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浩远得意一笑,大摇大摆地从他们三人中间传过去。
韩齐生说:“真是气人,看他那嚣张的样子,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朱福生说:“我呸,就是欠揍。”
申屠豹盯了他们一眼,说:“你们两个还不嫌丢脸吗?上次为了你们两个的事,害的我也受了师父的责罚。你们俩还不知悔改吗?”
看到他两个低下了头,申屠豹又说:“看他样子,应该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线索,我们不如跟着他去衙门。这次一定要立功,以免让人瞧不起。二来,跟师父也有个好的交代。”
三个人也就远远的跟在梅浩远后面,到了衙门。
梅浩远进了衙门,正好碰见了石威、金彪二人。
梅浩远气喘吁吁的说:“发现……重要……花卷……”
石威、金彪二位也听不出什么意思来,说:“梅五爷,您别急,慢慢说。”
梅浩远大吸一口气,打了一个喷嚏,总算是转过气来,说:“今日早上,有个胖胖的大婶,拐走了一个叫花卷的小女孩。”
石威、金彪二人又问:“在哪里?”
梅浩远回过神来,问自己:“在哪里?我咋没有问呢?”想了想,他们住在城北城隍庙,那就应该是城北了。就说:“城北,城隍庙。”
石威、金彪便叫了十来个捕快,急急忙忙就要出发了。
梅浩远也急了,叫了声:“你们带着我啊?”
金彪说:“梅五爷,追捕贼人是很危险的,这本该是我们捕快的事。要是带上您,恐怕路上耽误了时间,让贼人跑了。天色已晚,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梅浩远还是想要跟着,可是跟了几步远,实在没有力气了,就站在路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申屠豹三人从他身后走了过来,申屠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梅五爷,怎么不跟着衙门里的人一起去捉贼啊?”
梅浩远说:“五爷我走不动了,太累了。”
申屠豹说:“梅五爷,你要是信得过我申屠豹的武功,就告诉我贼人在哪里,我带你去捉贼。怎么样?”
梅浩远说:“告诉你也可以,你想怎么样我管不着,我还是去找江大哥比较好。”梅浩远就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
申屠豹拱了拱手,说:“多谢梅五爷了。”说完,三人便走开了。
梅浩远又跑到常胜镖局找江岳,可惜晚来了一步,江岳和“二郎刀”张瀚已经出门去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梅浩远也是实在太累了,就踉踉跄跄地回了梅帮。
进了梅帮,梅帮众人都在大厅焦急的等着他。郝连山连忙过来扶着他,问他:“五哥,怎么样了?”
梅浩远摇了摇头,一进大厅就一屁股倒在靠椅上,说:“太累了,你们让我歇歇再说。”
苗青青给他端来一杯茶,他一骨碌就喝了个干净,然后就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众人又问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也没有力气去回答了,说:“各位大哥,明天一大早,我和六弟一起出城去看看情况,我现在很累,你们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郝大用说:“既然现在衙门的人去查了,我们就等消息吧。天色不早了,大伙都累了,就各自回去休息吧。”
众人就都陆续离开大厅。
申屠豹,韩齐生和朱福生三个人,急急忙忙的就出了城,一路上遇到行人就问,可惜没有打听到胖大嫂和小女孩的消息。
天色已晚,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响,韩齐生、朱福生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说:“大师兄,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回武馆,明天再出来寻找吧。”
申屠豹说:“这一出一回就浪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我们还是继续往前寻的好。”
朱福生说:“大师兄,我们可没有吃饭,肚子饿的慌了。”
申屠豹说:“前面就会有人家,我们去买些吃的就行了,在忍耐一会。”
韩齐生说:“大师兄,这办案本来就是官府的事,与我们何干,我们干嘛要冒这个险,怕是吃了苦头也不一定就能到好的结果。”
申屠豹愤怒的说:“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了一点困难就畏首畏尾,像什么样子。我们习武,除了强身健体,就不该去建功立业吗?”
朱福生说:“大师兄,我也想做番大事业来光宗耀祖,以后机会多的是。可这寻人的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业,何必自讨苦吃呢?”
申屠豹说:“如果小事都没有坚持去做,又怎么有毅力去做大事业。机会只会给努力的人,就是天上掉下馅饼,也是要先弯腰才能捡的到。我已经下了决心来做,而是又是自己能做到的事,就一定要做好。你们就不要再抱怨了。”
说着走着,就见前面有个村庄,申屠豹说:“我们就到前面村庄,找一户人家,买些吃的吧。”
韩齐生、朱福生听说有吃的了,精神也足了,三个很快就来到了村庄。那村头正有一家客店,里面亮着灯,三人走了进来,只见石威金彪等十多个捕快也在里面吃饭。
石威金彪见他们进来,就问:“你们武术会馆的人怎么来这里了?”
申屠豹说:“我们也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小孩,寻到这里来了。请问石捕头有什么好消息吗?”
石威说:“我们打听到,有人见过一个胖大嫂抱着一个女娃娃经过这里,走的也不会太快,应该就在前面不远。”
申屠豹道了谢。三人点了小菜,随便吃了一些。
正是六月天气,那十多个捕快吃饱喝足,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呼噜声直打响。申屠豹三人也累了,那两个师弟伸了伸懒腰,眼睛迷离,也是趴在桌子困起觉来。
申屠豹也眯了一会眼,那客店老板走过来,轻轻的叫醒了他:“客官,客官……您还没有付钱?”
申屠豹付了钱,要老板打一盆清水,洗了一把脸就清醒了很多。心想:这些个捕快,知道贼人就在前面也不追了,反而在这里安逸的睡起觉来,真是让人失望。若是我加紧赶路,在他们之前追上贼人,捉了贼人岂不是更好。
想到此,就又叫醒了两个师弟,要他们洗好脸了好赶路。韩齐生和朱福生极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大师兄的话。
正当他们要起身时,老板对他们说,前面五里有一个土地庙,如果实在累了,就到那里歇歇脚。
申屠豹谢过老板,就走出了客店。出了门一看天,繁星点点,一轮弯弯的明月高悬天空,借着月光,正好赶路。
三人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大约走了五里路,就依稀见到前面有个土地庙,在走进一看,里面点着小火。
申屠豹说:“里面生着火,应该是有人,但就不知道是好人还是贼人。”
韩齐生说:“如果是好人,那也就安然无事了,如果要是贼人,我们该怎么办?”
申屠豹说:“如果是贼人,三五个我应该是可以应付过来;如果是七八个,我们三个人应该可以应付过来;再多了,我们就得回去找衙门的人来帮忙了。这个小庙,应该也就容得下三五个人,你们两个需要多加小心,我们悄悄靠近,看看情况再作打算。”
三人就轻轻的来到庙外的墙脚边,那庙外的墙上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申屠豹找了个破洞,往里一看,一男一女坐在火堆边,滴滴咕咕说着话,那女人怀恋抱着个娃,也看不清是男是女。
申屠豹心想:这难不成是一家人赶路,正好赶上了天黑这里落脚了吗?我先仔细听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