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良!你这个王八蛋,又是你搞的鬼!我今天就让你死无全尸!”徐飞啸一听是北野良的声音,立刻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大骂。
可北野良却不生气,反而轻蔑一笑:“我劝你不要这样做,杀了我就无法解救陆小姐了~哈哈哈哈~”
“你!……”徐飞啸万般无奈,他咬着牙、举着拳头,真不知该打下去还是该收手。
“飞啸!”陆忠青叫住徐飞啸,让他稍安勿躁,并问北野良:“解药在哪儿?”北野良双手往后一背,挺了挺腰杆:“我只是奉命行事,想得到解药就找……燕雨!”
“什么?”所有人都是一愣,燕雨听到北野良把罪名安到自己身上,十分气愤,她从外面走进屋里,为自己辩白:“我?我没有……北野良,你不要胡说八道!”
北野良转头看着燕雨,“燕大小姐,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负责引开卓木绝,我去厨房下药,你为了抢夺爱情,不惜让我亲手下药给我最心爱的陆忠玲,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为了掠夺陆忠玲,才跑到这儿来下毒。”
“我下毒,那为什么你也出现在这里啊?”
“我……”燕雨哽咽住了,“我是,是……”
“哼!说啊……”
“都给我闭嘴!!”卓木绝再也听不下去了,“燕雨!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如果你能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就给我解药。”
燕雨有口难辩的说:“我,我真的没有解药!卓大哥,你听我说……”
“卓木绝!”北野良打断燕雨的话,捏了捏胡子,“你当初狠心抛下我们燕大小姐,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她要解药!如果你想要解药,可以,明日亥时,天绝城聚凤楼二楼厢房,带着绯阳山庄的地契、房契和陆忠玲本人来找我,过时不候~哈哈哈哈哈~”
说罢,北野良一个轻功,跑出绯阳山庄……
燕雨本想去追北野良,却被陆忠青叫住:“燕姑娘,你当真没有解药救我妹妹一命?”虽然陆忠青相信燕雨所说的一切,她应该不是下毒的主谋,但是看着陆忠玲命在旦夕,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燕雨听到连陆忠青都对自己也表示怀疑,她更是苦不堪言,心乱如麻。燕雨无奈地摇了摇头,“陆大哥,我今天真的只是来看看你们,虽然我知道北野良身携毒药,但是我……”
“还说你跟他不是一伙的!你既然知道他要下毒,为什么不阻拦?哪怕你来告知我们也算你并非与北野良同流合污!现在说你是无辜的,只有愚笨之人才信!”徐飞啸听完燕雨的说辞,立刻火冒三丈,虽然之前从陆忠玲那里听说过此女子,本以为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没想到居然如此心怀叵测,存心险恶。
“我……”燕雨百口莫辩,她支支吾吾,真是说不清也道不明。她抬眼看着卓木绝,那双对自己无比失望的眼睛和十分痛心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看来不是自己对这份感情产生质疑,而是命中注定无法实现这份情感。
卓木绝走近燕雨,虽然起初还对她有一丝愧疚,认为自己对不起她,但是北野良这一捣乱,让卓木绝立刻对燕雨产生了抵触和陌生感,“燕儿~那次在密室里,我真是不得已才离开你的,绝不是有意负你,可是我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手段报复我,居然还波及到陆忠玲身上!”
“不!我没有!我要怎么样解释,你才能相信我?”燕雨声泪俱下,“没错,我是怨你那天不明不白的离开了我,就算我娘说你是无情无义,我都充耳不闻。可是今天,我绝对没有下毒!”
“可你引我出去,让北野良有机可乘,害陆忠玲中毒,这也是事实啊……”卓木绝冷冷的说。
燕雨彻底绝望了,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陆忠玲,她在他的心中果然至关重要,为了救陆忠玲,不惜离开自己,现在同样为了陆忠玲,可以不信任自己。
“卓木绝……”燕雨顿了顿,继续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卓木绝毫无感情的回答道。
“好……好……哈哈哈哈!好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哼!这就是我爱过的男人对我说的话,卓木绝!你如此待我,日后我会如数奉还!”说完,燕雨转头离开了绯阳山庄。
留在原地的卓木绝,眼神凝滞,神态木讷,看着燕雨冷冷离开的身影,他全无动作,直到白蓉喊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
“卓哥,燕姑娘她……”白蓉小心翼翼的问道。
“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玲儿医好。”卓木绝看着白蓉,勉强平复内心的纷乱。
诀别苦入心,分离酸沁目。
今日思相梦,明日孤身度。
琴瑟银弦断,知音绝离处。
望空遇残月,破镜照空屋。
凄凄复凄凄,相见不相望。
鸳鸯分水游,与君岔歧路。
燕雨离开后,绯阳山庄里乱作一团,陆忠青着急的直擦汗,“怎么办,怎么办呢?”
“哎哟我说陆老兄,你能不能坐下来别转了,我头都晕了……”徐飞啸坐在椅子上看着陆忠青来来回回踱步。陆忠青不耐烦的反驳,“我妹妹都成那样了,我能不急吗?”
卓木绝靠在门口,低头不语,陆忠青转头问道:“卓兄!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
不等卓木绝回答,徐飞啸一拍手掌,说:“哎!要不,我去找北野良,把解药偷出来?”陆忠青听后,本想认同这个方法,但是想了一下,说:“这……那你去哪儿找北野良?北府?聚凤楼?还是毒蝎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