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怎么查呀?回去后也许就没有线索了。”
“错。粱城这个地方主要产粮,疏通南北不过是为了粮米交易范围更广。四路交通可是粱城甚至是瞾国的左膀右臂,但现在西边的一条胳膊却被人砍了。这事你怎么看?”
我转转眼珠,想起老妪之前抱怨上涨的米价,恍然大悟:“有人买走西边路上交易的粮米又高价卖到西边,牟取暴利?!能这么大胆的人不可能待在小县城中,梅城的可能性却是大一些的……”
小不点欣慰一笑,揉揉我的头道:“有点长进。不过只怕不止是牟取暴利这点手段。粮米现在什么价钱了?”
我愣了愣,摇摇头。
他脸上蒙上一层担忧:“别到能够发动□□的价钱才好。”
“你又想多了不是?物价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涨起来的,我觉得幕后黑手在决定发动□□之前必然要狠狠捞一票。来,就让他再捞一会儿,你吃点梨花糕再想吧。”
小不点脸上红扑扑地问我:“你愿意把你最爱吃的梨花糕分给我?”
我心虚地嘿嘿一乐,道:“少年,你想太多了。这东西我其实不爱吃的,噎人。”
小不点:“……”
他将一块玉印交给我,要我递给守官道的士兵,我一瞧,上面刻的是“凌亲王印”四个字,字上留了红砂,看来用过很多回。再一拿给士兵,他们竟然真的开了路。小不点告诉车夫我们要走官道时,车夫脸色明显沉了沉,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一通抱怨实在是多嘴得很,一路上再也不敢多言。
虽然回来途中甚是平坦,但我们终归在外漂泊近一个月之久,身心早已疲惫,回府后小不点二话不说倒头就睡。然而我的意思是,先让李兴德差个家丁请御医来瞧瞧,虽然他的脚骨恢复得差不多,也可以稍稍下地行走了,但毕竟是小地方的大夫医治的,我担心会落下什么病根,不让御医来瞧瞧总是不放心。可左右推他他也不动,我推得急了便心烦起来,他睡不得安生觉也是心烦,这一烦,两个人便吵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