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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和解在即,顾白离开

大二下学期开始了……

“喂,120吗?……”

夜幕降临,诗雅跑进宿舍,拉着晓瑶一个劲往外跑,晓瑶说:“怎么了,你这是要拉我去哪儿?”

诗雅:“你先跟我去,到了我跟你说。”

晓瑶:“是……行吧,我跟着你。”

这辆有诗雅和晓瑶乘坐的出租车一直在不停地加速,终于到达目的地……

手术室门口……

诗母转来转去,诗雅拉着晓瑶跑过来,诗母说:“来了!”

晓瑶看着眼前之景,低声说:“是他,怎么了吗?”

诗雅点点头。医生走出来,身着墨绿色手术服,说:“谁是李超华病人家属?”

诗母向前走一步说:“我们是,怎么了?”

医生:“病人手术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医院血库血量不够,从其他医院运需要时间。你们谁是?”

诗雅和诗母看着晓瑶,眼中略显丝丝犹豫。

晓瑶:“我去。”

医生:“去开个单子,尽快。”然后拐进手术室。

诗雅说:“谢谢。”晓瑶跑去输血了……

输血后,晓瑶因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输大量的血,躺在病床上了……

晓瑶醒来,诗母在旁边坐着,笑了笑说:“醒了。”

晓瑶:“他,怎么样了。”

诗母:“手术很成功。”……空气突然就安静了,诗母想了想,说:“瑶瑶,想知道你爸爸的是吗?”

诗雅走进来,说:“妈,还是我告诉她吧,您先去照顾爸爸吧!”

诗母点点头:“也好。”起身走了。

晓瑶转过头,闭上眼睛,说:“我累了,想休息。”

诗雅走过来,坐下说:“我知道你不想听。”

晓瑶:“那你就别说。”

诗雅深吸一口气,说:“如果我说……我不是你爸的亲生女儿呢?”

晓瑶睁开眼睛,立即坐起来:“什么意思?”

诗雅:“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了?”

晓瑶点点头。“嗯”

诗雅:“二十年前,你妈和爸爸是结了婚,可没有过多婚姻感情,很快就僵持不下去了,离婚后,爸爸遇见了怀着我的母亲,他们便结婚了。”

晓瑶:“这,我知道了又能怎样?”

诗雅:“爸爸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你,他甚至一直都在关注着你,总是偷偷地……。”

晓瑶强行抑制着自己情绪,说:“停…不论如何,二十年来他一直是你爸爸,而不是我的。我想休息,你出去吧!”

诗雅说:“可……”

突然,顾白冲进来,看着两个人。

诗雅想起来,看了一眼顾白,又看了看晓瑶,说:“顾哥哥,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

晓瑶低着头说:“他醒时,别告诉他,今天的事。”

随即,诗雅转身离开病房,与顾白擦剑的那一刻,有些犹豫,门关了……

晓瑶看着顾白,眼睛含着泪水,说:“你怎么来了。”

顾白走到晓瑶床边,盯着坐在床上的晓瑶,说:“我要是再不来,等着你出丑啊!”

晓瑶说:“你都知道了。”顾白还没点头,晓瑶搂着顾白的腰,大哭起来。顾白拍着晓瑶的背……

一段时间……顾白坐下来,用手轻轻擦着晓瑶眼前的泪,说:“他是你爸,永远都是,在你心里,你早就接受他了,不是吗?”

晓瑶点点头,又摇摇头。

顾白笑了笑,说:“既然犹豫,那就慢慢来,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不还有我吗?”

晓瑶看着顾白,拉着顾白的手,说:“顾白,有你真好。”

顾白笑着:“行了,你又是输血,又是哭,饿了吧?”

晓瑶点点头。

顾白看了看打点滴的药瓶,说:“点滴差不多了,手给我。”

晓瑶把插针的手给他,顾白说:“蚂蚁咬了一下,忍一忍啊!”

晓瑶说:“你还真把我当孩子了?”

顾白瞬间把针拔了,说:“你啊。”然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了,慢慢地穿在晓瑶身上。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去吃饭了……

几天后的晚上,晓瑶来医院探班……

“铛…铛…”医务室门前传来敲门声……

房内只有工作的顾白一人:“进”

晓瑶悄悄地走进来,将食物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捂住顾白的眼睛,不过,顾白戴了个眼镜,晓瑶的手滑下去了。

顾白嘴角翘起,拉住滑落在顾白肩上的手,说:“这么勤快啊!”

晓瑶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坐在顾白对面,说:“你,今天怎么戴了个眼镜啊?”

顾白说:“一直都有,不过不经常用。”

晓瑶:“戴眼镜还挺帅的。”然后,晓瑶把吃的拿出来,说:“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先休息吃些东西吧!”

顾白看着放在桌上的另一份饭,说:“你不吃吗?”

晓瑶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

顾白笑了笑说:“去吧。”

晓瑶笑着说,“我先去咯,一会儿回来找你。”

顾白:“去吧。”

随之,晓瑶便拿着食物走了,顾白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吃东西了。

晓瑶跑到一间病房门前,透过门往里面瞅了瞅,没人。

于是,她想转身离开,看到李超华坐着轮椅迎面而来,脸上带着微笑,晓瑶急忙转身,想逃走。但还是转过头来,说:“我,我路过,听说你住院了,带了些吃的。”

李超华:“唉。”

晓瑶说:“医院就你一个人啊?”

李超华:“还有医生,护士啊!她们,我让回去休息了。”

晓瑶说:“你还病着呢,没人照顾肯定不行。”

李超华:“没事”

晓瑶走去,将袋子给李超华,说:“既然这样,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然后,晓瑶转身准备离开。

李超华:“瑶瑶,你还是没法原谅爸爸吗?”

晓瑶定住,背对着李超华,有些犹豫:“我,我……”“天不早了,吃完就赶紧休息吧!我先走了。”于是,就走了。

重转医务室……

晓瑶走进来,顾白:“送去了?”

晓瑶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去收拾空饭盒,背对着顾白。

顾白坐在椅子上,拉住晓瑶的手,晓瑶转过头来问:“怎么了?”

顾白说:“你坐下。”随即,晓瑶便坐下来。

顾白说:“瑶瑶,你听我说,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愿听,但这么久了,不管是作为你的男朋友,还是与这件事毫不相干的人,我必须说。”

晓瑶:“你说吧,我听着。”

顾白笑了笑,说:“瑶瑶,自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是一个做事随心而已的人,可现在,你因为你爸,整天失魂落魄的,曾经的那个瑶瑶突然消失了。”

晓瑶说:“对不起啊,最近……”

顾白打断晓瑶,双手握着瑶瑶的手:“瑶瑶,你听着,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心中的那个瑶瑶不会犹豫不决,既然想认爸爸,她就会干脆痛快地去。”

晓瑶嘴角翘起,说:“顾白,谢谢你,给我点时间,好嘛?”

顾白笑着说:“我信你。”

晓瑶说:“能抱一下嘛?”

顾白笑着,站起来,蹲在晓瑶面前,伸出双手,说:“抱吧!是不是连顾白女朋友也快忘了。”

晓瑶抱住顾白,说:“忘不了。”

顾白托起晓瑶,直视着她,说:“我说,李晓瑶,你……”

晓瑶打断到“今天几月几号了,现在几点了?”

顾白瞄了眼电脑,说:“4月28号,晚上7点43”

于是,晓瑶着急忙慌站起来说:“我先走了”刚走出门,又走过来把垃圾袋一起带走,走时差点没绊住凳子。

顾白站起来,笑着说:“诶,慢点,晚上一个人回学校不安全,要不要我送你啊!”

晓瑶本来已经把门带上了,又开了个小缝,露出个头,说:“不用,不过还是谢谢顾大医生的好意,你值班吧,拜拜!”随即,把门带上。

顾白摇着头,说:“真拿你没办法。”

突然,一个声音传出来,“教授,嫂子走了?”

顾白转过头来,看见医生甲躺在角落边的地铺上,顾白问:“你一直在这儿?”

医生甲坐起来,说:“啊,一直在睡觉啊?”

顾白:“睡醒了吗?”

医生甲急忙说:“没睡醒,没睡醒。”

顾白:“没睡醒洗脸去,赶紧把今天的工作报告写完,我睡会儿。”

医生甲想着:“”怎么又欺负我呢,看来黑脸白只对他媳妇好,我咋不是女的呢。”于是又摇摇头“算了,不想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人吧!”

……晓瑶跑到绿茵小道上,前来赴约。

晓瑶朝坐着的女孩走去,喊着:“童彤”

童彤立马站起来,说:“瑶瑶,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晓瑶走到童彤面前,伸出手,说:“这么久没见了,是不是应该抱一下呢?”

童彤抱住晓瑶:“见到你,我真太开心了。”

晓瑶和童彤都坐了下来,童彤说:“今天见面的事,没告诉你家goodbye吧?”

晓瑶头转向童彤:“你是不是认识顾白啊?”

童彤说:“嗯,goodbye还是我起的,但没你想象中那么熟。”

晓瑶说:“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童彤笑着说:“你没问啊?不过你放心啦,我是不会抢你家顾白的。”

晓瑶说:“就算抢,也抢不走啊!”

童彤说:“哎,我说,你哪来的自信啊?”

晓瑶:“我就是这么自信,你认识王特立吧!”

童彤:“认识,不过情节有些复杂,不讲了。”

晓瑶:“听说你一直在接受培训,怎么样,是不是学到好多东西。”

童彤:“嗯,瑶瑶,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晓瑶:“有那么明显啊?”

童彤:“马上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大熊猫了,还不明显吗?”

晓瑶:“啊,怪不得呢。”

童彤疑惑地问:“什么怪不得呢?”

晓瑶笑着说:“没什么。”

童彤又问:“瑶瑶,过两天……(突然停住)我可能都联系不到你了,照顾好自己。”

晓瑶:“你也拿我当孩子啊?”

童彤说:“这不是担心你吗,走吧,送你回学校。”

……2017年5月4号,顾白要出去一周,每天也就只有瑶瑶一人,走在校园里,大街上。

5月9号晚上,晓瑶独自一人来Y餐厅吃饭。

餐厅空荡荡的,陌生服务员:“小姐,您好,请问您想吃些什么?”然后将菜单递给晓瑶。

晓瑶说:“一份七分熟的牛排”有问到“你是新来的”

服务员:“是,刚来不久”然后就走了。

晓瑶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一位戴口罩的服务员走出来,推着餐车,将吃的放到晓瑶桌前。晓瑶看着餐食,说:“我只点了份牛排,没点(头转向服务生)……”随即,面带笑容。

服务小生将口罩摘下——顾白,笑着说:“不知我为小姐点的蛋糕,可喜欢?”

晓瑶:“你不是外出工作吗?”

顾白说:“女朋友的生日能忘吗?玩个游戏。”

晓瑶:“什么啊?”

顾白:“先把眼睛闭上。”随即,晓瑶把眼睛闭上,顾白拿出一条带子,蒙住晓瑶的眼睛,餐厅的灯也瞬间灭了,只听见匆匆忙忙地脚步声,晓瑶:“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顾白:“你呢,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儿,别问,一切都等睁开眼睛之后。”于是顾白摸摸晓瑶的头,“乖乖的。”

晓瑶点点头。

大概十到二十分钟,屋子里瞬间安静了,晓瑶喊着顾白的名字,无人应答。于是,晓瑶将带子取下,周围一片漆黑,突然间,墙上挂的小彩灯亮起来了,顾白拿着带着燃着蜡烛的蛋糕,凌霄,童彤也一起唱生日歌,晓瑶喜极而泣,因为这是第一个盛大的生日会。

晓瑶许了愿——“愿这些朋友能一直如亲人般陪在我身边。”随即,蜡烛被吹灭了。灯亮了。

顾白和凌霄同时拿出纸巾,不过顾白离得近些,拿纸轻轻地擦拭这瑶瑶眼上的泪,说:“你要是生日一次哭一场,真变成愁婆了。”

晓瑶:“你这突然惊喜都快成惊吓了。”

凌霄:“顾白,你别老欺负我妹”

童彤:“诶呦,行了,别吵吵了”突然,看到窗外王特立走过来,就问顾白:“goodbye,你是不是告诉他了”

王特立:“他嫂子生日,来不很正常吗?”

然后,童彤把手中的礼物给晓瑶,说:“瑶瑶,送你的生日礼物,我得躲个人,先走一步。”

晓瑶问顾白:“躲谁啊?”童彤刚跑出门没多久,王特立就走进来,拿着个特大号的礼盒,喊了声“嫂子”,将礼物放在地上,说:“嫂子生日快乐,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捂了一下嘴)好像不是这么说的。算了,这是生日礼物,愿嫂子喜欢。”

晓瑶看了眼顾白,笑着说:“我知道躲谁了。”然后,跑到王特立的礼盒前,问:“颗粒,你这送的是啥啊?”

王特立挠挠头:“不好说,你还是亲眼瞧瞧吧!”

晓瑶打开一看,哈哈,一辆模型汽车,晓瑶说:“颗粒真实在”

王特立说:“这么说,嫂子喜欢喽?”

晓瑶正欲点头,顾白走过来说:“你嫂子不喜欢,我说王特立啊,送女生礼物,就不能用心些吗?”

凌霄走过来补充到“你这礼物送给自己挺合适的。”

王特立说:“我的心只用在我家童彤身上,嫂子,你说你喜欢不喜欢吧?这礼物我也是填了好几天的,要不喜欢,我换一个。”

晓瑶笑着说:“哎,这哪里有换的道理啊,我挺喜欢的。”晓瑶被两边的顾白,凌霄盯着,晓瑶左右看着,说:“我是真的喜欢啊!”

顾白:“不是……”突然,李超华和冉儿来了,冉儿说:“晓瑶,来祝贺你生日,顺便吃个饭,不介意吧。”

晓瑶内心有些高兴,说:“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安静吃顿饭了,都做吧。”

李超华把带给瑶瑶的生日礼物给她,说:“欠你这么多年的生日,我会补回来的。”

晓瑶收下礼物,点点头,说:“快吃吧!”

李超华点点头说:“吃,吃”

一桌几个人,想聊到一起几乎不可能,饭局很快就结束了。凌霄走到晓瑶旁边,说:“瑶瑶,我开车了,送你去学校吧!”

晓瑶贴到凌霄耳朵旁边,说:“——”顾白看见当然有些许醋意了。

又回到林间小道,顾白和晓瑶一起走着……

顾白拉着晓瑶的手,说:“你刚刚和凌霄说什么了。”

晓瑶:“我对我哥说什么要告诉你吗?”

顾白:“不说算了”

晓瑶:“整天都是我李晓瑶吃你顾白的醋,现在叫你吃我哥的醋,不错”

顾白愤怒到“好啊,李晓瑶,你……”随即,晓瑶突然间吻了一下顾白,说:“顾白,今天谢谢你。”

顾白说:“谢我什么”

晓瑶:“我知道你不喜欢太热闹的场面,但为了我,你还是做了,还邀请了些你不喜欢但却和亲近的人,谢谢啊。”

顾白说:“瑶瑶,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告诉你。”

晓瑶好奇地问:“什么啊”

顾白说:“你大二结束之后,我们可能一年半见不到了,”

晓瑶问:“去哪儿?”

顾白:“出国”

晓瑶眼睛已经充满了眼泪,却故作镇定,说:“我知道了,你先送我回学校吧。”

顾白:“好”

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到了学校的门口,顾白定住,送了手,晓瑶意识到,转过头,顾白说:“你到了。”

晓瑶点点头,向前走去,突然,晓瑶又转过头来,抱住顾白说:“一年前的今天我们在一起,一年后的今天你却要离开,顾白,你就不怕我跑吗?”此时此刻,晓瑶已经潸然泪下。

顾白抱住晓瑶,说:“你不会的,好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大事,快回去休息吧。”

晓瑶转过头去,朝学校大门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晓瑶来说,她要开心面对顾白,可内心的那份留恋依旧难掩不掉……

暑假了,晓瑶大二结束,却转送顾白去机场,路上没有什么话。机场到了,来送行的有王特立,凌霄,路颖。但在顾白眼中,也只有瑶瑶一人,其他人也都回避了。

顾白面带笑容,说:“知道这两天你一直心情不好”随即,摸摸晓瑶的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晓瑶低着头:“我知道,(抬起头)照顾好自己。”

“XXX号飞机即将起飞,请各位旅客赶紧登机”

晓瑶松下手,说:“你该走了。”

顾白一只手搭在晓瑶的脖子后,嘴贴到晓瑶耳旁,说:“顾白是永远不会和瑶瑶说再见的。”随即,深深地吻了一下晓瑶,面带微笑,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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