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况莹莹走后,三月又躺了一会,感觉还有点小安逸?
他干脆掏出手机,就在这儿给胡老打起电话来。
“胡老,有钱吗?”
“嗯??没钱,老子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自己不是说一分钱也不会再找家里要了吗?”
“我那个不是和两个小丫头演戏的时候说的吗!”
胡老语重心长道:“儿啊,爸爸从小就教育你,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要言行如一!”
三月一阵无语,好半天才道:“你给我点钱搞投资,算我借的,过段时间还你!”
这么多年了,胡老很子解自己的儿子,沉思了一会儿,“靠谱吗?”
“您放心,我认真考察过了,这边还有几个朋友也和我一起投。”
“那行,明天打给你。国庆放假要回来吗?”
“国庆算了吧,来回折腾挺麻烦的。今年寒假我早点回来。”
胡老知道儿子省心,但他还是又给三月念叨了一大堆,三月也乖乖听着。他知道胡老是想他了,上大学前父子一直生活在一起,胡老再婚这一年,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胡老不想有了媳妇就没了儿子,所以才会和付晴一起合计着把两个丫头送到了三月这里。只要三月和两个小丫头关系好了,他们父子俩又能像从前一样了。
三月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他家楼上的沈荀家里。
两口子热情地把他领进了家门,三月和他们略作寒暄后就开口问道:“沈哥,你现在能借我点钱吗?”他知道这两口了都是刚出来工作,而且也快生宝宝了,得存奶粉钱,但还是来找两口子借钱了。他只是觉得大家都不容易,既然自己有个稳赚不赔的生意,能帮就帮吧。
秦莉问道:“三月,你很缺钱吗?”
和那一亿的上限比起来,他缺钱吗?“缺,很缺!”
沈荀面色古怪地看着三月,“你不会是去果贷了吧?”
三月一口老血吐他脸上,“我去你大爷的,你去果贷我都不会去碰这玩意!”
接着他又把对老况的那套说辞跟沈荀两口子复述了一遍。
“老沈,我知道你们快要生宝宝了还敢来找你们借钱,就是因为这个投资稳。我不敢保证能赚多少,但肯定不会亏。而且只是半年的短期投资,很快就能收回钱,说不定半年不到就能结束。到时候赚的钱,我三你七。”
沈荀想了想,点点头:“行,但是我们两口子都才工作不久,也没存下多少钱,而且还得留一部分做备用,最多只能拿出15万的样子。”
三月赶紧表示说15万就够了。
但关于还钱,沈荀坚持不用分这么多,他说:“不行,我们只是普通借钱的,又不是借高利贷,你到时候只要把本钱还我就行了。而且这是你的投资,你赚的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三月说不过他们两口子,干脆不和他们争了,先把钱拿到,以后还多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大不了威胁他们,不收利息,本金也别想收回去。
三月拿着沈荀给的银行卡回家的时候,两个小妞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岑小小怀里抱着小不点,身材高挑的岑点点怀里又抱着娇小的岑小小,小四怀里···小四啥都没有,单身狗只配趴在一旁。
应该是在看韩剧吧,两个丫头都是双眼通红。
三月被两双通红的大眼睛瞪得有些不知所措,两个姑娘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很想上去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可惜他不配···
半晌,他决定拿出自己的散装英语试试水:“Good evening?”
两个姑娘齐齐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三月赶紧回房间去研究自己的大业了,谁知道再站下去,两个姑娘会不会和他飚口语,他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英语水平。
第二天他又起了个大早,给两个姑娘做好了早饭,叫她们起床。
然后就像一个即将出嫁的小姑娘一样,抱着手机一脸忐忑的等着消息。
到了十点的时候,第一条短信提醒终于来了,+150万。然后就是况山的电话,提醒三月查查到账了没。
午饭过后又来了一条,+550万,这可把三月惊呆了。都不用猜,这么多钱肯定是林帆的,胡老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啊。
晚饭前胡老的钱才到,又是+200万。随后胡老还打了个电话过来,告诉他,这里边有100万是胡老的钱,剩下的100万是付晴给的。说是把两个丫头接下来四年的生活费一次性打给他,她们没钱了就会来找他要,以后他就是两个小妞的衣食父母了。
三月心里感动是有的,但还有一点怪怪的感觉。不知道以现在的关系,两个丫头找他要钱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想想还有点小刺激呢。
岑点点拎着把菜刀往三月面前一摆,“要么把钱给我,要么把手留下。”
又或者是岑小小沉着小脸,“我,秦始皇,打钱。”
三月甩甩头,赶走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他调出了系统界面。
【可用资金:9215110】
真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这么有钱的一天,这难道就是J.P摩根说的,‘有的人用财产抵压贷款,有的人用信用贷款’?
他把借来的915万都投入到上次完成的任务中,留下几万块,以备两个丫头突然没钱了。那100万按照48个月分,一个月给她们2万就够了。
“啊~~”三月长嘘了一口气,深深的陷在了沙发里,这900多万就会在下周二变成一千多万,还有什么比躺着赚钱更舒服的事呢。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该怎么样……。这丫头现在天天都在军训,根本没时间穿裙子。就算真的穿了,该以什么理由去掀也是个问题。
要不假装不经意的一抬手就把她裙子掀了?这特么谁信啊!关键是,还得等两人独外的时候去掀这个裙子。要自己当着别人的面掀她的裙子,打死都不可能干这种事好吗?
就算三月小时候不懂事,这个妹妹也是只能自己欺负的。虽然她哭十次,八次都是三月干的,但剩下的两次他都会把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小崽子打得找不着北。
现在他就更不可能让她在别人面前出这种丑了。
三月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这任务是要永远都完成不了了吗?
诶,不对?永远都完成不了?
“团子,在吗?”
“怎么了?”
“系统的任务有时间限制吗?”
“如果认真算的话,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比如你死了,任务也就没了。还有比如每个月固定刷新的一个当月任务都要求在一个月内完成,这种是有明确时间限制的。而像你现在做的这个任务,那肯定得有况莹莹这个人的时候才能做,如果她没了,你的任务也就没了。”
三月满头黑线,虽然你解释得很清楚,但我还是好想打你。
团子不屑的撇嘴:“你打不到我,我并不是实体。而且你要是惹我不开心了,小心你的任务难度。”
三月惊道:“你还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的哟!根据你们现在的说法,我和你的大脑是用的同一个CPU。”
“那我···”
团子很人性化的有些脸红,娇嗔道:“谁想知道你那些龌龊的想法啊!”她顿了顿,又补充到:“你只要不把我召唤出来,我就处于半待机状态,是无法得知你的想法的。我警告你,做坏事的时候别叫我,不然有你好看!哼!!”
三月长抒一口气,那就好,要是做坏事的时候身体里还有个小萝莉在围观,这谁顶得住啊!
第二天,两姐妹正默默地吃着早饭。三月感觉这都过了好几天了,餐桌的氛围还是这么压抑,这样下去可不行。再加上付姨把她们俩的生活费给了自己,这俩姐妹没点反应的吗?他想了一下,决定先下手为强。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选课啊?有想好选什么吗?”
岑小小疑惑地问:“选课?我们的课不是都排好了吗?”
三月一看她们还不知道选课的事,便耐心的给她们解释到:“教务系统会根据你们的专业的人才培养方案自动给你们把必修课选上,但是选修课还是得你们自己选。不过大一上期一般只有一节选修课,就是体育。”
岑点点无所谓地说:“就一节体育课,那还选什么选?上呗。”
“大学的体育课和高中不一样的,虽然都是统称体育课,但大学里边是分了很多小类别的。比如篮球课、足球这些球类运动,还有体操、瑜伽、游泳课等等,甚至跆拳道、散打之类的也有。”
岑点点想了想,“那我们学瑜伽!”
岑小小却摇了摇头,“不,我们学散打,或者跆拳道。”
三月不解,“干嘛学这个啊?”
岑小小面无表情(她这张脸常年都是写着无情)地道:“防身。”
“不用不用,有哥在,谁敢欺负你们,我劈了他。”三月抓住机会表忠心。
“防的就是你。”
三月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不是,你防我干嘛?我是你们的哥哥,我怎么会伤害你们!”
岑小小认真的说:“只是法律意义上的兄妹,实际上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和你住在一起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岑点点在一旁补充到。
“我?!妹控?!我说大姐,你在想什么呢,牛奶也能喝醉的吗?!”
“难道不是吗?和你住一起真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们想点防身的办法能行吗?”岑点点说着,又想到既然窗户纸已经捅破了,索性就和三月摊牌算了。她弯腰拿起自己的小包包,掏出了一瓶防狼喷雾,“我警告你,别打我和小小主意,不然有你好受的!”
三月心里一苦,这两个丫头对自己的不信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原本自己还想着为了胡老的幸福努力一把,现在看来是真没希望了。
他无奈地摆了摆手,“算了,虽然知道跟你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们,我只是单纯的把你们当妹妹看,没有一点别的想法,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胡老和付姨希望我能和你们处好关系,这样她们才会更加幸福。
既然我们不可能有良好的兄妹关系了,那我明天就搬出去住。今天有课,来不及收拾了,希望你们再忍耐一天吧。
还有,为了胡老和付姨,希望我们的事情不要影响到他们。”
哎哟,真是的,气得他饭都不想吃了。
还好上午是第二堂课,他赶紧起身拉起一旁的二哈就出去散步了,再不出门散散心,他真怕自己当场就兽性大发,把两个丫头好好修理一顿。
岑小小看着三月离去的身影有些懵,看三月刚才的表现不像是装的,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多虑了。
岑点点不以为意地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看错的。”
岑小小暗暗鄙视,从小到大,姐姐一直就是一个糊涂蛋,犯的错还少吗?每次还不都得让她来擦屁股。
岑点点又说:“我们是女生,和男生住在一起本来就不方便,他搬走了对大家都好。”
岑小小叹气,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虽然在家里受子这么大的委屈,但只要看到辛情,他的心怀就不自觉的好了起来。到了下午上完课之后,三月回家迅速地吃完晚饭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然而,还没等他收拾多少,两姐妹就急匆匆地回来了。
岑点点领着岑小小冲到三月面前,气急败坏地说:“胡!月!明!你什么时候从我妈那把我们生活费骗走的!?”
三月这才明白,原来吃早饭的时候她们俩并不知道付姨把她俩的生活费给了他,“不是骗,是付姨自己给我的。她只是想让我帮你们管着钱,顺便让我们三人多接触而已。”
“呵,我说你今天早上怎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怎么,以为自己掌握了我们俩的生活费我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吗?”岑点点冷笑道。
三月无可奈何地说:“我能麻烦你心里阳光一点,别这么阴暗吗?”
岑点点说:“少废话,你赶紧把钱还我们!”
三月已经把钱给团子了,现在哪里拿得出来啊。
“不行,付姨让我帮你们管着钱,我就得负责到底。”
“呵呵,说得好听,别是你已经把我们的生活费拿去花了吧?总之你现在必须把钱还给我们,不然我就告诉我妈!”
三月哪能让她们破坏胡老的幸福啊,努力压住自己的怒火,沉声道:“我警告你别乱来啊!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别扯上长辈!总之你们放心,每个月我会给你们打生活费,但想让我一次全给你们,门都没有!”
岑点点见他还是不愿意给钱,于是拿出手机威胁到:“你给不给钱?你不给钱我马上就给我妈打电话!”
岑小小在一旁有些担心地拉着她,深怕她真给付晴打电话,到时可就不好收场了。
三月被岑点点气得不轻,一时间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看到两姐妹都没带包,也就没地方带防狼喷雾,于是一把将岑点点摁倒在床上,扬起大手,‘啪’!
“我制不了别人,我还制不住你个小丫头片子了?!”
啪!
“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非要逼老子动手?!”
啪!
“看看付姨给你惯的,真是不知好歹!”
啪!
“别人惯着你,我可不惯!老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啪!
岑小小看着眼前的局面,好半晌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虽然她也觉得姐姐做得有些过分,但相比之下,她更不想看到姐姐被这样羞辱。她赶紧冲着三月扑了过去,张口就咬在了三月手臂上。
三月因为生气,是一点没留手;担心姐姐的岑小小下口同样没有留情。你咬得越用力,我下手就越狠,你下手越狠,我咬得就越用力。就在房间内的战况即将进一步恶化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房间内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三月放开被他压着的岑点点,又轻轻敲了敲岑小小的脑门,示意她松嘴。接着他又稍稍掩饰了一下手臂上的牙印,房间内只剩下岑点点轻轻的啜泣声和岑小小的小声安慰。
“三月,你杀猪呢?赶紧给我开门!”沈荀在门外大喊。
他不喊不要紧,这一喊可把岑点点给气坏了。她恼羞成怒地冲了出去,打开门,梨花带雨地对着门外的沈荀骂到:“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说完又‘嘭’的一声甩上了门。
沈荀摸了摸鼻子:我特么担心三月兽性大发,把你们给那啥了,好心来看看,你就这样对我?算了算了,不管了,爱咋叫咋叫吧,我这就回家关窗户去。奶奶的!
甩上门的岑点点一把推开三月,冲回了主卧,跑到被窝里去继续哭了。
岑小小正站在他卧室的门口,抱着双手冷着脸看他。三月走到她面前,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那什么,实在对不起,我也是被这傻妞气昏了头才打她的。你赶紧去安慰安慰她,顺便看着她点。胡老和付姨都挺不容易的,他们俩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我不想因为我而导致他们婚姻破裂。
还有,那个钱我现在确实拿不出来。但你们放心,钱我一分也不会贪污,下周二就全部给你们。”
岑小小盯着他认真审视了一番,“再说吧。家里有药箱吗?”
三月莫名其妙地说:“有,怎么了?”
岑小小没好气地说:“当然是消肿啊!你以为你力气很小吗?”
三月说不出话来,说什么都是错,只能乖乖地去把药箱拿来。
他觉得岑小小是个讲道理的好姑娘,在把药箱给她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到:“记住啊,千万别让她干出什么傻事来!有什么等明天气消了再说。”
岑小小:“她明天可消不了气。”
三月啊了一声:“那她什么时候能消气?”
岑小小冲他扬了扬手里的药箱:“至少得等她先消肿。”
三月:···
果然是装逼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岑小小一边给岑点点涂红花油,一边说:“乖,别哭了。”
“我没嗝~哭了。”
“你说他要真对我们俩有想法,在早饭里下药不是早就成功了吗。”
“嗯~嗝!”
“而且我看他是真生气了,不像是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然下手也不会这么狠。”
“嗯~”
“他刚才已经跟我认错了,你也找机会好好向他认个错。”
“嗯~”
“行了。”岑小小伸手拍了拍她屁股,又痛得岑点点一阵咧牙,“早点睡吧,明天军训我帮你请假,等你养好了再去。以后长点心,也不许再胡闹了。”
“嗯~”
从小到大,就算是她爹都没打过的屁股,第一次居然被三月拿走了,一想到这里,岑点点心里就怪怪的,还又神奇地感觉三月没之前那么讨厌了。
三月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了,以岑点点的迷糊性格,还真说不好她以后会做些什么,他好担心胡老和付姨的感情会受到子女的影响。到时他可就是万死难辞其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