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连忙站起来,扶起绣春:“绣春姑娘不必如此温熙实在是当不起。你家公子他已去,再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呢,只叫人更心痛罢了。”绣春抬起头,像一只受了刺激的红了眼的鹿,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却也不得不担忧下一刻她就会扑上来与你同归于尽:“心痛也好,死心也罢,总之,绣春一定是要知道公子是如何去的,若是公子不愿说,绣春也不为难,总有人愿意开口。”绣春起身正准备离开,温熙拦住了她:“你若真想知道,说了也无妨,实在是那胡人狡诈。”
那日,流沙坡是个大风天,荒漠里的大风天是很要命的,风沙打在脸上,不亚于什么小兵器的刺痛,,风沙带动流沙,让人站都站不住脚,宋寅早就料到这样的场景。士兵们每天带着沙包训练,定力十足,倒是没什么影响。
未时,两边人马聚齐,两虎对峙,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宋瑜骑在战马上,火红的战旗和披风是这茫茫荒漠中最鲜艳的颜色,战鼓擂响,两军交战,沙尘飞扬,鲜血染红地面,很快又被沙尘覆盖。天色渐晚,胡兵败势已显,宋寅仔细看了地形,兵力决定乘胜追击。
一时间,胡兵逃散,胡王也被护着向后方逃去。追出去不到十里,出现了一座小城,小城不大,兵防却做得很好,胡兵护着胡王进了城,沉重的大门缓缓合上。宋寅派出一部分人去撞门,自己稳立城下。没过多久,胡王出现在城墙上,还带上来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破衣服,连蔽体都做不到,却也挡不住那曼妙身姿,那女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胡王的匕首抵在那女子脖颈,女子的面容扭曲着,眉眼间却有几分像宋瑜,胡王大喊道:“这么多年,想必宋将军早就把你们美丽的小公主忘记了吧。”宋寅面容一下子冷峻起来:“那是谁?”胡王哈哈大笑:“自然是你许久不见得小公主,看你这样子,似乎早就忘记了啊。”温熙扭过头去,对副将说了什么,胡王警惕起来:“怎么,你不相信?”胡王大笑一声,砍下那女子的左手,丢了下来,那女子发出一声痛呼,声音确实像极了舞霞公主。副将将那手臂捡起来,那手臂上一个莲花般的疤痕,确实无疑。宋寅的脸也扭曲了起来:“放了她!本将军可以向皇上求情饶你不死。”胡王咬牙切齿:“放了本王,你算什么东西,你现在给我退兵,我自当将这个女人还给你们。”宋寅见此,不在多言,从马上飞身而起,士兵们知道将军武艺非凡,却也没想到宋寅居然敢只身而上。副将下了手势,大门被轰的撞开,士兵冲了进去,又是一场恶战。
再说宋寅飞身上了城墙,连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长剑直刺胡王胸口,剑尖穿过胡王的胸口,胡王睁大了眼:“你,你居然看出来了?”宋寅冷笑一声,长剑抽出,鲜血映着残阳,如此壮烈,下一秒,宋寅却也感到了刺骨的冰凉,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是女扮男装的暗卫,那暗卫乘宋寅不备,用匕首捅进了宋寅的胸口。副将赶上来,将那暗卫抹了脖子,将宋寅带回了军营。
流沙坡一站大胜,宋寅却也再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