没有那个打算。”李楠宇依旧是血红着眼,邪邪的笑着,只是坐下与我平视。
不再继续问他,问了也是白问,而是专注于观察我的处境。散乱的货物,货物上承载着厚重的灰尘,应该是个废弃的货仓。我现在是坐在地上,背靠在一根柱子上,手逆向牢牢的绑在柱子后面。呵,我说怎么动一下就疼的咬牙呢,原来是柱子上参差不齐的木楔所致。有一部分倒刺已经扎进肉里面了。
“变态!”不看还好,本来也只是疼疼,现在浑身不舒服!想想看啊,坐在土坑里也就忍了,身体里还被插了不知道多少根木刺。天呐,埋了我吧,我已经感觉到体温在消失了。
李楠宇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笑得更加灿烂。这样的笑容根本无法和他的所作所为相配。
“你说我是现在就要了你呢,还是等某个人来了之后再在他眼前要了你?”明显是商量的口气,却又让人无法回答。
他?难道是炎吗?可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炎的,不,是溪,他知道的是溪。也不对啊,我和溪和炎都不可能被人知道的。千万不要是炎啊,炎不能来的,绝对不能来的。这样的我被他看到,他一定会做出不能挽回的事。
除了祈祷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真的好恨自己,恨这样无能的自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要是关系到炎,我的泪腺就格外的“争气”。但在他面前,我是绝对不能落泪的,那只会让他做出更可怕的事。
深深的埋起头,留给他的只有颤抖的睫毛。
他没有再为难我,我想原因一定是跟他提到的“他”有关。只要“他”不是炎,是谁都无所谓,即使谁都不来也无所谓,只要炎不来就一切无所谓。清白什么的我不在乎,这种时候也不是我在不在乎就有用的。想少点苦,听话是必要的。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突然发现时间竟然这么多,多的让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