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接电话倒挺快，大概没什么事。
“是我，萨姆莱。”
“哦哦，不好意思，我在刚从第一区回来，大概过会到。”
法兰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嘈杂，似乎在什么交通工具上，风声干扰的有些失真。
“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电话里讲不明白，等我。”
看来确实是没什么问题。
萨姆莱把手机收回口袋，点了点桌子，顿时觉得只是这么坐着确实有些无聊。
随即他观察起其他客人。
例如现在在和吉尔交流的，是一名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小朋友。
“咳咳！”
萨姆莱大吃一惊，顿时就想挡着脸溜走。
“萨姆莱~”
结果那个小朋友先哒哒哒的走了过来，拽住了他的衣服。
“非常抱歉，我已经非常痛苦的反思了自己的过错！”
眼见跑不掉，他干脆先低头认错，至少还有知错能改的人设，起码能淡化欺负小朋友这件事。
虽然是对一个未能年小女孩认错，但他并不觉得羞耻。
“别怕，昨天的事情我已经深刻的思考过解决方案，但看你今天这么识趣的认错。”
那小女孩踮起脚拍了拍萨姆莱的肩膀。
茶色的短发微微摇晃，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另一只血红色的眼睛露出闪闪发亮的兴奋感。
“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加入我的‘豺狼幽灵’小队。”
“呃……”萨姆莱愣住，他抬头看了看吉尔，后者正在噗噗的憋笑。
“那个……我很抱歉，但是我不能加入你的那个……‘豺狼幽灵’啊。”
“哼？！”小女孩脸色一板，鼓了鼓腮帮子，看起来有些生气。
“真是认识不到什么是奶酪和粉笔，但看在你诚信的道歉还有赔礼上，我决定先饶过你这次。”
她大概说的是不识好歹？
萨姆莱根据她的话进行猜测，但这谚语说的也太难理解了。
不过看起来她并不会再追究这件事就好。
“那就……谢谢……了？”
“哼！”小女孩仰头瞪了萨姆莱一眼，随后甩着头转身走出了瓦尔哈拉。
萨姆莱的视线随着她的前进轨迹来到了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笔直站在门外当保安的大汉身上。
可以猜的出来那人看起来之前一直在门口盯着自己。
还有保镖吗？
看着对方粗壮高大的身形，萨姆莱下意识的拿他和雷做了个比较。
如果没记错，大概还是雷更壮硕一点，不过这位保镖看起来也并不像假货。
“这酒吧还能来小孩吗？”
见对方离开，萨姆莱转头问那边正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吉尔。
事实上，吉尔看起来也不是很大，但穿着酒保服，至少不会被人认为是未成年。
但是刚刚那个小朋友，就真的是个十来岁的小朋友。
“嗯……事实上瓦尔哈拉确实没规定什么未成年不能入内之类的。”
吉尔点出店内规则书，将投影转向萨姆莱，随后摊手表示你随意看。
“只是不能给他们含有酒精的饮料。”
“好吧，你说是就是。”
那本投影出来的书看起来挺厚的，他还没兴趣翻这样的书。
不过在外面还有随身保镖还挺稀奇的。
“那她是什么人？”萨姆莱好奇的问道：
“我是说，总不会真的有小孩子喜欢在酒吧喝一杯饮料吧？”
“嗯？好像是某个公司的大小姐，不过保密工作很严实……”
吉尔微微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肯定的回答：
“我不知道。”
“我一直觉得酒吧的酒保都是消息灵通的情报贩子。”
萨姆莱毫不客气的吐槽，之前问关于二手店老板雷的时候，她大概也是这么回答。
“很抱歉，摧毁了你的美好幻想，我只是一个站在调酒台后面的技术人员，什么都不知道。”
吉尔叹了口气，转了转手中的调酒器。
“或许你再花点钱，我就能多说几个词。”
“那再来一杯钢琴……等等，这个名词听起来很有趣，给我来一杯月球爆破，这是甜味酒吧？”
“如果你指的那个BTC点单图还没坏的话，它就是甜味酒和……女士酒。”
吉尔着重的点了点上面的备注，笑道：
“这位女士，恭喜你开始自己尝试其他口味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能多说的那几个词是什么，另外只是杯酒，我喜欢喝就行。”
萨姆莱把点单按灭，说道：
“所以你都知道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概比之前多了几个词？”
应该说，果然不出所料吗？
萨姆莱敲了敲桌子，提醒对方：
“或许你应该趁我改变主意之前先把酒推到我面前，我可能不太喜欢女士酒。”
“但你要从一而终啊。”「注1」
“话不要这么说，小心这杯我不给钱。”
萨姆莱笑了笑，随后拉下脸对着正在调酒的吉尔威胁。
“好，我住嘴，酒给你。”
吉尔推来一杯混杂着冰块的粉红色液体，单从卖相上看确实是杯女士酒。
“鬼咳咳……萨姆莱。”
法兰奇从门口进来，看得出急速行驶的风把他吹的有些狼狈，但好得还没把脑子吹坏。
“欢迎来到瓦尔哈拉，等你好久了，想喝点什么？我请。”
萨姆莱侧身对着法兰奇举起手中的杯子，不过稍微挡了挡。
就是不知道法兰奇的电子眼现在是不是修好了。
“谢了，来杯腹部重击就好。”
法兰奇坐到萨姆莱的右边，喘了口气。
“虽然我很喜欢你这替我省钱的做法，但其实不用这样。”
萨姆莱之前翻看点单的时候自然看到了腹部重击的价钱。
可以说是这里最便宜的酒，价值八十信用点。
“有时候一杯酒的价钱并不是决定这杯酒好坏的结果，调酒师才是。”
法兰奇顺着话夸了一句真正给自己准备饮品人。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萨姆莱先生。”
吉尔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到调酒台准备起来。
“先谢谢你的酒，然后这是那杯酒的分析结果。”
法兰奇拿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摊开在桌子上。
“嗯……帮我介绍下？”
上面写的那些名词，确实看不懂，
萨姆莱看了看上面各种突破天际的成分单词，随后放弃理解这种东西。
“咳……事实上我也看不懂，不过我能告诉你的大概就是……”
法兰奇说着指着那一串分析结果上的几个成分。
“这几个是兴奋剂‘达可帕明’的原料，不过这些都对人体无害，只是会稍稍让你更快喝醉同时有些兴奋而已。”
他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这么说没什么权威性，又补充道：
“这是帮忙分析的特级研究员说的。”
“达可帕明？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也对，达可帕明基本只在黑市和中下层雇佣兵手上卖出。”法兰奇回答。
“具体效果大概就是加速思维和反应速度，让你一秒能做出平时三秒才能反应的事。”
这听起来就是次次次级的柯罗诺斯？不对，应该只能说是兴奋剂，但应该有联系。
萨姆莱敏锐的察觉到了两者之间的一些联系性。
至少柯罗诺斯里面应该也有些相同功效的原料，或多或少。
………………
注1：从一而终 be faithful to husband till death （对丈夫忠诚到死）
小女孩说的奶酪和粉笔是Not to know chalk from cheese（不辨黑白）但说的不对，而且也用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