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幸与红袖的武道之争仅仅是一触及分,但在台下围观这一场看似没有悬念的对决的仙门长辈们却是一个个的暗自叹息,以眼神交流着自己关于此次对决的心得。
“老头子我听说,在那霓裳原修炼的姑娘们一个个都被称之为‘妖女’,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姑娘一个个都身段妖娆,美艳不可方物,更是因为她们修炼的仙门术法颇为奇怪,让几辈人都难以参透其中的奥秘,所以啊···才会有此‘美名’”
将拿在手中的酒杯放下,衣装褴褛的佝偻老者挎着腰间的那把断剑不断地挪动着身子,在终于靠近了唐常安且将身子也一并靠在其脊背上后才继续醉醺醺的说道:“虽然那司马幸会觉得这只是一此平常的对决,但是老头子我却是清楚地很,我说丫头,你要是不想和那司马幸成婚,不如就应了老头子我的条件,做我的徒弟!老头子我保管你不会被那司马幸继续纠缠!”
凑到唐常安与洛云梦身边来的邋遢老人也是一位由泫月阁特地邀请参加此次宗族大会的闲散仙人,虽说其身份是为闲散仙人,但是不同于那些无依无靠的散仙,这位邋遢老人也曾在泫月阁有过一席之地,只不过此人喜好热闹与自由,在泫月阁待了没多久就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去,而后的日子则是靠着自己手中的那把断剑闯出了一个‘天下第一剑’的名声。
就连万剑天宗的宗主也亲自下场与之比试,但结果只是二者互有胜负,使得仙界众多仙门势力不得不重新审视此人,更有甚至想要以难以抗拒的酬劳来诱惑此人加入到自家仙门,但却又一一被拒,直到现在,‘天下第一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叶老头你要真的能让宗主大人开口取消我与司马幸的婚约,我就让我师弟跟着你学习剑术一年的时间,要是做不到,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张口便是一股酒味,让人闻着头晕脑胀!”
被称呼为‘叶老头’也无法让邋遢老人表现出半分的怒意,而知道个中缘由的洛云梦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将目光转回到了擂台上方,其实方才邋遢老人口中说的话都是对的,由于霓裳原素来与泫月阁有着良好的关系,两家仙门之间也素有弟子喜结连理,所以洛云梦也时常有机会与那红袖接触。
早在宗族大会宣布开启的具体时间之前,洛云梦就找到了已经占据霓裳原弟子首席长达三年的红袖,让她在宗族大会开始之后助自己一臂之力,让她在擂台上将司马幸击败,而后她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向宗主提出取消婚约的提议,当然,现在的洛云梦已然有了十成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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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云梦丫头的师弟?泫月老人那个家伙亲自挑选的第四代弟子?”
洛云梦的话,邋遢老人可不会当成是戏言,于是当唐常安的名字被提起,对此也有几分了解的邋遢老人便将目光锁定在了此刻正微微颤抖着身子,但双目显露坚毅之色的唐常安,看着自己身旁这个年轻人的‘可笑’模样,邋遢老人点了点头,随及发出一声酒嗝。
酒嗝之后,邋遢老人没有再次喝下手中的那杯酒,而是让唐常安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上下打量之后才继续说道:“不愧是云梦这个丫头都认可的人,看来泫月老人那个家伙在死之前还是做了一件好事,你这个小家伙确实不错,但是···想要成为强者,是要放眼于天下的,我看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你做徒弟吧,我来教你剑法,如何?”
“是我赢咯,你这个自大的家伙,还是赶快下台去吧,嘿嘿!”
唐常安的回答还没有等到,倒是擂台那便先传来了红袖获得胜利的喜悦之声,放眼望去,还不到一招的时间,被众多仙门长辈看在眼里的司马幸就那样被红袖一掌拍下了擂台,至于站在擂台上的红袖则是继续以她那副妖娆艳媚的模样朝着洛云梦眨巴着眼睛。
“果然是被霓裳原大力培养的弟子首席,果然不同凡响”
下一个挑战者还没有登上擂台,坐在高台之上,终于是显露出真面目的泫月阁宗主却是突然开口沉声道:“不过本尊倒是认为,此事的背后还有另一份含义,依本尊看,不如直接说出来,也好让如今在场的诸位仙门前辈同僚们一起参详参详,如何?”
“既然是泫月阁的宗主大人亲自开口,那红袖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只见到红袖走下擂台后走至洛云梦身边一把将其搂在怀里,而后直接代替洛云梦说道:“宗主大人应当知道,我家云梦最讨厌的男人就是那个司马幸了,可是长辈们约定的事情又不能不遵循,所以,我这个做朋友的就这样想着,如果说,我的朋友要嫁给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男人,那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不知道宗主大人您能不能帮这个忙呢?”
红袖的意思很简单,她想要让泫月阁宗主亲自下令取消洛云梦与司马幸的婚约,从而还给洛云梦自由,更不用说刚才司马幸真的败在了她的手下。
“取消婚约?不行!”
婚约之事司马幸一直都看的很重,只见他第一个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自己与洛云梦大声喝道:“我与云梦之间的婚事乃是我父亲与大长老亲自订下的,岂是你说一句就能够更改的?你可知道仙门长辈之言重比千金,想要改,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担不担得起可不是你说了就算数的!”
红袖作为洛云梦多年来最要好的朋友,当然知道一些发生在洛云梦身上的事情,于是在发现司马幸真的被激怒上当后,当即摘下了洛云梦腰间的那块令牌,拿起来让诸位仙门前辈们都看在眼里后越发大声的喊道:“这可是泫月阁太上长老亲自赐予的令牌,我想不仅仅是前辈们知道,你也知道它的作用!”
“司马幸,现在可不是我和云梦两个人担不担得起的问题,而是你敢不敢违背太上长老之命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