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才算挂断了电话。
空间不是很大的租房里，小月倒在床上，手里紧握着手机，脸色有些发红……怎么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呢？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些？
小月明亮的大眼睛在有些昏黄的灯光下有些发亮。
两人是在去年春节的时候，由家里安排相亲认识的。当时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错，便加了微信，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春节过完了，林牧才鼓起勇气找小月聊天。
后来便断断续续地聊上，对彼此的了解逐渐加深，又有家里长辈的撮合，两个年轻人便默默培养感情。
今晚这事，大抵是江河入海，水到渠成。
只是感情和时机到了。
……
林牧笑着收起手机，看着屋外黑漆漆的夜空，却是一点睡意也无。白天睡得太多了。
出去逛逛吧……
脑子里升起这个念头，林牧便装起手机，拿起钥匙，穿山外套走出了家门。
楼下的那辆小轿车已经停到了它应该停的地方。林牧微微一笑，看来这车主还算明白道理的，不过为什么之前又要把车停在楼道这里呢？
林牧摇摇头，却是想不通。他虽然搬来这里几个月了，但基本是每天一下班就宅在家里，对于这楼层的住户是一点也不了解。
十月的秋风清爽地刮着反光的柏油路。
不时有一辆两辆轿车开着灯从路上开过，林牧沿着马路走着，没有目的，只是沿着没入黑暗中的道路向前走着。
不知何时，他走到了一个小公园。黑黝黝的公园里没有灯光，树枝杂乱地向天空伸展，底下是影影绰绰的灌木丛。
林牧正要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会，忽然耳边传来一道男声：“嘿嘿，没想到半夜出来吃夜宵，还能遇到两个学生妹……”
“你们要干嘛？”一声夹着害怕情绪的女孩声响起。
不会吧……
黑暗中的林牧皱了皱眉，要不要这么俗套……半夜出来散个步也能遇到这种事……
他有些无语，脑子里却忽然想起来一位高中同学说过的事，她说有一天晚上在学校外面玩，凌晨两三点回学校的时候遇到两伙人在械斗，结果她被追了好长一段路……
当时的林牧并不相信这件事，只觉得同学在开玩笑，毕竟好几回他也是那个时间段在城里瞎逛，却没有碰到类似的情况，反倒是被巡逻的警察叔叔查了好几次身份证……
他一直认为这座小县城治安很好的。
“大哥，你先挑，剩下的我们俩分……”又有一道流里流气的男声传来，林牧循声看向灌木丛的转角处，黑黝黝的地方站着五个人。
三男两女。
此时那三个男的正把两个女孩子围在四角处。如果不是身体被强化过，那么一块黑黝黝的地方要是没有声音，林牧根本不知道那地方还站了五个人。
那三个男的，身材都很瘦，在冷风的夜里竟然只穿着薄薄的衬衫，外露的胳膊上满是看不懂的刺青。
被围拢着的两个女孩抱在一起，上身是靓丽的衣服，下身却穿着一看就知道是校服的裤子，两人害怕的瑟瑟发抖，林牧仔细一瞧，发现另外三个男的也在发抖——估计是冻的……
凉城可不是说着玩的，秋天夜里是冷得不要不要的，在其他省份还在穿着秋装的时候，凉城的人在晚上已经要考虑是不是要把羽绒服穿上了。
“别伤害我们……”其中一个女孩子大着胆子请求，但语气里依然充满了恐惧。
一个把头发染黄了的男人嘿嘿一笑，搓搓手道：“嘿嘿，放心，小妹妹，哥哥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想跟你们做一些大家都舒服的事……”
“呜呜呜，慧慧……我好怕……”一个女孩怕得将头埋在另一个女孩的怀里，哭着。
“住手！光天……咳咳，朗朗乾坤下，你们这些煞笔想要对这两个女孩子做什么！”就在那三个男人准备动手之际，林牧从黑暗中跳出来吼了一声，把在场的五个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那个黄发男人，直接一个哆嗦，身子抖得像跳起来一样。
“艹！你小子活腻了是吧！敢多管闲事！”
三个男人转身看到林牧只是一个人，顿时就把刚才差点吓出来的胆子咽了回去，也不包围那两个女孩了，恶狠狠地朝林牧走过来。
“你……你快走，然后报警！”原本看到林牧出现，两个女孩很是惊喜，但一看到他即将被包围，那个叫作慧慧的女孩赶紧提醒。
啪啪啪！
三道清脆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小公园里传开，林牧拍拍手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三个流氓，转头看向两个女孩笑道：“你刚才说什么？”
慧慧看了看地上的三个流氓，又看看林牧，摇摇头，张着小嘴，半响问道：“他们死了吗……”
“没有，昏过去了而已。”林牧摇摇头，走向两个女孩，那个慧慧的女生却异常警惕，下意识地拉着同伴退了一小步，于是他有些尴尬地停住了脚步，从兜里拿出手机问道：“要报警吗？”
“不用了，谢谢叔叔。”慧慧有些尴尬地摇头，稍稍对林牧弯下腰道谢。
林牧挠挠头，收起手机，“行吧。你们是高中生吧？哪所学校的？”
“我们是三中的。”另一个女孩说。看到林牧看向她，她有些不安地低下头，自己解释起来，“我们今晚是因为给同学庆祝生日才这么晚都在外面的……”
林牧点点头，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夜景问道：“三中的啊……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慧慧：“嗯，谢谢叔叔。”
林牧便转身说道：“那走吧。”他走了一会，发现两个女孩正在后面慢慢悠悠地摸索着前进……林牧一拍脑袋，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身体被强化过，这么黑的地方还能看清叶子上的纹理……
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给两个女孩照亮了道路。
三中离小公园并不算太远，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校门口。看着两个女孩松了一口气，林牧忽然笑着对慧慧说道：“你很聪明，不过下回可别再叫我叔叔了，要叫学长。”
说完，也不等两个女孩说话，林牧就转身走进了昏黄的路灯中，渐渐消失在夜幕里。
慧慧看着林牧消失的方向，脸色微红，没想到被看穿了。不过竟然是学长吗……不知道是哪一届的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