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闹了个不愉快,觉也没睡好,搞得她现在一点食欲没有。
不过面对这眼前的饭菜,呃。有食欲才怪。
馒头,白粥,咸菜……
貌似从她醒的那一天起,她每天就只吃这些东西。
中午白菜炖白菜,偶尔有几片肉。晚上吃中午的剩菜,大多都是她没见过的。大杂烩。乱炖。
啧啧。这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也没心思吃这些东西了。索性丢了筷子又爬回床上了。这摸哪儿哪儿凉,床板也是硌得慌,翻个身还咯吱咯吱的响不停,这是遭什么孽了。
干脆不躺了,生气。还想睡个回笼觉呢。这破床睡什么睡。
清晨气的从床上跳起来,脚丫子狠狠地踢在了床板上,这一踢可好。整个都散架了。
“**,要不要这么点背。”
这下可好咯,连床都没有喽。
被褥从床板上滑了下来,枕头也不知道滚到那里去了。一片狼藉。
“大早起来,你就拆床啊?”
闻声寻去,是清澜。
玉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丫鬟下去。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还有那片狼藉。
“这么早姐姐不好好休息,反而来我这里看我拆床吗?”
先是那老头子,再是这二小姐。还有那个大小姐,一家子都能折腾。真不知道这以前的清晨是怎么活这老大没被他们整死的。
“刚醒就听丫鬟说爹一大早就把你叫去了,怕你在爹那里受委屈,这才赶忙来了,”
“不过妹妹再怎么气不过,也不要拿这床出气呀。赶今儿我让他们再给你打一张。妹妹就别气了。”
说不出来什么感受,反正是空气里都是尴尬的气氛。清晨也没理她,自顾的收被子找枕头。她想把被子抱出去晒,这潮湿的被褥,时间长了还有一股子的霉味。
那清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清晨只没再闻到那股子熏香味才知道她走了。走了更好,省的碍眼。
“小姐,她根本不领你的情,干嘛还对她那么好,”
那丫鬟委屈极了,真搞不懂她家主子是怎么想的。
“她是我妹妹,我对她好天经地义。别出去听胡编那些流言蜚语,知道吗。”
其实清澜是真的想对清晨好,毕竟是一根娘胎里出来,不过是因为这当初二太太生不出孩子,才把她过继给了二房,而她本来的生母,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丫鬟。
直到最后剩下清晨一个人,她才知道当年那个对她好的那个女人,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清晨,是她亲妹妹。
主仆二人踱步走出去,清澜一步三回头。她实在是不忍心,可是她也无能为力。
把被子放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摊开,抹平。又把那一堆破木板整理整理摞在一起。做了一个简易的床。又跑去柴房抱了干草铺好。其实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她会那么熟悉柴房的路,好像经常去的感觉。
“怎么,床塌了啊?改睡改装床铺了啊?”
这声音清晨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几天总是光临她这里。
“你怎么又来了。”
清晨依旧整理那干草,铺了一层又一层。却从不抬头看一眼。
“坏了就换一个,好歹是国公府的三小姐,管你是傻还是聪明都是个三小姐不是。”
“你想太多啦。没有人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