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一生求医不得的隐疾,却始于一见钟情,但我们从此踏不归之路,终究挫骨扬灰。——题记
“啊!不会吧!都怪我不该贪玩的。”她懊恼。
两人来到佛堂,太后正在诵经。
“太后娘娘,安夙回来了!”
太后闻声才微微睁开眼,“跪下,明日清晨才可回去。”太后由凝歌扶着起身。
太后生气地看着安夙,“今日罚你抄佛经三百遍,明日清晨哀家收阅。”
“诺,安夙遵旨。”
太后离开后,安夙自认倒霉,便开始跪着认真抄写佛经,在她抄了五遍后才发现她的身后站了一个人。
“咳。”楚慕慕知道她发现了自己便咳了一声。
“世子,你怎么来了?”她疑惑。
楚慕慕跪在她旁边,拿过她手中的宣纸和笔。
“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累死,况且是我带你出去的,我应该替你承受一半的罚。”他微笑地看着她。
君安夙担心看向楚慕慕的手,“可是世子你的手……”
“放心吧!只是皮外伤而已,这点小伤不碍事。”
君安夙看着他认真抄佛经的样子,她单手支着额嘴角上扬。
夜慕逐渐降临,君安夙实在支撑不住疲惫,竟枕在楚慕慕的身旁睡着了。
楚慕慕放下正在抄写的笔,将写好的宜纸放在一侧,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给安夙盖上。
门外,本来想过来给君安夙送披风的梦离辰,看到这一幕,他停住了脚步,手紧紧握住披风,青筋突起。
楚慕慕轻抚着安夙的发丝,嘴角却微微上扬:“安夙遇见你,是本世子此生之幸,终有一日我定会获取你的芳心——等我。”
楚慕慕轻轻吻了吻君安夙的发丝。
自从安宁寺后,君安夙回到了皇宫。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一转眼她入宫已有三月。
已认识楚慕慕三月有余,梦离辰时常来找她,因此却引来了无数的羡慕。
洛城的冬天,格外寒冷,君安夙披着羊皮披风,还是觉得很冷。
望着覆满皑皑白雪的皇宫,她此时好想自己的阿爹,阿娘,还有小弟,也不知他们过得是否还好。虽然阿爹阿娘不是自己的亲生爹娘,但是他们对待自己却早已视如已出。
“君安夙是哪位?我家郡主有请!”青衣丫鬟在君安夙的厢房门外喊道。
正在整理被子的沐凝歌看了看门的方向,又看了看君安夙小声道,“安夙,郡主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你去了之后可要小心一点为好,千万别惹怒了她。”
“嗯。君安夙点了点头笑着说,“凝歌谢谢你的关心,放心吧!我会小心一点的。”
话落,君安夙推开门走了出去:“我就是。”
沐凝歌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最后她披着披风向门外走去。
丫鬟不再言语,只是往前走着,当走到一个凉亭池边时,丫鬟才停下脚步,“郡主,人带已来了。”
“你先退下吧!”红纱围住的凉亭里,传出一道女子的声音。
“诺。”
丫鬟退下后,一双修长白玉般的手轻轻掀起红纱,一个身穿朱红长袍生得倾城美艳的女子走了出来。
君安夙微微躬身行礼道,“奴婢见过郡主。”
白浅云冷傲地缓缓走下台阶,离君安夙却越走越近,她仔细打谅着君安夙。
她挑起君安夙的下额,强制的要求她看着她,“挺精致的一张脸,就是太过于招摇,长得像一副狐媚子模样。”
“不知郡主找奴婢何事?不妨直说?”君安夙对郡主的举动很是不满。
一旁的丫鬟愤愤不平道:“君安夙你可真大胆,竟然以下犯上,敢跟郡主这么说话。”
白浅云瞥了丫鬟一眼,丫鬟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话。
白浅云收回停留在君安夙脸边的手,“听说你最近和王爷走得很近,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她笑得格外阴险。
君安夙很快便明了她的找自己来的原因,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郡主那么在意王爷的样子,也许她喜欢王爷。
“没有什么目的,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哼!只是朋友吗?”她的语气冷淡地问道。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君安夙,你记住,你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千万别在做野鸡飞身凤凰的白日梦了。在这深宫中本郡主想让你死,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本郡主说到做到,所以还是奉劝你一句,他可不是你随意肖想的。”
“我并没有对王爷怀有别的意思,郡主请注意你自己的言词。”君安夙看着郡主,却没有丝豪畏惧。
郡主冷笑了一声,反手甩了君安夙重重的一巴掌。
红暂的手印在君安夙的脸上蔓延开来,白浅云这一巴掌有如一把刀,深深刺痛君安夙的心脏。
君安夙捂着疼痛的脸,咬紧牙关忍着疼痛,“我没有错,你凭什么打我?
“哼,凭什么,我还需要回答你凭什么吗?”
郡主步步紧逼,直到君安夙退到池边石栏旁,“我这一巴掌是为了警告你,就算你是陆家独女,我也有一千种让你死的方法。”
君安夙憎恨地看着白浅云,暗暗立下誓“白浅云今日之辱,我君安夙哲日会让你十倍奉还。”
郡主忽然看到远处向她们走来的世子与王爷,她手疾眼快把君拉向她身后,君安夙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一起落进了冰冷的池里。
冰冷的水刺痛着全身,君安夙不断的挣扎,她的身体却在不断的下沉。
意识快模糊之即,她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向她游来。
君安夙喃喃细语:“世子……。”
良久,楚慕慕抱着君安夙浮出水面,凉亭内却站了许多人。
“慕慕,这是发生了什么啊?怎么会这样?”太后担心地问道。
楚慕慕回应道:“此事说来话长。太后娘娘,臣先退下了,救人要紧。”
“嗯,好,快去吧!”
此时梦离辰已救出郡主浮出水面,太后见状立刻焦急的走了过去。
世子府
楚慕慕抱着君安夙,回到他的房间,并唤来了太医。
王太医看君安夙的穿着是个丫鬟,他并未施救只是站在床旁愣愣,“世子,她只是一个丫鬟,你这么做是想为难老夫吗?这……。”
楚慕慕怒道:“难道丫鬟的命,就不是命吗?你放心,如果皇上要怪罪于你,我会给你担着。”
王太医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好吧!多谢世子。”
话毕,王太医为君安夙把了把脉,他微蹙眉,随后转身向楚慕慕作揖:“世子,这位姑娘身子骨弱,加上这极寒之季池水冰凉,刺入心髓,恐怕会引发风寒之症。方才经臣一番探脉,这位姑娘她好像中了慢性巨毒,此毒一旦发作后果不堪设想啊!”
楚慕慕心神一颤,他的眼里神情一片复杂:“不可能,不可能。”
此时屋外听到他们对话的黑衣人,嘴角如愿以偿的上扬。
君安夙你的死期是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