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传说中用白孔雀身上皮毛制成丝线纺出来的夺命手套。我家的镇宅之宝,祸乱之源。
“他这什么意思?”
“老头儿说,也许你会用上。当然用不上最好,但谁也说不准你能作出什么事儿。他还要我们嘱咐你,命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要,你拿走。”
她将餐盘里的一小块鸡肉放在那只雪白手套上,不大一会儿,肉竟化成了液体。抬眸严肃地对我说:“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我们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只有你才能把它拿起来。你若不想拿走,暂时放在司盈这里也是可以的。”
一旁做针线的司盈抬头温柔说一声:“收保护费的,老大。”
我送她一个白眼,却未再吱声,不说拿也不说不拿。
良久,想起了一桩事,便问道:“瞾国这么大,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用小刀划桌面的司溢闹出的动静突然一刀比一刀大,我茫然地看向司盈,意在问她妹怎么了。司盈起身笑着去安抚,拍拍她后背,司溢却一把抱住司盈,把头埋在她怀里嚷嚷着:“真想装作不认识她呀!做个热气球居然都能掉下去啊!太丢人了!”
听到这样的话,我艰难地吞咽一口唾液,暗自庆幸没让她看见王府里曾经存在过的秋千。
林淋雨咯咯笑了两声,转而对我说:“虫洞里时间是现世的三十倍,来时这里已经十一月了。那时关于凌亲王娶了个傻王妃的传言熙熙攘攘,半真半假,起初姐儿几个还是左耳听右耳冒,权当八卦娱乐,没往心上走。可是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我阴沉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问她:“哪儿不对劲啊?”
她与洛晨换了换眼色,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一个笑,起初还是“嫣然一笑”的笑,后来竟演变成“捧腹大笑”的笑。洛晨也被带动得抖了抖双肩,接过话去:“咳咳,譬如啊,什么王妃发疯炸王府啊,什么傻王妃巧斗俊王爷啊,什么傻王妃青天白日看烟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