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回到V城。我给栗校长打电话说我回来了。
他说：“怎么不多待几天？”
“不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说，“栗校长，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约您出来商量一件事。”
“好的，我在你家附近的咖啡馆等你。”
贺苗还在单位加班，我短信告诉她回来之后可以来找我们。
我先找了个位置坐着等栗校长。
来到之后，他第一句话就问：“什么事？”
“我想等这次续报完之后再启动一次大规模的招生，争取年前全校人数达到一万人。”
“好啊！万人大校！”
“那我们商量一下用什么方式招生。”
我知道，如果招的学生多，那么我的提成就会高，提成高，我的收入就高，收入高就离我买上房子更进一步。
我相信奋斗的力量。只要勇于奋斗，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到咖啡馆打烊的时候，我们的方案有了雏形。
接下来续报收尾的工作我打算交给贺苗统筹。我余出精力来做招聘，同时完善招生策略。
回到家，贺苗正躺在床上听音乐，脸上贴着面膜。
我把我的想法给贺苗说了。她说：“我觉得你有点激进了。”
“为什么？”
“学生是不难招。但是你想过招这么多学生谁带吗？”
“老师带啊。”
“老师从哪来？”
“我正策划招聘呢。”
“暂且不说能不能招到。就算能招到，你觉得好培训吗？能培训得都胜任吗？如果不胜任，口碑怎么保证？”
她揭掉面膜，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
我说：“事在人为！”
“那和胡伟，你觉得能为成吗？”
贺苗脱口而出，但她立刻又捂住嘴巴，试图把说过的话收回去。
我不像她认为的那样脆弱，脆弱，在一路追求胡伟的过程中都被耗光了。
“我不会放弃。”我说。是对贺苗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那好吧。我支持你，虽然不一定认同。”贺苗说，“谁叫我遇到了你了呢。”
我对她笑笑，我说：“我要为梦想奋斗。”
“好的，我也奋斗。”
贺苗又躺下去，重新把刚才揭掉的面膜敷上。
“你多好！无论好坏总有个目标。我怎么什么目标都没有。”她唉声叹气地说。
“我就像一叶浮萍，漂到哪是哪——”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她就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