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几个人的口述,卓木绝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叫陆忠青陪自己去后厨和后院看看。
李掌柜在大堂焦急的等待着,妇人依旧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小二、厨子一行人站在掌柜的身旁,等待卓木绝他们破案。
不一会儿,卓木绝和陆忠青从后厨回到了大堂,两人对视了一下,相互笑了笑,李掌柜马上迎上去,说道:“二位公子,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请二位一定给我做主啊~老夫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图财害命啊?”李掌柜说着说着留下了眼泪。
门口的妇人听见李掌柜所言,很是不高兴,大骂道:“不是你还是谁?说不定,除了我相公,你之前肯定还杀过其他人呢!”
陆忠青见二人又要争执,马上插话道:“这位大嫂,您是冤枉李掌柜了,他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妇人听完,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陆忠青面前,抽泣地问道:“公子,是哪个杀了我亲夫?我一定要为我相公报仇!呜呜呜~~~”
陆忠青用扇子一指,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站在李掌柜身后的一个人,就是那个自称去菜地摘菜的店小二!
那店小二瞬间一惊,大叫道:“我?!我没杀人,你凭什么说是我?”
卓木绝走过来,说道:“我在询问案发时,你们在做什么?你说你去菜地摘菜了,那你的鞋袜上怎么会这么干净,一点泥巴都没被沾到?我刚刚在后院只是站了一下,都会有泥巴蹭到鞋边,你在那里摘菜,居然会一点泥巴都没有,这符合常理吗?”
小二有些结巴的回答:“我,我摘完菜去洗了一下鞋,不许啊?”
卓木绝轻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哈哈,那好!那我再问你,你今早有送开水到他们夫妇的房里吧?”
那小二这时已经微微有些颤抖,但是他还是硬挺着,反问道:“你?你有什么证据我进去过?”
这时,陆忠青拿着一把茶壶走了过来,说道:“这是案发现场的茶壶,里面的水尚新,而且现在水还有余温,说明今早有人给他们换过新水,后厨的炉灶今早被人用过,更说明有人烧过水。”
小二抢话道:“那也许是张师傅杀鸡需要开水呢?”
这时张厨子说道:“我……我是准备要烧水退鸡毛用,可是我拿着鸡,进厨房准备拿刀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把刀,我后来就开始找刀,所以鸡还没来得及杀呢……”
陆忠青问道:“张师傅,刚才问你,你为什么不说你的刀少了一把呢?”
张厨说:“后来我听说死者是被刀捅死的,我就想会不会是丢的那把菜刀,我怕你们怀疑我,就……就没说……”
卓木绝接过话说道:“张师傅,你随我去看看死者身上的凶器,确认一下是否是你丢的那把。”说罢,带着张厨去了死者的房间,几分钟后,张厨跟着卓木绝回到大堂,说:“是的,就是丢的那把刀。”
卓木绝看着店小二,继续说:“菜刀就是他拿走的,他昨儿晚上其实早就看见死者是个有钱的人,还偷听到他夫人说今早会外出买东西,他就起了贼心,一大早上,他假借送开水的名义,进入死者的房间。我猜想,房间里的包裹未动,而死者身上的银子却不见了,只能说明死者当时有意给他小费,就直接从身上拿出了银两,凶手看见死者的钱财随身携带,自然就不去翻动包裹了。”
陆忠青走到那小二的面前,欠身问道:“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请问你的手巾去哪了?”
这一问,店小二的冷汗流得更多了,他张口结舌,好久才蹦出两个字:“丢……丢了!”
陆忠青听后,从袖筒里抽出一条毛巾,在他面前抖落了几下,双手将它展开,众人看去,那上面很明显浸湿了大片血迹,陆忠青说道:“这是我在你的泔水桶里找到的,你以为藏的很隐蔽,就不会被发现吗?”
小二彻底绝望,他哑口无言的瘫在地上,妇人见状,一把揪住小二的衣服,破口大骂:“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王八蛋,图财害命,你!你不得好死!……走,跟我去见官!我要让你给我相公偿命!”
小二已经无力反抗,任由那妇人左拉右拽,卓木绝提着一个大茶壶交给李掌柜,交待道:“赃物被他藏在这茶壶中,你带着这个一起去县衙吧~我们二人就不陪同前往了。”
李掌柜接过茶壶,热泪盈眶的感谢卓陆二人,就差跪在地上给他俩磕几个响头了~~
命案是解决了,可是客栈里毕竟死过人,好多客人都搬离了李掌柜的客栈,李掌柜决定重新翻修店面,再请和尚道士去去邪气。这么一折腾,卓木绝也就没了住处,陆忠青干脆邀请卓木绝去他的绯阳山庄住上一段时间,如果不习惯再搬离也不迟啊~
卓木绝恭敬不如从命,拿着行李搬进了绯阳山庄。住了几日后,卓木绝和陆忠青的关系更胜从前,二人喝茶下棋、谈诗论道、切磋武功,真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
某日,他们二人在城里采购物件,正在回程时,突然街上响起一个姑娘的求救声……
陆忠青和卓木绝回头观望,见一名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姑娘在街上狂奔,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救命。周围的人不明怎么回事,开始议论纷纷。这时一位壮士上前挡在姑娘身前,问道:“怎么了姑娘?什么人追你?”
“这位壮士,请救救我,我……”姑娘话还没说完,从街口又跑过来好几个人,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嘴里还不干不净。他们推开旁边的人群,看见这姑娘被一位壮士挡在身后,领头的上前叫骂:“臭娘们儿!我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你跑什么?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否则我今儿就让你横躺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