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并不知自己拜入的山门实为上清宗实力最弱的垫底外门,但总算是实现他加入山门的目的。
参拜师尊之后,宁涛未等对方应下,连忙对着几名负责测试的结丹修士拱手行礼道:“凌涛见过各位师兄。”
对方只问了一句愿不愿意拜师,宁涛连条件都不让对方开,便把师拜下,对方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宁涛成为上清宗的门徒,并且还是南云峰门主的入门弟子,那些刚加入门派的弟子见到他都得叫一声“师叔”。
不过,宁涛虽然成为了南云峰门主入门弟子,却连师父的影子都没见到,他所学的丹道知识也是几位师兄传授,还好,由于他是入门弟子,倒是得到了门中的丹道经书。
他如今一门心思都寻觅可以使自己突破灵修境界之法,体修方面倒是暂缓修行,毕竟他要突破碎田晋阶化海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洪师兄,咱们南云峰在整个上清宗中为何会不受待见?”宁涛向当初与容活林一起对他测试的洪铎问道。
平时里,宁涛多次到次峰的道场去旁听,别人一听他是南云峰的弟子,基本都会回以轻视的目光,甚至还遭受到许多人的白眼,这让宁涛十分不解。
洪铎并未回答宁涛,倒是反问道:“师弟,你认为呢?”
“我认为咱们南云峰的人太过墨守成规……人少不是借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才是造成南云峰衰落的原因。”宁涛随口一说。
“那到底要怎样去创新?我们这一门都习惯了被人看不起,归根到底,还不是自己不够强!”洪铎自知自己这一门在整个上清宗众山门中,天赋是最差的。
“洪师兄,我进山门这么久,还没见过师父呢,你多久没见师父了?”宁涛好奇地问道。
宁涛每日观看别人炼丹,所有丹道的知识都是洪铎以及其他师兄传授,连师父的影子都没见着,心中有些感到不正常。
“师弟,我们的师父在炼一炉好丹,在没炼成功之前,他是不会出来的!”洪铎微微摇头答道。
宁涛听闻对方如此一说,也不再询问,他平日里被人指指点点,从中也听出一些有关他师父的秘辛,无非都是嘲笑他们山门无人,就连他师父也是个浪得虚名的门主。
好在宁涛对这个师父并没有一丝感情,他压根就没见过这个师父,故而,每当听到别人的挖苦,也就权当人家在放屁,从不反驳。
宁涛虽说进上清宗将近一年,但他连丹鼎都没用过,可以说除了认得大部分灵草之外,一切丹道都是纸上谈兵。
由于他没见过自己师父,至今连个丹鼎都没有,根本就无法试炼丹药。而丹鼎这样贵重的物品,并不是他那几个师兄能代他领取的。
而且,领取一个丹鼎就得为宗门做任务来偿还,在一年的期限内必须为宗门炼出百枚一品丹药,或者十枚二品丹药,当然,如果能炼出三品丹药,一枚就足够偿还。
至于灵草,宗门会提供所须数量三倍的份额来炼制一枚丹药,前提是必须按自己丹道的境界来领取,品相越高的灵草越难获得。
一品丹药的市面价格为百枚灵石,二品丹药的市面价格为一千灵石,三品以上没有规定价格,一般都是看品相来定价。
也就是说,一个丹鼎如果向宗门领取,等于要为宗门赚取好几千灵石来偿还。
宁涛有的是灵石,他此刻仍有五百多万枚灵石,这些灵石要是拿去购买丹鼎至少能买上千个之多,当然,这只是普通的丹鼎。
至于那些有品阶的丹鼎,最低都是数万灵石以上,品阶再高些可能宁涛这点身家连一个也买不起。
当初宁涛以为拜师就该拜个有身份的师父,却不曾想虽说拜了个外门门主,可快一年了也没见过一面。
不得已,宁涛决定自己去购买丹鼎来炼丹,没有师父出面的话,他根本就领取不到山门分派的丹鼎。
炉鼎院,这炉鼎并非指修士的肉身,这是上清宗三个内门之一的山门,平日里会有一些长老在道场讲丹道中的炉火控制学问。
宁涛去过三十多次听丹道,每次都会用留影镜将长老的课堂所讲所做留存起来,平日里经常自己再温习一番。
其他丹道的学问,他同样也会用留影镜留存起来,许多长老亲自示范的过程都被他留存在玉简中。
至于他这个留影镜,别人也只是感到怪异罢了,暂时无人知道他这留影镜的作用。
宁涛在炉鼎院听完长老讲的丹道后,收起留影镜,独自来到炉鼎院的仓库外,向着一处排满人的青砖房走去。
“哟,这不是南云峰的凌涛吗?你来库房该不会是要兑换道具吧?”一名白衣青年皮笑肉不笑地对宁涛挖苦道。
此人一身白衣道袍,是九处外门中的东阳峰入门弟子,名为玉崇庆,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小有名气的弟子。
二十五岁的年纪只比宁涛大两岁,但已经能独自炼出二品丹药,心高气傲。
此人因宁涛某次在丹道院听长老讲课时不愿让坐给他而心生怨恨,时常挖苦宁涛,暗喻宁涛只不过是一个废物堆里的废材。
“凌涛是你叫的吗?”宁涛知道对方又想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洋相,心中不快道。
“叫你一声凌涛都算尊重你了,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当你这种废材是同门?”玉崇庆趾高气扬道,完全不给宁涛面子。
平日里两人相遇,宁涛总免不了被他挖苦讥讽,宁涛原本并不想理会,不过对方却总以为宁涛心虚,不敢反抗,于是便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宁涛。
“大胆!你我同为上清宗弟子,并不是你不当我是同门就能对我不敬,这宗规难不成你全忘了?”宁涛愤然说道。
“你还以为你是长老啊?竟然对我如此大声说话,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只不过是一个废物堆里的废物罢了!”玉崇庆一脸不屑道。
“砰”
宁涛待对方说完,闪身一拳便将玉崇庆打飞数丈之外。
“噗……”
玉崇庆实实地撞在了一棵水缸般粗壮的大树上,一口鲜血喷出,痛苦地卷缩着身躯。
谁也想不到宁涛敢出手,而且没人会认为宁涛能将对方打倒,毕竟对方是一名结丹初期的修士,而宁涛的灵修修为连通灵都未曾达到。
“你……”玉崇庆艰难地爬起来,怒极反笑道:“好好好,你竟然敢对同门出手,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宁涛并没有让其说完,冷声打断对方道:“你一个小辈竟然敢屡屡戏弄于我,按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叔呢!”
“什么?这南云峰来的二愣子竟然冒充起师长,难道他不知道冒充师长,损坏宗门名誉是欺师灭祖之罪吗?”一名围观的弟子对身旁的同门说道。
“南云峰来的,呵呵,这就不出奇了!”另一名弟子嘲笑道。
“一个废弃的外门,在外面遇到都不敢认是同门,有辱上清宗的名声!”又有一名弟子讥讽道。
“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做我师叔?”玉崇庆听闻宁涛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又听到周围的同门在置疑宁涛,于是对着宁涛冷喝道。
“就凭我是南云峰门主的入门弟子,辈分比你高了一辈!”宁涛大声说道:“你目无长辈,打你算便宜你了,若是将你提到长老院,恐怕你将会被逐出师门”
玉崇庆不清楚宁涛是否真的是南云峰门主的入门弟子,他不敢冒险,毕竟任何门派的弟子以下犯上,不尊重师长都是不容许的。
他不敢再对宁涛无礼,并不代表别人不敢,一名东阳峰的中年弟子将玉崇庆叫下,然后冷笑着对宁涛道:“凌师弟,你好大的威风啊!”
宁涛见对方结丹后期修为,一脸阴险,身着八卦道袍,腰间系着一个药葫芦,看玉崇庆对他的态度尊敬,心道恐怕真的是玉崇庆师叔不假。
“师兄此言差矣,想必这件事的过程你也看到了,是玉师侄一直怀疑我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于我,我为了保存南云峰的颜面,不得已才会出手教训他这个不肖的后辈。”宁涛根本就不惧怕对方,不卑不亢道。
“崇庆,快对你凌师叔道歉!”对方脸色一沉,厉声对玉崇庆喝道。
“这史太冲闹的是哪一出,竟然要自己山门的后辈向一个废物堆里的废物道歉……”众人议论纷纷。
“史师叔,我不服!”玉崇庆咬牙切齿道:“向他道歉有损我东阳峰的颜面!”
“让你去便去,不服正好,道歉之后你可以向你凌师叔发出挑战,以丹道战胜他,而不是靠磨嘴皮子保存颜面!”史太冲给玉崇庆打了个眼色。
“是,史师叔!”玉崇庆听闻要以丹道的比试来挑战宁涛,连忙向前对宁涛行礼道歉:“凌师叔,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师叔,还望师叔原谅。”
宁涛摆了摆手道:“退下吧,以后千万莫要再犯便是!”
玉崇庆并未退下,得到宁涛的原谅后,他立即高声说道:“凌师叔,我对您的丹道境界甚是钦佩,想与师叔您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