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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二天凌波让若婉一起再去挑战大鱼,若婉头摇的拨浪鼓,死活不去了,本来她也很喜欢两人世界的浪漫日子,有了自己的小木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多么的浪漫啊,昨天去海里暴晒一日,差点把自己烤熟了,才发觉生活那么辛苦,像她这么小的年龄为什么要活的那么辛苦呢?看来圣经上的故事是真的,自从亚当夏娃偷吃禁果,被撵出伊甸园,一下子从天堂坠落到凡尘,说多了都是泪呀!于是她决定要和娜娜一同去学校和同学们一起旅游了,什么大鱼不大鱼的,放在大海里还能让它泡了,就让它在海里多养几天吧。

凌波只好

把她俩送回学校,因为心里老是惦念着大鱼,又转回来跳上老人和小男孩的渔船,在阳光下出海了。虽然今日出海晚;但大家精神饱满,兴致勃勃。尤其是小男孩,一路上都是鸟儿般歌唱。他们顺着洋流,越过“大井”,向大海深处游去。

今日和昨日没什么不同,水母,海藻,海龟,追逐鱼群的海鸟,猎杀小鱼的金枪鱼群……罢了罢了,还有头顶大大的太阳。

老人刚把钓索放进海里,就被大鱼咬上了。老人心里一阵暗喜,怪不得昨晚灯花一爆再爆,原来应到这个好事上,第八十八天,终于大鱼来了,真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那只蠢鱼也许打瞌睡刚睡醒,也许今日有了雅兴,反正一大口就咬住鱼饵,把钓钩吞进肚里了。

就是一瞬间的功夫,老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顽童一样的惊呼道:“钓着了,快出来吧,真钓着了。”说完,用双手使劲猛拉钓索,收进了一码,然后连连猛拉,使出胳膊上的全副劲儿,拿身子的重量作为支撑,挥动双臂,轮换地把钓索往回拉,小男孩和凌波也赶快丢掉啤酒和辣条,过去和老人一起拉钓索。

什么用也没有,他们仨个都无法拉动海里的大鱼。那鱼只顾慢慢地游开去,仨人把它往上拉一寸,随后它又倔犟的下潜一寸,就这么的,大家进入了拉锯战,不是他们仨拉不出大鱼,而是怕用力过大,钓钩把大鱼的嘴巴挂破了,或者钓索被挣断了,一样钓不起大鱼,所以他们要随着大鱼的性子,随大鱼在大海里漫游,你来我往的打太极。钓索很结实,是老人专门制作来钓大鱼的,凌波把它套在背上猛拉,钓索给绷得太紧,上面竟蹦出水珠来。

随后听见那大鱼在水里渐渐发出一阵拖长的咝咝声,看来,它水下的日子不好受了。

凌波像拔河一样,像一棵柱子样压住最后阵角,老人在船头攥着钓索前端,小男孩在中段,不住的喊加油助威,也在座板上死劲撑住了自己的身子,仰着小小的上半身来抵消鱼的拉力。船儿慢慢地向西北方向驶去。

大鱼一刻不停地游着,鱼和船在平静的水面上慢慢地行进。另外那几个鱼饵还在水里,没有动静,用不着应付。

“但愿若婉在这儿就好了,”凌波说。“她把这情景画出来,就是渔夫和鱼,与《老人与海》相得益彰,多么美妙啊。

“三个男人被一条鱼拖着走,成了三根系纤绳的短柱啦。”老人打趣道。“幸亏你们俩随我来了,否则我一个真的无法应付哩。”

“你不是狮子么?”小男孩道。他曳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力量太微弱,可有可无,终于一屁股坐船上。

“好汉不提当年勇。”老人道。“我们可以把钓索系在船舷上。不过这一来鱼儿会把它扯断的。我们还是得拚命牵住它,必要的时候给它放出钓索。谢谢老天,它还在朝前游,没有朝下沉。”

“如果它决意朝下沉,我们该怎么办?”凌波问道。

“我也不知道。”老人道。“如果它潜入海底,死在那儿,我们该怎么办?真的很伤脑筋,可是我们又没有其他法子,只能跟着大鱼,等它耗尽体力。我们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不过,经验丰富的老人是大家的主心骨,大家是老人的肌肉和力量,大家齐心协力,对付一条大鱼还是绰绰有余。

把它弄上来,似乎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凌波攥住了勒在背脊上的钓索,紧盯着它直往水中斜去,小船呢,不停地朝西北方驶去。老人虽然是头老狮子;但耐力还行,如果没有老人,凌波的一股劲儿用完,恐怕也瘫在船上,对付不了大鱼。

小男孩一会儿给老人送水,一会儿给凌波哥哥送辣条,他自己嘴巴也不闲着,吃着棒棒糖,如果若婉娜娜也在船上,船如果再大一点,就可以在船上摆火锅,这样的持久战,准能把大鱼的力气耗尽,乖乖的束手就擒。

他们能一直的这样干下去,然而过了四个钟点,那鱼照样拖着这条小船,不停地向大海游去。真是一条倔犟的大鱼。

在没有彻底制度大鱼前,老人和凌波一刻也不敢放松呢,依然紧紧攥着勒在背脊上的钓索。

“我们是中午把它钓上的,”小男孩说。“可我们始终还没见过它。”

傍晚时分,大鱼终于浮了上来,恰好有一条大渔船经过,大家用大渔船上的大网把大鱼捞上来,好大一条鱼。老人这个冬季都不用下海捕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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