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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剑殇 (1)

空气中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隐隐抖动,仿佛有什么千钧之重的东西,在地面上踩过。吴怡瑾蓦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听得半空里响起一连串惊雷,五个巨人出现在大厅的前方,各举一柄开山大斧,所到之处,摧拉枯朽。巨人裸露上身,虬肌百结,黝黑面孔上眼若铜铃,血盆大口,每一步踩在青石板道上,脚下石板踏得粉碎,直似黑夜中走出的恶魔一般。

吴怡瑾微微倒抽口冷气,吕月颖已失声大呼:“他们要毁厅!”

到目前为止,冰丝馆众人尚未受到致命打击,主要倚仗这一座大厅,官兵无法攻入,而如果毁去大厅,一干人就像失去保护的乳燕,任由蹂躏欺侮。

吴怡瑾搭上一枝射落的长箭,向一个巨人射出,正中胸口,如中败革般地坠落在地。

满厅寂然无声,瞧着那五个恶魔越来越近。吕月颖颤声道:“这太可怕了!姐姐……我们打不过的、我们逃吧!”

“怎样能逃?”李堂主急道,“这五个人挡在厅外头,还有一阵阵的飞箭,哪能走得出去?”

吴怡瑾心念飞转,道:“等他们过来再逃。——我牵住他们五个,大家往后面逃。或许趁乱能够冲出去。”

没能商议几句,喀喀连声,一个巨人已经走到厅前廊下,手起斧落,那根合抱粗的回廊柱子便从中截断。

另四个巨人旁若无人冲进厅来,开山大斧所到之处,直如批纸削腐,其中两人跳起身来,向大厅顶上劈去,屋顶上豁然破出大洞,泥沙倒筛般地灌入厅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吓得尖声大叫起来,四下逃开,躲到大厅的角落之中。

吴怡瑾凌空飘飞,翻到屋顶之上,晃起火折燃烧平时厅上做装饰用的垂幔,幔重火小,一时不易点燃,却有一阵浓烟涌出,俯身向那两名巨人刺去。那两个巨人刚刚落到地面,只感头顶有白影飘过,来不及看,便被这阵浓烟呛住了眼目,起手揉去,头顶凉丝丝地微一痛楚,惊天动地地怒吼一声,粗重身躯倒地。

吴怡瑾平生未伤人,虽是情势迫人,不得不为,但已是脸色煞白,强忍不适感觉,半空中如飞燕回翔,向厅内另两个巨人刺去,剑势若裙带当风,盘旋环绕,几近铁塔似的身躯,竟被她带动着往厅门旋转,毁去柱子的那个巨人本来站在厅上守候,吴怡瑾剑光一起一撩,把他也纳入了剑圈。三名巨人眼见两个同伴被她一剑生生刺入头颅而死,暴跳如雷,恨不得将之立扑于斧下。

“退出去!”纯以巧力缠住三名巨人,吴怡瑾也不由得感到了勉强,低声喝了一句。

众子弟已是看得呆了,听到一声命令,如闻佛旨,一窝蜂似的拼命往外冲了出去。由于五丁力士在厅内,围攻的官兵似乎也怕伤到自己人,所以箭势有一阵没一阵,远不如刚才密集,才让她们得以轻易地冲出大厅,三三两两,向后园逃去,一路上却自行作鸟兽散,不断有人掉队,惨呼声在不远处此起彼伏地响起。

吴怡瑾寻思如何摆脱这三座庞大的山。甩开他们不难,急切间若要制伏这三人,却不易办到,她瞬间想了种种方法,却没有哪一种方法是稳妥的。巨人天生神力,她的剑只要被大斧稍稍带上,便是迎着千钧之力,只能仗着绝妙轻功和他们游斗,狠心想道:“留得这三人性命,终不得解此危局。”剑光乍然一变,轻忽飘荡,瞬息万变,竟是谁也看不清她出剑指向何方,便一一刺中三人眼目。

折过游廊,瞧见出逃的队伍,已和官兵短兵相接,走得甚是艰难。吴怡瑾急速掠过,后来居上,在前引路。

李堂主虽然神情怔忡,但是吴怡瑾当前,她断后,终究未曾离开一步。

而很奇怪的是,一直转着逃走念头的吕月颖,居然也一直随在左右。

一行人冲至后院一个平时放置杂物模具的石屋之前,吴怡瑾指挥一部分人躲进去,转移几块假山石作为防御工事。

这也只是一转眼的空隙,未等安排妥当,四周官兵已排开阵列,围成半圆之势,从内而外,把这所靠着院墙的石屋困住。

吴怡瑾顺手撂倒数名兵士,喝道:“拖进屋里,换上!”

众人无不一怔,这才明白过来,夜黑风高,人慌马乱,若是换了士兵衣服混迹于中,逃脱的把握无疑要大上一些。

李堂主低声道:“这……成吗?”

吴怡瑾苦笑,也低声道:“除此无策。”

一旦换上官兵衣裳,分散出逃,那就完全要看各人的真功夫。而冰丝馆现存的真实力量,她实是不敢想像。

只不过,强守苦撑,尚有最后一线希望未泯:师父是决计不会在这危难关头离她而去的,他……想必快来了吧?

忽有人笑说:“姑娘奋不顾身,机智绝伦,在下佩服极了。”

吴怡瑾头也不回,接过一剑,向后退了一步。来者是劲敌。

一个三十来岁的青袍书生,笑吟吟轻摇折扇,说:“姑娘你别误会,其实黄大人对你绝无恶意,只要你能弃剑归顺,在下可做保,大人必不会同你叆叇弟子为难。”

吴怡瑾脸色苍白,眼中是冷冷的光:“翻雨覆云,诚不可信。”

来人笑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好不容易带人逃到此地,仅是权宜之计。纵然想得妙策,但我众你寡,要闯出去,还是得凭各人真功夫,在下看来,你这些人里,最多不过逃得出一成。”

东楼上面,黄龚亭的手从咽喉部位取下,看了看满手的血,骇极而笑。——剑神原先看起来就有些摇摇欲坠,连中十几杀手的绝招,他出手的威力反而更大,难道刚才竟是故意做做样子?

眼见剑光变幻,全然辨不清方位,欲挡亦无从挡起,他大叫:“就算杀了我,一样救不得你徒儿!”

剑神立即住手,冷冷道:“下令停止攻击。”他很清楚徒儿性情,即令山穷水尽也不会弃众独自逃生。

“你亲自带路,让我们出去。”

“是、是、这是自然。”黄龚亭一迭声道,“剑神前辈就此移动大驾,我们一起过去,下官送令师徒一程。”

他们并肩而行,行若无事得仿佛朋友一般。剑神不以任何有形有质的东西来威胁黄龚亭,而节度使大人身后即使有着成千上万军官士兵,也只敢眼巴巴地目送两人离开。——任何愚笨的人都毫不怀疑地知道,无论什么样的突然袭击,受害的最终只能是他们的最高长官。

从各个角落拥出、围上来的官兵形成自动分散的人流,向着两边缓缓退开,那青袍书生也顿时神情肃然,垂手退开。吴怡瑾正准备弃剑,见到那条曾经箭雨纷飞、狼藉纷呈的青石板路上,师父和那个始作俑者微笑着走来。

她心神一松,甚至抓着软剑的手都有些微的不稳。

“师父!”

剑神微笑着抚过她的脸颊和柔软的长发。

本已做好最坏打算,却赢得了最好结果,师徒两个都没有注意到一旁,黄龚亭嫉恨幽独的眼神。

所有弟子集结起来,数了数,还剩下六十人,至少有二十人在这场不长的逃亡之途里下落不明。然而,吴怡瑾很清楚在她守护之下的损失最多是三五人,这个数字还包括重伤者。那些失踪的,就是中途开小差掉队的人。虽然她方才自问无计带着他们逃出生天,可人心涣散如斯,总是一种悲哀。

她让黄龚亭下令,军中不得拦阻任何叆叇弟子,同时,也放行让他们主动归队。

直到为受伤弟子包扎完毕伤口,并无一人归队,倒是有稀稀落落的哭声传了出来,是众人在不远的花木丛中、假山石畔、荷花池里,发现了同门尸身。

顾不上收拾残局了……吴怡瑾强忍着心头反复涌起的不适,期颐已非可居之地,她索要马匹,指挥众人离开冰丝馆,驰出城外。官兵如潮退去。

“吴姑娘,剑神前辈,何时才能放我走?”节度使在马上问。受到极严重的剑气之伤,他几乎不能乘马,只能伏在马匹之上,一路不停地大声咳喘,鲜血从他掩住喉部的指尖不绝流出。几名叆叇弟子相随不离左右,简直要奇怪这个人吐了那么多血,怎么还能支持下来,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嬉皮笑脸,讨价还价。

但是那两个人都没有理他。白衣少女看了他一眼,忽然从自己衣袖上扯下一块,扔了过去,冷冷地道:“止一止血。”

“咳!咳!”黄龚亭笑逐颜开,大声吟诵,“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吴姑娘,你真是下官平生所见——”

吴怡瑾什么也不说,曲指弹出,点向他正在缠住脖子上伤的手,刹那间,黄龚亭如同碰到了什么滚烫沸腾的东西,腾的一下电缩回来,几乎连包伤口的那幅衣襟也抓不住。——手背上,已然多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他甩手不迭,苦笑道:“唐突佳人,是我的不对,可是爱美之心出于天然,我也并无十分得罪之处吧?”

剑神抬头看了看天色,后半夜迅速阴霾下来,狂风推着阵阵排云,几乎逼近到大地上来。野外尘沙遍野,这是一个无比恶劣的天气。他看上去心事重重,忧虑也重重。

劫持朝廷命官,叆叇与大离官兵已成正面冲突之势,所有官兵看似退去,实则岂肯放松,阴魂不散地尾随在后面。更有无数若隐若现的武功好手,逼得更近,分明是在等待着机会,群拥而上。

黄龚亭此人,决计不是一个墨守成规或者讲信用之人,即使逼他做出不予追究的口头甚至是书面保证,未必管用。

若在以往,完全没必要有这种担心,对方若敢背言,无论天南海北,他随时可以叫他付出背言的代价,他也有把握对方绝不敢以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但是眼下却容不得有半分托大……怎样释放黄龚亭?如何摆脱追兵?……骑在马上,他感受到女弟子的目光,在等待着,询示着,他几乎不敢与之目光相接。

剑神突然策马回头,在人质肩头一拍,手上赫然多了件什么东西,才淡淡地说:“借阁下的节度使调兵符,我们做一个交易。”

黄龚亭苦笑起来,表情痛苦:“前辈,这个……好像不大妥当吧?”

剑神道:“兵符在我手中,只要我们一行安全返回总舵,即将兵符交还。”

在他冰冷于雪的目光逼视之下,黄龚亭莫名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有任何饶舌,叹道:“下官身家性命都在前辈手里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别损坏了它。”

剑神允诺,却并不把兵符自己收藏,转而交给了吴怡瑾。

然而,在他回头的刹那,眼底蒙蒙青气无可遏制地浮了起来,灰白衰败之色迅速升起。那是……死气!灰白色的死气,从无到有,从浅到深,在一瞬之间,氤氲缠绕着遮住了整个脸庞!

吴怡瑾猛然惊呆:“师父……”

就像闪电划过沉沉夜空,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师父近一个月来神出鬼没的行踪,奇怪的谈吐,甚至包括这个用兵符来控制人质许诺的要求……

泪水不可抑制地坠落下来,她颤声叫道:“师父、师父……”

剑神看不见自己的变化,只是心里猛然一震,仿佛霎那间被掏空了一块,禁不住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一下。

他定了定神,望出去的世界忽然改变。心爱的弟子那晶莹如玉的面庞,突然之间蒙上了一层薄薄青气,而入眼的一事一物,也同样卷绕在青色的雾里。

体内所中血毒,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却终于压制不住。

身后大道马蹄脆响,得得连声,有惊惶至极的呼声传来:“大哥!大哥!李夫人!”

混沌模糊的夜色里,有一袭绯色衣裙灵动飘逸,飞马赶来。

钱婉若还处于新婚期间。然而从昨晚起,她就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很晚的时候,当她开始失望,以为他去了别处,——毕竟期颐节度使、堂堂的朝廷三品大员,总共娶了八房妻妾——随嫁而来的丫头为她打听到切实消息,得知黄龚亭向冰丝馆再度发兵。

无异于晴天霹雳,不顾新嫁娘应持的礼节和羞臊,她冲出了黄府。幸运的是,黄龚亭不在府内,也没人特别来难为她,让她一路得以追踪下来。

中途遇见黄龚亭一干得力属下,从他们无奈的表情里得知,目前情况已经转变,她的丈夫在人掌握中,情况极其险恶,随时有生命危险。

“其实事情本来不会这样严重。”一名属下吞吞吐吐地说,“只因那个号称剑神的人,怀疑他豢养狼人,残害人命,结果在那人和其徒弟煽动之下,就成了水火不容的局面。”

钱婉若心急若焚,根本不及细听因果由来,问得撤退方向,鞭马急赶。所乘的马匹,也是手下临时拨给的良驹。

黄龚亭和吴怡瑾同时回头看,两人的神色居然是差不多的惊愕。——只不过黄龚亭在惊愕之余,沉沉的眼色里闪过一缕狡计得逞的窃喜。

“你来干什么?”他大声道,“回去!回去!”

吴怡瑾一转身,遥遥以剑相引:“师姐,你如今站在哪一方?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必不容情!”

钱婉若下马,惊惶失措的立于指定之处,一步不敢向前:“不要!师妹……我们是同门,怎可行此手足相残之事?求求你放了我大哥,他对你们绝无恶意的呀。”

好不容易盼来的救兵……居然站得那么远。昔日恩爱霎时忘却,黄龚亭在心中咒骂千遍,这胆小懦弱的、寸寸雷池的小女子,早知她无用,先前连娶她都不该。

相持阶段,座下马匹仰头长嘶,前蹄一软摔倒,黄龚亭大声惊呼中滚下马来。剑神眼神一冷,相思剑不假思索地挥了出去,泛出一片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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