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恢复了平静,秦遇像往常一样打工学习,只是她总是做梦,梦到程砚,梦到她喝醉那晚,可是总是零散的记忆。秦遇心里总觉得装满了东西,可是她又无处倾诉,这2个星期没有程砚的消息,她心里其实有点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秦遇想很快暑假就要结束了,等张晓回来,她们一起出去大吃一顿,一切就好了。
“是秦遇吗?你有个快递,麻烦下楼拿一下。”快递小哥咆哮着。
“噢噢,来了来了。”秦遇赶紧往楼下跑,不对啊,我好像没买东西,秦遇心想。
“秦遇吧,麻烦签收。”
“确定是秦遇吗?”
“不写着吗?”
“噢噢,好的。”秦遇确定了才签字,是一个盒子,秦遇边走边拆,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蓝色盒子,外面还有一个蝴蝶结,她解开蝴蝶结,里面是一双黑色的红底高跟鞋,鞋子做工很好,看着就不便宜,鞋子下面有张纸条:希望下次见你,可以看见你穿高跟鞋的样子。
“是他。”秦遇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双鞋是程砚送的,程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自己给他发微信,他也不回,现在又送鞋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张姐,我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开学就不干了,得好好准备论文什么的了,你们快点请别人吧,不然到时候临时找不到打扫程总房间的人。”
“你这丫头,我们这么大的一个酒店,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打扫的人呢,是找不到一个让程总满意的人。你这丫头不开窍啊。”
“别开玩笑了,姐。”
“话说回来,程总我是不熟,不过梁总是个好人,当初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来海宴上班,你呀,跟梁总打个招呼,别闷头就走了。”
“嗯嗯,谢谢张姐,我知道了。”秦遇在海宴碰到了太多好人,因为家庭原因,从小成长的环境原因,她以前对人都有防备,现在的秦遇却觉得是自己太过谨慎,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秦遇买了一束花,买了一些吃的,写了一封信,准备去找嘉怡。秦遇先去了后厨,可是她没有看见赵阿姨,她把吃的放在赵阿姨的储物柜。然后她去了六楼总经理办公室,被秘书告知梁总最近都不在,她放下花和信。最后,她去了程砚的套房,房间里还像往常一样,干净整洁,高级奢华,可是秦遇却觉得空落落的,她环顾四周,房间里没有程砚的味道,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秦遇快点,我家那位已经在等了。”张晓催促道。
“来了来了,我厕所都没上好。你真是的,那么急吗?”她们跑着下楼,秦遇觉得张晓和她男朋友现在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当秦遇在门口看见程砚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张晓调侃道。
“张晓你先走,我回头和你解释。”秦遇推着她。
“好吧好吧,我走。”
“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有事吗?”见程砚不说话,秦遇先问了。
“这半个月公司有些事情,所以没有和你联系。”
“没关系啦,你那么忙,不用联系我。”秦遇这话让人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秦遇,我们谈谈吧。”程砚今天格外认真严肃,秦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配合着他。
“好啊,走吧。”秦遇笑着,她觉得现在气氛有点怪,笑笑总没错。
“做吧。”他们来到海宴,程砚的套房。
“噢噢,对了,谢谢你送我的高跟鞋,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嗯嗯,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呀?”秦遇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不知道程砚要干嘛。
“秦遇,我们结婚吧。”程砚看着她,眼神很深沉。
“啊?你开什么玩笑啊,程砚你怎么了,我们才认识2个多月,而且我们接触地也不多,你今天怎么了,我就当你开玩笑,没说过这句话。”秦遇慌了,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她甚至都没和男孩子牵过手,现在突然听到结婚,她的脑子很混乱。
“我没开玩笑,我说我们结婚。你知道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开始一段感情,但是我确定你是适合我的人。你家庭背景简单,人也简单,不会对我和程氏带来什么麻烦。对你而言,跟我结婚,你不用再去打工了,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梦想,我也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够了,程砚,我是家庭简单,我是缺钱,可是不代表我要卖掉自己,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不对,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秦遇也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她几乎是咆哮着,她冲出去,却被程砚拉住了胳膊。
“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考虑,如果还是现在的答案,那就如你所愿,我不会再打扰你了。”程砚放开手。秦遇头也不回地离开,她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践踏了,她觉得在程砚心里,自己不过是个爱钱的女人,可以为了钱去走那所谓的捷径。可是程砚错了,在秦遇心里,钱可以挣,可是感情却买不来,碎了就修补不了了。
“什么啊?乱七八糟的。”连张晓都吃惊了。
“我也觉得很乱啊。”秦遇哭了,张晓知道这个男的真的伤到了秦遇,她抱着秦遇,连连安慰。
“也许,他是真的喜欢你,但是不会表达呢?”张晓试着给出各种解释。
“所以你真的那么说了?”嘉怡满脸怀疑。
“嗯嗯,我只是不想那么麻烦,我也不想和秦遇错过……这半个月,爷爷住院,我更加觉得要珍惜,要争取,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大反应,我……”
“当然了,你吓到她了,你们才见几次面啊,你跟她说结婚,任何一个小姑娘都会是这个反应吧。程砚,不是我说你,你在感情上真的是一个白痴啊!”
“别说了,反正就是搞砸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要去趟深圳,先解决工作上的事情吧。”程砚苦恼的样子让嘉怡忍不住偷笑,她觉得这个被称为商业天才的男人不过也只是个为感情难过苦恼的普通人罢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们谁也没有联系谁,秦遇一头扎进学习里,程砚也忙着他的新的合作案,不过他期待着秦遇联系他,他甚至想秦遇考虑好了,会跟他结婚,可是他的手机始终没有出现秦遇的信息。秦遇也试着像以前一样,平凡且充实地过着她的生活。
“爸爸,昨天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秦遇发着语音,可是秦爸爸也没有回消息,她试着给妈妈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没事的,估计有什么事耽搁了,晚点再打吧。”秦遇想张晓说得也有道理,能有什么事呢。
“姐,你快点回家吧,爸妈吵的很凶呢。”秦岭在电话那头着急。
“怎么回事啊?打电话他们也不接,他们从来不会吵架的。”
“还不是为了钱,三奶奶病了,年前就一直不好,爸爸一直带着她看医生吃药,你也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现在要做手术,估计要几万块钱吧,但是三奶奶自己家儿子到是不管不问,你想妈妈那个气啊。我暑假在家他们就不对了,但是没怎么在我眼前吵,哎,以前都不吵架的,现在都不说话,要不然就吵架。”
“怎么都没告诉我?”
“不想让你担心,我要不是在家,也不会让我知道,你知道吗?妈妈都哭了,妈妈是个善良的人,可是这钱拿不出啊,而且三奶奶的儿子还净说风凉话。”
“你别担心了,我过几天没课,回去看看。”秦遇安慰着弟弟,可是她心里却很担心,她从小到大爸妈没吵过架,这次估计妈妈是真的伤心了。
“小遇啊?怎么了,有事吗?”妈妈打电话过来。
“妈,我都知道了,我觉得爸爸其实也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们家没有钱,你也放宽心,保重身体,把存的那点钱,给爸爸吧。我很快就毕业了,可以挣钱。你们就别吵了,伤身体。”
“小遇,你不知道,本来咱家就不富裕,之前一直给三奶奶看病买药,我也不说什么,这次手术费加后期治疗,至少要10万,三奶奶儿子一分钱都不出,我就是想拿也拿不出10万。”秦妈妈叹气。
“要10万?”秦遇也惊了,这对他们家确实是天文数字。
“小遇,你不知道,你弟弟啊,有个出国交流的机会,不过自己家里要出一部分钱,他说要5000美金好像,他自己说想办法,要不就不去了,我舍不得你弟啊,本来家里存的那点钱还想咬咬牙给你弟弟,现在你爸又跟我犟,你说这日子怎么过?”秦遇已经听出秦妈妈在电话那头哽咽了,秦妈妈一向好强,可是现在露出来最脆弱的一面。
“小遇,你以后找对象,可别像我一样,你爸爸是个好人,可是一辈子没出息,男人还是要有上进心事业心,可以保护女人,也要有经济基础。要不然你就自己辛苦点,好好工作,一定要有独立的经济基础,不能像妈妈这样,一辈子操碎了心。”
“我知道了,妈妈。”眼泪从秦遇脸上滑落,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如此考验这个善良的女人,这个本就不容易的家庭。秦遇又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花生的时候,那个时候有说有笑,现在都好多年没有这样了。秦遇一直知道自己的家庭是什么情况,从小到大,她不敢乱花一毛钱,她努力学习,从不给家里人添麻烦,她以为自己这样,就能够好好的,这个家庭就能够好好的,可是她错了,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你所放弃的,也许不会让你快乐。
“秦岭你后悔吗?当初为了学费全免,你没有上青城一中,而去上了私明中学?现在又要放弃出国的机会吗?”秦遇想这样问秦岭,可她终究没有开口,这次姐姐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喂,程砚吗?你说要和我结婚还作数吗?”
“你,想好了?”
“嗯嗯,我需要钱。”
“明天,我来接你。”秦遇挂掉了电话,她大哭了一场,哭得撕心裂肺,她想把这些年的隐忍都哭出来。
程砚接到秦遇的电话,从她的声音中他听出了秦遇的伤心和难过,他知道秦遇一定是发生什么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赶快来到秦遇身边,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她,谁都不行。
“你还好吗?你的眼睛肿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秦遇回避着程砚的眼神。
“好,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这是张无限额的信用卡,你拿去。”
“你不问我要拿多少钱吗?”
“随便你用,小遇,要知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程砚看着她,就像看一只受伤的小鸟。
“和我结婚,不会后悔吗?我这么平凡,可配不上你。”
“应该是我问你,和我结婚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你这么优秀,又有钱还这么帅,我有什么后悔的。”程砚看着她,这个时候的秦遇异常冷漠。
“先去处理事情吧,等你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去领证,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很快,三天,三天我就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然后我会彻底和过去告别。”程砚心疼地看着她,他想安慰秦遇,他伸出手,碰了秦遇的手,秦遇下意识地缩回。
“我去帮你倒杯水。”程砚起身离开。
对不起,程砚,明明是我有求于你,可是我却这样对你。秦遇看着程砚,眼泪流下来。
程砚送秦遇回学校,在校门口,他们就那么坐着,安安静静。
“程砚,谢谢你。”秦遇说完就立马下车了,她不想让程砚看见她哭。程砚也立马下车,他站在车里旁边看着秦遇离开的背景,心里说不出的苦涩:还好,庆幸的是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
秦遇买了最早的飞机票,以前为了省钱,她总是坐火车,火车时间很长,声音也大,更重要的是她一个人在火车上,她总是很害怕,所以她在火车从来不敢睡觉,实在太困了,就眯一会,然后立马醒来,上大学的时候也是,明明心里怕得要死,还是坚持不让爸爸送,就为了省那点车费。秦遇也只是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啊,她会害怕,会恐惧,只是她要学会伪装,在家人面前,她永远坚强独立,那天晚上秦遇在朋友圈写到:我累了,以后要做自己了,再也不要带着面具生活。
秦遇到家的时候,秦爸爸不在家,秦妈妈在洗衣服,秦遇家里其实有洗衣机,只是秦妈妈不爱用它。
“妈,我回来了。”秦遇几乎是忍着泪水。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秦妈妈立马拥过来。
“不是暑假也没回家吗!这阵子没什么课就回来看看。爸爸呢?”
“在医院呢,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秦妈妈明显不想说秦爸爸的事。
“好的,妈,我想吃鸡蛋面。”秦遇回到房间,房间还是她熟悉的样子,虽然小但是干净,充满着樟脑丸的味道,但是很好闻。
“妈妈,我出去逛逛。”吃完面,秦遇打算去医院看看三奶奶。
“刚回来,不休息休息。”
“妈,不是很累,我今天坐飞机回来的,路上没花多长时间,飞机上也很舒服。”
秦遇到医院的时候,秦爸爸正在给三奶奶换药水,三奶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秦遇远远地看着,秦爸爸好像又瘦了又黑了,她知道这段时间,这个男人不容易,事实上这个男人一直都不容易。
“爸。”秦遇站在病房门口,招手让爸爸出来。
“小遇,你怎么回来了?”秦爸爸又惊又喜。
“能不回来吗?你和妈妈都要离婚了。”
“你妈妈开玩笑的,她不会的。”秦爸爸笑笑。
“怎么不会,我可是赞成的,你说你多傻啊,三奶奶自己儿子都不管他,你倒好,把家里的钱贴完。”
“小遇啊!阿才不管是他的事,三奶奶养过我,我不能对她不管,你爸这辈子没什么用,哎!对不起你和你妈,爸爸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知道,你是我爸啊!我还不了解你吗?”秦遇拍了拍秦爸爸的背。
“这是5万块钱,你先拿去交手术费,术后还需要的话,再给我打电话。”秦遇拿出一个纸袋子。
“小遇,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秦父很惊讶,他害怕秦遇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是谁呀,怎么会做坏事呢,我暑假不是在一家公司实习吗?因为能力强,老板很重视我,已经跟我签了合同了,一年有10几万呢,我预支了些,你先拿去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能挣钱了,我只希望你和妈妈快点和好,别让我们担心。”秦遇看着秦父,眼神真挚。
“好啊好啊,谢谢你小遇,爸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秦父哽咽着。
“没事,爸爸,现在该换我守护你们了,晚上早点回来,别太累。”对不起,爸,我对你说谎了,但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点。
秦遇回到家,秦妈妈在给她铺床。“妈,我们家户口本呢,我要用一下。”
“在抽屉呢!”
“好的,我用完给你寄回家,我明天下午就回学校了,你在家好好的,一定注意身体。”
“这么急啊,不多待几天。”
“我现在准备论文什么的,得好好利用时间。”
“好吧,那你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
“妈做的,我都爱吃。妈,我们聊聊吧。”她们母女俩靠着床,聊了好久,聊到小时候,聊到未来,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睡着了。
“小遇啊,快点起床,10点钟了,洗洗收收,你下午还要回学校呢。”秦妈妈边剁肉边叫秦遇起床。秦遇朦胧地睁开眼,她这一觉睡得够沉的。
“小遇,你爱吃的红烧肉。”秦爸爸吃掉了肥肉,把瘦肉夹给秦遇,秦遇从小就爱吃红烧肉,但是她不吃肥肉,所以秦爸爸每次都把肥肉吃掉,把瘦肉夹给秦遇。
“小遇,这肉汤蒸的可好了,喝点啊。”秦妈妈给她盛汤,秦遇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
“嗯嗯,放心吧,我通通吃掉。”很快午餐时间过去,秦遇收拾好东西,塞了2万块钱到秦妈妈的枕头下面。
“爸,妈,我走了,你们保重身体啊。”
“我送你。”秦爸爸接过秦遇的书包。
“不用了,做公交去车站很方便的,不用送,我也没什么要拿的东西。”秦遇几乎是从秦爸爸手里抢过书包,她快步离开,秦遇害怕离别,所以索性不让他们送。
秦遇没有回学校,而是坐上了去青岛的动车,她要去找秦岭,她要帮秦岭找回放弃的东西。
“姐,你怎么来了,给我打电话时吓我一跳。”秦岭从宿舍楼跑下来,喘着气。
“去食堂吧,边吃边聊。”她们姐弟俩好像没这么正经的面对面聊过,气氛很严肃。
“听妈说,你有机会出国。”
“嗯嗯,不过今年不打算去,贷款没成功。”
“臭小子,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说呀!”
“说了又有什么用,我们家又没钱,再说又出了三奶奶的事,我也不想再给家里添麻烦了。”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的前途不重要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弃?上天白给你这么聪明的脑瓜子了。”秦遇几乎咆哮起来。
“行了,姐,家里的事怎么样了?”
“家里的事,你就别担心了,都解决了,现在是你的事。”
“我没事,好好的呢,不出国又怎样,我这么优秀,在哪都一样。”秦岭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
“行了,该走什么程序你就走,钱我这里有,稍后打给你,你就安心地去学习。”
“姐,我这是5000美金,可不是人民币啊,你中彩票啦。”
“中你个头啊,我明年不就毕业了嘛,现在已经签了一家公司了,待遇不错,老总人也好,我预支的工资。”秦遇用了相同的一招。
“真的假的?”秦岭表示怀疑。
“你说呢,你姐我这么聪明,吃苦耐劳,人家公司都抢着要呢。”秦遇得意地喝着胡辣汤。
“好吧,姐,就当我借你的,将来一定双倍奉还。”
“行了,不说,我得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好的,那你注意安全啊。”秦岭觉得这次秦遇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干练了点,反正他说不清楚。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吗?”程砚打来电话。
“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在飞机上,下午3点到广州。”
“好,我派车来接你。”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