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现在的吴依只是对斯特兰奇视而不见,任他如何挑衅,她都不予理睬。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她感受到了这出空间中有一个实力很强大的法师存在。自己的任何灵力波动都很有可能引起这位法师的注意。虽然自己来的时候已经尽力掩饰自己的踪迹了,但是撕开空间这么大的能量波动她不可能查询不到,更何况自己后来失控时也曾动用过灵力。现在的她还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之纠缠,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则避。吴依回到家里后,仔细的寻找着那位法师的行踪。虽说自己并不想主动挑事,但是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吴依小心的操控着神识找到了法师所在的地方,微微挑了挑眉,她竟然生活在喜马拉雅山上,这倒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吴依小心的观察着这里的环境,外面看起来只是一个小破庙,但是里面确实另有乾坤啊。这里竟然是一个学校,有很多的人在学习魔法。吴依静静地听着法师对于新人的讲解,发现有很多东西使自己从没有接触过的,有些理论很新奇。毕竟自己生来就是神,就算是学习的修炼之道也是东方的修仙之法,和她现在传授的东西有很大的区别,但是又有着共同之处,很神奇。
吴依像是发现了全新的世界,每天白天在医院里与斯特兰奇斗智斗勇,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每天晚上则会放出神识去听现任至尊法师的讲课,她能够感受到,随着对古一所讲解只是的理解,她身上的伤势有了起色,正在恢复,原本停滞不前无法恢复的灵力也开始缓慢的恢复了起来。吴依仔细的想了想,发现其实是自己过于依赖外力来恢复伤势了。完全忽略了最重要的其实还是自己。想通了之后,吴依开始认真的恢复修炼打坐,静静地恢复着灵力。虽然缓慢,但是却精纯的多。吴依很感谢这位古一法师,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拜访一下她,她有很多的东西想要和她切磋交流,虽未谋面,却仰慕已久。
而另一边的斯特兰奇还在吴依的事情上苦苦纠结着,他觉得自己坏掉了,每次看不到吴依就会很烦躁不安,看到了之后既开心有郁闷。十分痛苦苦闷,反观吴依,每天都是一个样子,看到自己就像看到个陌生人,甚至有的时候直接无视自己,这一点让他很挫败也很委屈。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是喜欢上吴依了,可是很明显吴依根本就不care自己,甚至看到自己就嫌烦,对自己只有厌恶。联想到自己以前的行为,深刻的体会到了网上盛极一时的话。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自己现在比火葬场还要凄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见面若是没有公事,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医院的人发现最近几日的斯特兰奇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表情比以前更严肃,满面愁容,即使他们做错了事情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破口大骂,就像是没有发现一般直接处理了。这一发现让医院的人议论纷纷,斯特兰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然而始作俑者完全没有发现这些变化,即使发现了也不理会他。默默的为斯特兰奇点根香。
斯特兰奇的大脑每天都在高速运转,不是在思考手术的解决方案就是在想怎么解除和吴依之间的误会。斯特兰奇日益憔悴的面庞引得众人纷纷猜测,一些人认为他是因为手术所以才这么的憔悴,还有人则是纯粹的吐槽,他一定是被别人甩了,所以才会这么憔悴。更多的人都赞同这个原因,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只是单纯的这样认为而已。吴依偶尔也会听到这样的言论,看了看明显状态不对的斯特兰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想要往他身上扑的人确实是不少。所以他刚刚见到自己的时候会那么认为也不能怪他。只是现在的吴依明显不想知道任何有关于他的事情,她现在唇蜜修炼无法自拔。她似乎找到了以前那种为了提升修为可以不眠不休的境界,久违的平静使她十分开心。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吴依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站在旁边欲言又止的斯特兰奇。斯特兰奇看到吴依再一次理都不理他直接离开了,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彻底的撑不住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躺了一会,试图缓解一下疼痛的感觉,只是效果不佳。张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拿起一旁的病例也打算离开医院回家。路上开着车的斯特兰奇一边打电话,一遍拿出病例思考解决方案,当看到疾驰而来的车辆时,长期的失眠使得他完全无法做出迅速的规避操作。吴依没有想到自己再一次仔细观察对方的时候是在手术台上,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双手,吴依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她是很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她也知道这双手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他以后再也握不了手术刀了。
昏迷中的斯特兰奇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车祸发生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去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黑暗,恐怖,神秘异常。耳边充斥着挣扎哀嚎,诅咒怒骂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却又那么的迷幻。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只手,有人拉了他一把,将他从那里拉了出来,他重新看到了光明,耳边听到的也是救护车的声音,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还好醒了过来的梦。当斯特兰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环境,他太熟悉这里了,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时,觉得这个世界都崩塌了。双手的剧痛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梦,他再也不是那个手术台上无所不能的医生了,现在的他是个残废,是个什么都做不了一无所有的废物,这真是太可笑了。