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沐抬头看向那道消瘦的身影,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身紫色的长袍,也不知道是用何种材质制成,竟能向外散发微微的光芒。
“他是?”
纪沐询问道,看扁鹊的样子,平日里应该没少被这个人欺负,而扁鹊作为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自然不能看他这样受人欺辱。
“你就是废柴捡回来的废人?还真的般配,一废废一窝,哈哈哈。”
消瘦身影肆无忌惮的嘲笑着,因为他早已经打听过纪沐,不过就是一个寻常普通的病人罢了。
纪沐闻言,脸色一沉,他先前被人尊为纪皇,哪里受过这等嘲弄?
“你想死?”
“就你?哈哈哈,不自量力,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上医宗的紫衣弟子!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只爬虫!废物!”
消瘦身影趾高气昂的蔑视着,上医宗弟子分为白,绿,蓝,紫,金五衣,而他贵为紫衣弟子,连宗门执事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更何况区区一个绿衣弟子和一个普通人?
“何修,你不要太过分了!”
扁鹊站起来护在纪沐身前,他虽然只是一个绿衣弟子,但同为上医宗弟子,何修也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而纪沐就难说。
“呦吼?硬气起来了?你还当你是刚进入宗门时候的你吗?你现在就只是一个废柴!废柴!”
何修突然变得脸色狰狞,他怎么也忘不了刚加入宗门的那一天,一直被誉为天之骄子的他,居然在资质上输给了一个乡巴佬——扁鹊!
他才应该是那天的主角,接受万人敬仰和尊敬,而不是成为台下注视的一个!
好在,好在,扁鹊这个废物辜负了所有人对他的期待,五年过去了,自己已经成为了紫衣弟子并且实力达到了黄金,而扁鹊,依旧还在绿衣中徘徊不前。
“你!”
扁鹊本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确实,在刚进入宗门的时候,自己是资质天赋最好的那一个,受到宗门高层的诸多关注,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貌似不是学医术的这块料,进度异常缓慢,渐渐的,自己也就在高层的目光中隐去。
特别是当两年前圣女到来的时候,自己就真的彻底被高层所遗忘,只是,自己真的喜欢医术啊,所以不能放弃,不能。
“扁鹊,这种人不必跟他多费口舌,打一顿就好了。”
纪沐下了床,运动了一个胳膊臂膀,发出如同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声音,感觉还不错。
“不要,纪沐,一年前他就踏入了黄金境界,不是你我能够应对的。”
扁鹊急忙拦住纪沐,他可是知道纪沐的情况,体内毫无法力存在,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黄金等级的召唤师?
“放心。”
纪沐拍了拍扁鹊的肩膀,他相信自己的实力,也相信自己的自觉,自觉告诉自己,眼前的人并没有什么威胁。
“啧啧啧,怎么?想唬退我啊?天真!”
何修右脚一踏,体内浩浩荡荡的法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席卷而出。
“黄金等级,是这个世界的实力划分吗?这股能量的强度应该相当于王级通灵者。”
纪沐在心里默默衡量了一下,接着也是一步踏出,今天,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等等!!!
纪沐大惊,怎么回事?自己的体内的灵力呢?怎么完全感受不到?
还没等纪沐思考完,一股巨大的冲力就直接将纪沐掀翻在床上,发出“嘭”的一声。
“纪沐!”
扁鹊也是没想到,他还以为纪沐有什么特殊本领,结果,打扰了。
“木灵盾!”
扁鹊将全身的法力凝聚在双臂之上,使得双臂呈现出淡淡的绿色,而后双臂交叉挡在身前,顺便护住了纪沐。
绿色的法力如同树藤一样,彼此交叉相叠,化成了一面一米长短的藤木盾牌,挡住了何修的法力冲击。
“废柴就是废柴,我只是释放法力,你就需要用到法技来抵挡。”
何修不屑道,不过被纪沐这么一闹,他也瞬间没了心情。
“你这黄阶初级的法技就不要拿出来显摆了,给你看看我闭关一个月刚刚修成的玄阶初级法技。”
“拈花指!”
何修朝着扁鹊轻轻一点,扁鹊却如同被一股巨力袭中一般,木灵盾瞬间破碎,自身也被击飞,狠狠砸在了墙上,整间小屋都是震了一下。
“我还只是用了一层法力不到啊,哈哈哈。”
何修收回右臂,大笑着转身离开,废柴就是废柴!
“你特么!翻天印!覆地印!人皇印!”
纪沐倒在床上,内心不断怒吼着,只是不论纪沐怎么呼唤,体内都犹如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回应。
“咳咳咳,纪沐,你没事吧。”
扁鹊捂住自己的胸口,踉踉跄跄来到床边。
“我没事,你呢?”
纪沐有些羞愧,是自己拖累了扁鹊啊。
“还行,他还不敢对我怎么样。”
扁鹊尽量想露出一个笑容让纪沐安心,却是忽然脸色一变,吐出一口鲜血后便倒了下去。
“扁鹊,扁鹊。”
纪沐一惊,连忙扶住扁鹊,叫了几声,但都没有回应,没办法,纪沐只能将扁鹊先扶到床上。
“还好这里是上医宗,等着,我马上找人来救你。”
纪沐打开扁鹊的衣柜,发现除了大部分麻衣外,只有一套看起来很高级的绿色服装。
没有丝毫犹豫,纪沐套上了那件绿色外袍,不错,挺合身。
纪沐最后确定了一下扁鹊没有生命危险后,便关上屋门,去寻找医生。
第一次看见外面的世界,纪沐还是有点感慨,这和地球,简直一模一样啊,顶上都是天空,都有一轮明亮的圆月。
“看来,这上医宗的待遇还算不错。”
纪沐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小屋之间都有所间隔,大致百米左右,并不想他一开始想象的那般,是一连串接壤在一起的房屋。
稍稍感叹一下后,纪沐朝着最近的一间小屋跑了过去,按理说都是邻居,应该不会不帮这个小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