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桑生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默默的将怀里的人藏了藏,遮住了脸才对那人说:
“抱歉,阿懿小主,婢妾顽劣,鄙人就先将她带走了,天色也不早了,您也请回吧。”
说完,桑生抱着人转身就朝回走。
留下阿懿在原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出神,刚刚那人是谁,怎么敢这样放肆,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见那人的脸,只听声音就知道那是个女子,这个认知让她端着笑,指甲陷进了肉里,才能从头到尾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那人究竟是谁,居然得他这样的维护,真的是让人火大啊。良久,再见不到桑生的背影时,阿懿才转身离去。
回到居所,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将里面的瓷器砸了一通,累了,气顺了,才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唤人进来收拾,一个黑衣人跪坐在她手边给她擦手上药。
“查,我要知道究竟是谁竟能得他如此相护。”
阿懿闭着眼淡淡的说道,
“好。”黑衣人轻声应道。
..................
桑生将阿伮放在软榻上问道:“你怎么来了?”
阿伮尝试动了动发现还是动不了,便索性不动了,反正躺着也不影响回答,还省力。
“作为我的从侍,你不来找我,那就只能我来找你了。”阿伮望着房梁,有点情绪的回道。
桑生听了,沉默了良久才又问,只是声音小的像在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要回来?”
“嗯?你说什么?”
“没。”
“既然你没有要说的,就换我咯。”
在刚刚两人相对静默中,阿伮默默的把刚刚不知怎么中的毒解了,恢复了行动力,以手作刀,放在那人脖子上,凶凶的威胁道:“说,你明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还有为什么说我是婢妾,不说出来的话砍了你哟。”
桑生愣愣的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却一手拉下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握住,一手似有些不敢置信的想要碰触她的脸,但并没有真的碰上,嘴里轻声道:
“我以为那不是你....”,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我以为有人假冒你,所以我...
你没死“太好了,阿伮......”
???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你不用明白。”桑生似是确认了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便没忍住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不用明白,只要知道我会保护你。”
“咦~,奇奇怪怪,奇奇怪,桑生你这样我好不适应诶。”阿伮假把意思,浑身抖了抖鸡皮,把人推开道,
“你怎么来了?”桑生被推开,听着时允的话吸了口气,转身呼了出来,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添了杯茶,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缓缓问道,
“阿爹急招,肯定要来啊,同一个问题,你都问我两遍了,桑生你怎么回事啊?今天奇奇怪怪的,还说我是你的婢妾,明明你才是我的从侍好吧。”阿伮觉着桑生似乎正常了,便也如往常一样的回道问道。
“嗯,我是你的从侍。”桑生应道,似在回答,似在对自己说,随即便又问。
“你要参加争夺战?你想当族长吗?”
“对呀,不然我回来干嘛?而且,我能不当吗?会死的好吧,桑生,你今天太奇怪了,老问我些既定的事情,还做出这么奇怪的事,奇怪的动作。”阿伮坐在床榻上摇着双腿纳闷的看着桑生说着,
接触到阿伮的目光,看着她的模样,桑生不由一笑,
“怎么不叫我桑生哥哥了,阿伮,我记得你跳下来的时候喊的挺开心呀。”
阿伮脸一红,久,久别重逢,一激动就没注意到其他,只想着给人点惊喜嘛,
“你比我年长5岁叫,叫桑生哥哥,也没错啊。”
阿伮心里想着一回事,嘴上却又说的另一回事,但从小看着,陪着阿伮长大的桑生怎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呢,
桑生看着她强行解释,失笑道:“阿伮说的对。”
“哼╯^╰”,阿伮扭头,过会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便又转回来问道:
“你会帮我吗?”
“我会,保护你。”
桑生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阿伮莫名就读懂了他的意思,他会救她,但不会帮她。
“这样啊,我明白了,也行吧,我走啦,再会吧。”
阿伮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难受,但她其实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的,这样其实很赚了,至少小命无忧啊。
阿伮像往常一样笑着朝桑生到了别,掸了掸裙子,便出了门,用着时允的身法很快消失在了晨晚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